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美人师叔后(50)

不一会儿,消息席卷了整个东街。

此处卖符都是初级符师,往年还有零星几人报名符比,今年连中级符师都不自讨没趣了,他们更懒得凑热闹,大多数人连初赛都不去看。

冷不丁听近来熟络的闻小友要参赛,一群自诩长辈的符师界老油条们,卖完符后凑到一起商量起来。

闻秋时对此并不知晓,打完招呼便回住处了。

他合上门,专心‌练符。

从晌午到亥时,挂着“顾末泽”木牌的房间里,笔纸摩挲声不断。

不知不觉外界已一片昏暗,天空下起细雨,闻秋时立在书案前,放下笔后一阵头晕眼花。

险些摔倒的时候,胳膊被人用力一拉,被不知何时回来的顾末泽拽到怀里。

他衣袍间透着微凉的夜雨气息,闻秋时略一仰头,对上一双泛起血色的眼眸。

他微睁大眼,心‌头咯噔了下。

“你怎么了?”今早出门尚好好的,还给他摘回两串葡萄才走。

顾末泽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扣住青年细瘦腰肢,将人一下抱到书案上坐着。

闻秋时对离地感有天然畏惧,脚下倏然悬空,惊了瞬,下意识抓住顾末泽手臂,指尖微紧。

猩红狭长的眼眸盯着他。

书案前的年轻男子倾身靠近,一手扶住他向后仰去的腰,一手撑在案面上,薄唇擦过闻秋时脸颊,低沉嗓音徘徊在耳畔。

“听说师叔明日要去参加符比。”

闻秋时耳梢被呼出的气流烫了下,泛起红意。

轩窗半敞,外面嘈杂的雨声清晰可闻,他整个人被顾末泽手臂圈在怀里,耳朵烧得厉害,浑身不自在地挣扎了下。

“是,”闻秋时侧过脸,试图从桌案下来。

但他姿势实在不好,双腿被顶开,修长的身影立在他腿间,前倾半抱着人。闻秋时稍一动作,他的腿便会蹭到顾末泽衣袍。

如‌此几下后,扣住闻秋时后腰的手骤然收紧。

浓郁夜色透过窗户流淌在书案,年轻男子喉结轻滚了下。

他吐息微乱:“别动。”

闻秋时顿了顿,停止挣扎动作,顾末泽默了会,扶在他腰身的手划至后背,轻拍了拍,好似商量般道:“不去符比如‌何?”

闻秋时脊背泛起一阵酥痒,忍着触碰,摇了摇头,“我想要天篆笔。”

“我可以给你拿回来,”顾末泽轻声道。

闻秋时想了想他简单粗暴的手段,赶忙打消对方念头,“我自己拿,你别插手。”

这话不知怎么惹怒了人。

话音刚落,他被顾末泽压在了书案。

青年乌发披散,些许发丝坠在宽桌边沿,微微睁大眼,雪白纤瘦的脖颈暴露在烛光下。

顾末泽修长的手落在他颈侧,撩开宽松衣领,不由分说向内探去。

冰凉指尖触碰到肌肤,带着压迫感覆在后颈。

闻秋时整个人颤了下。

他看着眼神阴郁的顾末泽,崖底石洞内的回忆忽然涌了上来。

闻秋时脸色一白,耳边响起问话,“一定要去?”

听习惯了的嗓音,能察觉到说话之人的情绪,闻秋时品到一丝压抑到极限的意味,还透着淡淡威胁。

仿佛在告诉他,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顾末泽只想听到满意答复,但回答他的清越声音,却坚持道:“要去。”

室内骤然陷入死寂。

片刻,一声冷笑后,室内响起布帛撕碎的声音,闻秋时雪白左肩裸露在空中,摇曳烛光中,高大修长的身影压在他身上,低头埋在他颈间。

闻秋时左手微抬,旋即被握住细白手腕,强硬扣在了桌面。

一阵剧烈晃荡中,青年宛如‌被扼住命脉,躺在书案上低呜了声,唇间溢出痛吟,身子在蛮横的禁锢中颤栗起来。

似曾相识的痛楚袭来。

闻秋时神魂在刹那受到了冲撞,仿佛变得四分五裂,被碾碎了般,他唯一自由的右手挣扎起来,本能推着身上的人。

细碎的额发微湿。

压着他的修长身影纹丝不动,令人生寒的血色,掩在顾末泽一根根低垂的眼睫下。

外界乌云卷动,大雨落下。

狂风打在半敞轩窗,待吹灭烛火后,“砰”的一声关上了窗。

闻秋时视线陷入一片昏暗,意识模糊,挣扎的动作愈发微弱,终于被放开的手腕无力轻颤,雪肤留着鲜红指痕。

他苍白的脸颊侧着,额头沁出冷汗。

不知过了多久。

青年无意识呜咽了声,长睫细颤,后背脱离了宽大的书案,被扶起后,无力地倚在顾末泽身上。

意识昏昏沉沉。

闻秋时仅依稀察觉方才宛如‌恶狼一般的年轻男子,这会抱着他,动作轻柔到像是对待一个脆弱的易碎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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