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骑马来+番外(144)

作者:弦上孤鹤 阅读记录

病中的力气不足为道,陈君琮气极脸色发红,落在胡载学眼里更是激的迫不及待欲解了衣领一览景致。

正此时,房门被大力推开,院子外的守军屁滚尿流的爬进来大喊。

“大人……大人……”

好事被扰,胡载学转头怒吼,“滚!谁让你进来的!”

话音刚落,就见眼前闪过人影,接着就被人一脚踹的四仰八叉倒在地上。

“滚!”

这次被骂的是随后跟进来的王平等人。

文官发起火来也甚是吓人,王平半只脚刚跨过门槛就被凶了回去,想也不想就老老实实守在门外不敢动了。

孟阮清一身紫色官服站在床前,双眸怒火丛生,脸色青白一片,看起来比床上的陈君琮还像病人。

他心里惊怒又后怕,袖中双手微微发抖,恨不得将胡载学拉出去剁了。平复半晌,才让王平把跪在地上求饶的狗官暂且绑起来仍柴房。

一群人呼啦啦的来又呼啦啦的被赶走,方才踹胡载学时撞倒了屋内的博古架,各色瓷器碎了一地。孟阮清生怕惊着床上的人,刻意绕开那些碎片走近了。

“你……”

许多时日未见,再见又是如此难堪的时刻,孟阮清小心翼翼轻声开口又不知说什么。

陈君琮倒像是没听见,勉力支着胳膊要坐起来,可惜终究力气不济,只起身一半就要跌倒,唬的孟阮清急忙把人捞住了。

熟悉久违的气息席卷,他有些留恋,便也没有即刻松手。

“劳烦。”

陈君琮阖上眸子,俨然不想多言。胡载学的所作所为让他深感无力,紧接着就是被这人撞破的难堪。更多的是怨他这种时候跑来宁州。

劄子上对宁州形势说的分明,居然还能如此莽撞。

心绪复杂,更怕多说多错,只想各自冷静些。不想就是两个字还招惹了对方。

孟阮清通红着眼角,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委屈吼道:“你我非要如此生疏么?!”

动静被外面的王平听到了,只和京城带来的兄弟面面相觑,脸上都只有一个意思。

乖乖,两个三司副使脾气起来了也是要命。

自从退婚那日耳鸣又犯了,近些时日只要情绪激动,便也时不时耳鸣。听不清的烦躁带着退烧后的头疼,让陈君琮整个人不在状态,出口也使了性子。

“想要生疏的不是孟大人么?”

他说的什么不言而喻。无非登州主动请命一事。可孟阮清也有难言的不平,落寞道:“分明是你那日不应我……”

两人久未见面,一见面反而小孩子似得互相揪辫子,最后都不得舒心。

一想到进来时看到的情景,孟阮清自己都恐惧那瞬间的暴戾和妒火。

你一言我一语的谁也不觉得有错,微微冷静了,自知失言的陈君琮叹息一声,借口生病赶人,“宁州正闹瘟疫,你还是莫要靠近我。”

然而这句话提醒了孟阮清此行时刻挂心的事,也不管是否闹别扭了,只抓着人到处翻看,嘴里还嘀咕着,“瘟疫是有脓包的……”

直到脸,胳膊,脖子,胸口看过了,他才稍微放了心,边要看后背边倔脾气道:“就算是瘟疫又如何……”

陈君琮及时扯住肩膀处的衣裳阻止,“不用看了,没有。”

他越阻止,放在孟阮清眼里越像欲盖弥彰。本不觉得有什么,这下却较真起来。

“没有你怎么神色慌张?”

一番拉锯战后,终是被孟阮清窥见几分背后的情况。

陈君琮说的没错,背上确实没有象征瘟疫的脓包,但遍布的是要愈合起来的伤口。哪怕仅仅只是肩膀这处就能预见整个脊背的状况。

“谁打的?是不是胡载学!”

他不傻,伤口细长,一看就是别人打的。孟阮清下了狠劲扯下整个中单。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因盘曲蜿蜒数不清的伤口默声。

事已至此,陈君琮慢慢重新穿上衣裳,故意呛他,“我是三司副使,胡载学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这般。”

衣裳穿到一半穿不动了,陈君琮低头,发现孟阮清死死握住衣袖处垂首不语,看起来十分委屈。

所有的尊严都在这一刻血淋淋的扒下来,陈君琮拽一次扔拽不动,那种无力感重新盘桓四肢百骸,这次是真动了气,双手用力推开孟阮清。

“出去!”

其实以他现在的力气根本推不动,但对方还是踉跄了一下,这样还是握着衣袖不松手。

陈君琮几乎要气笑了,如他之前那样吼道:“你到底要如何?”

孟阮清重新走过去,跪坐在床上视线和对方齐平,绷着神色抿唇又问:“谁打的?”

像刚才一样,陈君琮双眸轻阖,等再睁开,自暴自弃低声轻笑,“族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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