穿成病美人师叔后(49)

“你说北域主直接将天篆给他们不就行了,何必肥水流向外人田呢?”

“北域主就是眼不见为净,才将天篆笔拿出来做夺冠大奖,哪里会给他们。”

“不管怎么说,我赌夺冠的是灵宗南独伊。”

“我北域人,还是支持柯柳白生,他们可是符主教过的人!”

“天麟,我们南岭必赌你夺冠!再不济,咱们南岭还有好几位地符师来了呢!绝不输其他!”

“不吃了!走,下注去!”

整个酒楼喧闹声四起,唯有一个地方安静异常。

闻秋时吃饱饭,看周围陷入诡异沉默的弟子们,“你们怎么不动筷了?”

张简简扯出一抹笑,干巴巴说:“没胃口。”

天宗长老除闻秋时外,仅有三位,并无符师,门中弟子最厉害的也仅过了中级符师的门槛,故而,历年符道大比都没有天宗人士的身影。

往常弟子们对符道大会闭口不谈,选择性忽略。

此次在揽月城身临其境,感受到符道热潮,直面天宗无人的境地,难免无地自容。

贾棠见缝插针,适当‌拱了拱火,待南岭、灵宗等弟子纷纷涌去赌坊以示支持己方人士的决心后,眼睛满意地眯起一条缝。

他回过身,道:“天宗虽只有一人报名,好歹突破零了,倒不必如‌此感伤。”

“我们天宗有人要参加符比?!”众弟子一起扭过头。

贾棠道:“我看到报名册里有一位前缀是天宗。”

张简简与旁侧同门面面相觑:“哪位?什么级别的符师?”

“不记得名字,”贾棠眯着眼,“无符级。”

险些激动到站起的天宗众人一默,坐了回去,连初级符师都不是,传出去没比无人参赛好多少‌,“唉,勇气可嘉吧。”

“赌坊在哪?”

闻秋时收回望着窗外的视线,倒了杯茶,对垂头丧气的天宗弟子们道,“你们一夜暴富的机会来了。”张简简:“?”

闻秋时饮口茶,慢条斯理道:“报名的人是我。”

“——?!”

一片静默中,张简简瞠目结舌,“长老此言当‌真?”

贾棠在旁猛呛了口茶,上上下下看了看闻秋时,“符比报名近千人,在符会注册的百位地符师全部参赛,剩下都是高级符师,连中级都没有!”

闻秋时挑眉:“哦。”

贾棠放下茶盏,正色道:“就算胜过这些人,后面还有天符师南独伊!”

闻秋时又“哦”了声,然后道:“可我想要天篆笔。”

贾棠:“......”

张简简正打算说参赛涨涨经验见识未尝不可,闻言一顿,眼睛瞪得像铜铃。

“天篆?!”

——痴人说梦。

四个大字不由自主涌上天宗众弟子心‌头。

他们正打算劝说,一缕清风从轩窗外吹入,将坐在窗边的青年发丝弄乱了些。

外面烈日当空,空气中弥漫着燥热气息,难得一丝清凉涌来。

闻秋时拢起散乱的乌发,嘴里咬上青色发带,袖口缓缓滑下,露出玉藕似的小臂。

明亮光线里,肌肤白的晃眼。

闻秋时束起乌色长发,面对一众视线,微侧过头,白皙如‌玉的脸颊没有一贯的笑。

他神情是少有的正色,睁着秋眸,眼神透着一抹不自觉的高远疏离,气质有些清冷,嗓音淡淡道:

“我既要天篆,便谁来都无用。”

众人看愣了神。

前一刻认定痴人说梦,下一刻像被青年话中的笃定感染,不由自主倒戈了。

——是他的。

即使明知天方夜谭,也忍不住起了这般念头。

天篆笔,会是眼前这人的!

*

出了赌坊,乌云遮住烈阳,冷风吹在天宗众弟子身上,他们集体打了个寒颤,从打鸡血状态中惊醒。

“等等,我刚才做了什么?是不是把全部身家压给天宗了?”

“我、我也是......”

陆陆续续有北域、南岭、灵宗弟子出赌坊,看到蹲在门口失魂落魄的张简简等人,想起他们方才在赌坊疯狂下注的模样,都不忍落井下石,皆摇摇头走了。

“门中无人太惨了,”

“有个独苗出现就疯成这样,倒也可怜。”

“希望明日初赛后,天宗弟子安好。”......

闻秋时出赌坊后,转身去了东街,收拾无人问津的摊位,下午到晚上他要在房间练符。

看到他收拾东西,王大师问:“今儿这么早回去?”

闻秋时道:“明日有事‌,也不来了。”

王大师了然地点点头:“符比明日举行,年轻人确实该去涨点见识。”

闻秋时将树墩搬到桌下:“我去参赛。”

大师正笑吟吟将一张符递给买家,随口道:“年轻人参赛好呀,参赛......参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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