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我只能吃软饭+番外(148)

“王叔的耳朵怎么红了?”迟阮凡疑惑问:“可是面汤太烫?”

再烫,还能把耳朵烫红吗?

着实令人费解。

“……是有些烫。”锦竹放下碗,垂着眼没敢看皇帝。

一碗长寿面被他吃得干干净净,连面汤都喝完了。

迟阮凡忙给锦竹倒了杯温茶。

锦竹接过茶,垂眸喝了口,悄悄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般道:

“陛下,臣已数月未曾沾过酒,可否赏臣一壶酒?”

吹枕边风这种事,锦竹实在做不来,便想着借酒装醉壮胆。

皇帝和摄政王都不是好酒之人,朝阳殿里自然没有酒。

迟阮凡听了这请求也没想太多,只当是摄政王一时想起酒,就想喝了。

迟阮凡差人问过御医,确定摄政王的身体情况能饮酒,便让宫人去取了贡酒来。

“我与王叔共饮。”

迟阮凡倒了两杯酒,将一杯交到锦竹手中。

锦竹来接他的酒时,迟阮凡有突然想跟锦竹来一个交杯酒。

这太疯狂了。

可能会刺激到摄政王,也可能被摄政王发现他的心思。

迟阮凡按捺下冲动,静静陪摄政王共饮。

只是摄政王饮得有些快。

迟阮凡才刚喝了半杯,摄政王就将那一壶都喝完了。

候在一旁的魏总管立刻上前,呈上新酒,换下空酒壶。

锦竹拿起酒壶,就往杯中倒酒。

迟阮凡按住他的手,道:“王叔,慢点喝,别急。”

王叔实在不是嗜酒之人,今日怎么这般……

迟阮凡正想着,就见锦竹侧头看他,神情略有些茫然,眼里带着微醺的醉意。

迟阮凡微有些诧异。

王叔的酒量,应当没这么差啊。

锦竹随即身子一歪,软若无骨地倚靠到了迟阮凡身上,还在他脖颈间蹭了蹭。

迟阮凡顿时把那些许不对劲抛到脑后,抬手揽住身上的人。

他垂眸看着肩头倚靠的人,心想,王叔绝对是醉了。

若非喝醉,又怎会这般与他亲近,还用那柔软得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他。

这般模样,竟像极了当初那个宠他疼他的摄政王。

仿佛他们从未有过争斗。

“王叔……”

迟阮凡低声唤着,喉结滚动,他拿起锦竹倒了小半杯的酒,塞到锦竹手里,放轻声音哄道:

“再陪我喝一杯。”

锦竹顺从地接过酒杯。

迟阮凡悄然伸手,端着酒杯绕过锦竹的手臂,做出交杯的姿势。

“喝了这杯交杯酒,就是定了终身。”迟阮凡说着,注意到锦竹端酒的手颤了下。

他以为摄政王已经醉得失去了平衡,忙分出一只手,托住摄政王手中的杯子,两人同时饮下了酒。

饮了这杯言不正言不顺的交杯酒,迟阮凡心情愉悦,只想和锦竹好好亲近一番。

“真好,王叔这辈子都是我的了。”

迟阮凡见锦竹呆愣愣地看着他,显得有些傻,他含笑凑近,用脸颊在锦竹脸侧蹭了蹭。

顾忌着殿内还有宫人,迟阮凡没做太出格的事。

一番贴贴抱抱后,他就将醉酒后一动不动宛如木头的摄政王抱起,带入了内殿。

魏总管带着宫人们静静退出殿内,关上门。

殿内,迟阮凡将锦竹放到榻上,自己则虚伏在他身上,用手指描摹他眉眼。

锦竹不知何时闭上了双眼,大概是酒后犯困了。

只那睫毛还在轻轻颤抖,似乎睡得不太.安稳。

迟阮凡不愿打扰锦竹,只克制地亲了亲锦竹的唇,低声道了句:

“王叔,我好爱你。”

锦竹的呼吸顿了住。

并非习武之人,注意力又都放在了其他事物上的迟阮凡,并没有发现这一点微小变化。

迟阮凡在榻边坐了许久,直到锦竹“熟睡”了,他才放轻动作,悄悄离开。

当迟阮凡离开房中,原本闭目熟睡的锦竹猛地睁开了眼,不再刻意压制的呼吸变得急促,心如雷鸣。

皇帝说爱他?

这怎么可能……

锦竹一时间想了许多。

皇帝将他带到朝阳殿,表面是禁足,实则对他关怀备至。

皇帝很信任他,将奏折交由他整理,许他自由出入御书房。

还有那些荒唐。

皇帝同他行那事,真的只是为了享受征服他的快.感吗?

如果只是如此,大可不必在意他的痛苦与否,可皇帝每次都照顾着他的感受。

甚至他有时为激起皇帝的征服欲,故意说“不”“别这样”“停下”之类的话,皇帝真会下意识停下,等他适应过来再继续。

几次下来,锦竹都不敢胡乱刺氵敫皇帝,就怕皇帝真听了他的,不继续了。

锦竹心乱如麻,又听到了皇帝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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