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骑马来+番外(143)

作者:弦上孤鹤 阅读记录

这是铁了心要去普光寺了,胡载学急出一头汗,正思索如何劝说的时候,就听得有人来通报。

“副使大人,宁州通判陆子明求见。”

陈君琮要去普光寺的脚步一停,转身问:“人在哪?”

来传话的人神色如常回道:“人现在在您院子里候着。”

此话一出,胡载学肉眼可见松了口气。陈君琮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一群人又慢慢往回赶。

到了院子,陆子明当真站在里面安安静静等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耐心。等回头看见陈君琮,只稍加揣测便笑着拱手,“宁州通判陆子明见过大人。身子虚弱总是不适,是以今日才来拜见,大人莫怪。”

院子里头清减的很,伸手不打笑脸人,陈君琮招呼人进屋坐。

杯子里茶的热气氤氲,晃的陆子明文弱温和的一张脸不太真切,抿唇笑时还有两个梨涡,温声问:“听闻大人要了账册?”

“怎么?”陈君琮算是应了句,不知心情如何。

和胡载学是天翻地覆的区别,陆子明更像正经的官儿,坐在那儿不动都比胡载学讨人喜欢。他端着茶,好心提了嘴儿,“没什么,只是怕大人秉烛看的辛苦,下官或许能帮衬一二。”

虽说雨停了,外面天还是阴的厉害,厚重的黑云层层覆盖,白日也像晚上。陈君琮挂念着天气,又推测工部的人还要多久能到。但这些不代表陆子明可以轻易钻空子。

“谢陆通判好意,只是本官总爱亲力亲为。毕竟看在眼睛里的,总要比听到的令人放心。”

陆子明好似听不懂话里的刺儿,附和着点头,“大人所言有理。”

陆子明不过坐了会儿便走了。此后等到工部的人来了,陈君琮也未见过这位人影,倒真像他所说那般身子虚弱,总是得病。

不过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晴了没几日,暴雨又下的凶狠,大的像倾盆而下,又急促又猛烈。按道理说这样的雨下的不久,可偏偏不见停的势头。暂且堵上的堤坝也受不住再次破损,陈君琮和工部的人冒雨前去解决,又赶上了普光寺里的难民打伤了守军逃了出来。

那个时候,工部的人见普光寺冲出来流窜于城内的难民吓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只指着他们脸上密密麻麻的脓包重复,“瘟疫……瘟疫……”

第二日,又生了件更骇人的事情。

陈君琮病倒了,额头烧的烫人。谁也不敢近前,都揣测是否是染了瘟疫。

“你们这群贪生怕死之人!”

家仆端着药气的直掉眼泪,还是先前的郎中叹了口气安慰他。

“只是发烧,还没起包,没准儿不是瘟疫。”

烧的迷迷糊糊中,陈君琮抓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家仆,让他把写好的劄子送到京城。

宁州的情况远比想象的更糟。眼下缺的是医治瘟疫的郎中,否则就算填再多的官员到这里都没用。

正是孤身无援之际,家仆哪里肯离了主人家身边,还是陈君琮动了火气,外加郎中许诺照看这才动身。

但他不知晓,他走的翌日,胡载学就以陈君琮染了瘟疫的名头围了院子。谁也进不来,陈君琮更是出不去。工部的人修筑堤坝的同时也对瘟疫避如蛇蝎,哪里会有异议?胡载学倒是表现的比以往更加体贴,三天两头以心忧副使大人身子的借口前去查看。

前些日子陈君琮烧的头晕脑胀,好容易退了烧,因为没好好进食,手脚仍发软无力。等昏天黑地不知时辰的醒了,睁眼便看到胡载学的肥头大耳。

“副使大人觉得可还好?”

胡载学俯身视线细细扫过这人面孔,龌龊的心思从暗处端到明面上再也不加掩饰。还是古人说得好,“趁你病要你命”,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陈君琮病的思维略微迟钝,忽视了胡载学目光里的不对劲,倒还问了句。

“你在这做什么?”

没什么意思,只是病中心情烦闷,单纯不想看到这人。直到胡载学一只手肆无忌惮握住他小臂隔着衣料摩挲,恶心的触感让陈君琮突然察觉出异样来。

“大人这话问的,下官当然是忧心您的身子。这么多日没有起包,又退了烧,必然不是瘟疫了。”胡载学回的十分耐心,干脆坐在床边凝视唾手可得的人。

被中的手慢慢摸着放在袖中的火铳,却只摸了个空。陈君琮双眸闪过惊讶,被对方敏锐捕捉到,只听得他笑道:“火铳早就被下官拿走了,这等危险的物什留在身边可不好。”

双手上移,逐渐到了衣领处,陈君琮铆足了劲也只堪堪握住胡载学手腕,话音虽轻但仍带了恶狠狠的语气。

“你敢!”

胡载学动作稍顿,淫笑出声,“这话说的忒没趣了。不过,那也准比小倌好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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