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骑马来+番外(147)

作者:弦上孤鹤 阅读记录

“别……”

即便并非第一次这般亲密,可来自内心深处的契合让孟阮清头皮发麻又觉得畅快淋漓。舌头被席卷着抵死缠绵,来不及下咽的津液自嘴角流出。

晕晕乎乎中,孟阮清好容易得了空嘤咛抱怨,“腰,唔……腰疼……”

这般俯身并非易事,哪怕撑在陈君琮肩膀上的手也开始酸麻。说出一两个字就被吻的七零八落。

桌案被嫌弃的推至一旁,陈君琮彻底把人捞在怀里,免了腰部悬空的困难,也终于舍得松了口,转而轻轻噬咬孟阮清的双唇。

“是你招惹我。”陈君琮双眸发暗颇为认真道。

孟阮清勾着人脖子,红着脸急促喘息,迷迷糊糊想,分明是陈君琮先招惹的他,这会儿怎么耍起了无赖?

方才的吻太过于疯狂激烈,孟阮清觉得自己呼吸的空气都被汲取到所剩无几。可他还是敏锐察觉到对方强势之下掩饰很好的不安,便主动回应着亲吻呢喃,“是我招惹的你。”

这一夜自然没能继续看账册。二人于床上相拥,长发痴缠,缩在被子里什么也不做只静静听外面的雨声安眠到翌日。

第一百二十七章

平阳的守军李刀疤刚烫了壶酒,民间的酒虽然浑浊粗劣,不若那些达官贵人的清冽甘醇,但在这冰天雪地还要守门的时候是暖身的好东西。

守城的兄弟看到装在陶瓷瓶子里用草绳提着的酒壶,站在门前远远就喊。

“刀疤又温酒啦?”

其余的人闻声也附和笑着要提前抢酒喝,“刀疤兄定要分我一口!”

雪刚停,天色已经发暗了,城门进进出出的行人都变的稀稀落落。李刀疤先揭了木塞猛灌一大口,才把酒壶向那群兄弟扔过去,抹了嘴上酒渍道:“一人一口暖暖身子。”

众人便都和和气气分了,酒水下肚,冻僵的手脚也慢慢暖起来,就都聚在一处咒骂这鬼天气冷死个人。

李刀疤原本不叫李刀疤,他本名是李正年。在榆关的时候因着大行人扰边,被弯刀从眉心划到下巴,后来伤口好了就留了条丑陋骇人的疤痕。久而久之,众人就都叫他李刀疤了。他也得意,对于守城的士兵来说,疤痕就是荣誉。

一壶酒很快就分完了,李刀疤揣着手给那些后入军的兄弟绘声绘色的讲他在大行人的弯刀下如何的死里逃生。正说到凶残处,一抬头就被不知什么时候走到眼前的两个人和他们身上的血迹吓了一跳。

“什么人?”

到底是老兵,几个新参军的被来人浑身血迹吓懵了的时候,李刀疤已经警惕的皱起眉盘问。

边关的地儿每日都不太平,尤其这样可疑的人。

右手谨慎的握住腰侧的长剑,慢慢出鞘的剑刃止于突然递到眼皮子底下晃悠的紫金鱼袋。

到了晚间,送走了平阳通判,李刀疤终于能喘口气。

能拿出紫金鱼袋的人就是不一样,短短半个时辰,平阳知州,通判都来了。就连周将军也转过一圈。虽然都是不久留,可看看进进出出的家仆和郎中就能窥见其身份贵重。

一开始,李刀疤并不知晓那是紫金鱼袋,只当是金鱼袋。可就算是金鱼袋,也得四品以上的官老爷才能配得起。直到知州走的时候边出门边对请来的郎中千叮咛万嘱咐。

“计相的伤势还要劳老先生费心。”

正巧听到的李刀疤傻眼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随便盘问的人是当朝掌三司之权的计相。他和同样守着院子的兄弟说起来,反倒遭了嫌弃。

那人家里以前是有过读书人的,没过州试就归乡了,是以懂得也多些。听得了李刀疤的话,白了他一眼道:“你真以为那是金鱼袋?咱们见到的可是三司使,虽没有拜相,可听闻也是崇政殿前麻纸册封,人人也都称上一句‘计相’。朝廷有规矩,官职未到宰执便身兼宰执之职的,那都是赐紫金鱼袋抬品阶。”

说完又有些得意,“紫金鱼袋说不定这辈子都见不到一个,咱们踩狗屎运啦。”

对方说了一大段,李刀疤悟了。无非是在紫金鱼袋和金鱼袋上,后者放到前者面前都显得逊色。

屋内,裴潋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张脸失了平日里的风采,腹部的伤口已经被妥善处理了。宋遗青扶着人骑马一路到平阳关,疲累至极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永远走不出那片地儿。

他将人脸上的血迹擦的干净,纵使满脸疲惫也强撑着。困的点头了,就闻闻放在桌案上给裴潋准备的药汁醒醒神智。

直到翌日才盼到床上的人睁眼。他是安安稳稳的醒了,喂完药的宋遗青却精神气耗尽了,当即倒在床里不省人事。

意识消失前,两个人还生死未知,如今醒了也没能好好说说话。裴潋捂住伤口,腿上用力挪近,微微侧了上身胳膊将人拢住,还安抚般亲了亲额头。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