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竟是状元恩师(73)

作者:来盏扶头酒 阅读记录

正好撞见顾采蓟有空,堂兄弟二人聚在屋角,说了几句。二皇子对于当日,顾值为自家二哥登门求助。

而自己躲着不见的行为耿耿于怀、羞愧不已,托付小弟弟帮自己转达歉意。

知道信已经到了孟州,住在丈人家,二皇子好歹舒了口气。

等他回皇子府后,尽力神不知鬼不觉地往孟州彭家送了些银两,赠予可怜的堂兄,也是后话了。

三皇子,在众人心中,总像是一抹曹后裙角边的影子,没什么存在感,他不出现也不足为奇。

不过,曹后娘家侄女小曹氏,与顾值御前定亲,曹家不论是代表曹后还是因为姻亲身份,倒是在诚王葬礼上颇为殷勤。

然而他家底蕴不厚,两代之内暴发而起,之前总觉得宗室为难曹后、看不起他们曹家,与诚王一系是敬而远之的,这猛的凑上来,他们动作变形,诚王太妃更不舒服。

连顾采薇也看不过眼,只是她不好说什么罢了。

——

等到诚王葬礼结束,已经是七月中旬,三伏酷暑天气,这一段时日,全赖不停更换的冰山镇在棺木四周,保存着遗体。

即使这样,最后下葬时,也有隐隐异味散出,萦绕在顾采薇鼻端,成了日后她追思父王时,相伴相生的印象。

自从五月十五那日,顾采薇匆匆回府,在教室里点评柳庭璋近期文章、布置下一步习作,并知道他在息县县令举办的端午文宴上崭露头角之后,原本定在五月三十的约定,顾采薇自然来不及践行,直到两个月后的现在。

第46章

务丰二十一年的这个夏日,柳庭璋过得颇为煎熬。

因为他忽然失去了卫夫子的音信。五月十五还一切如常,卫夫子三言两语与他交流,师徒默契约定月底再叙。

然而,五月三十、接着的六月十五、六月三十、七月十五,任凭柳庭璋如何留言、如何等待,卫夫子那边再无一字传来。

这次与去年卫夫子说是出门前往孟州游历不同。

那时,柳庭璋虽然有些不习惯没有夫子教导,但是他清楚知道,待夫子回到书斋就会写字召唤他,心里是有明确的盼头的。

可是这回,五月十五那日,师徒还是如常沟通,柳庭璋甚至笔迹飞扬地写了县令赏识一事,字里行间的意气风发,一目了然。他也没忘记夫子家有人患着喘疾,提笔问候几句。

卫夫子一面夸奖他说,美玉总有见世时,尘土难掩。一面忧心忡忡留言道,家人喘疾不太稳定,尚需照料。

卫夫子多写了一句,让柳庭璋自己多下苦功夫,不要一味指望夫子,他近日忙于家务,只能等半月后点评学生新文。

柳庭璋在纸上诺诺应是。

之后,他也是这么做的。手边有夫子赠书能够研读,时不时参与文人聚会相互切磋,每日试着将经义化繁为简,教导给蒙童,一切渐入佳境。

但是,莫名其妙,就像是卫夫子从未存在于他的生命中一般,倏忽而来,倏忽而去。

在学问方面,半被迫半自觉,柳庭璋从跟随夫子、听任夫子安排下一步学习的学习方式,逐日转变成了以自己为主的学习习惯。毕竟学问是增加到自己心中,冲击乡试考举人也是自己的目标。

柳庭璋沿袭了夫子教导给他的良好学习习惯,每晚总结当日所得和安排次日学习计划,在书海中稳扎稳打、点滴积累着。

但是,心绪方面,柳庭璋不是不茫然、不是不沮丧的。

他有时会捧着书发呆,思绪飞转,想着夫子为何突然失去了联络。是嫌弃他这个学生了么?再不然,是夫子本人出了什么意外?

到这个时候,柳庭璋才突然有了深究夫子到底是何方人士的念头。他不愿意日日胡乱猜想着,担忧着。

然而,除了知道卫夫子姓氏、年岁,以及他曾经到过孟州彭家之外,柳庭璋对他一无所知,一张薄薄的纸,联结起了天南海北的两人。但也仅此而已,柳庭璋再无其他方式求问夫子。

——

连着失落了三个半月之约,柳庭璋甚至顶着炎炎烈日,在七月初赶往孟州,轻车熟路,到彭家登门拜访。

然而,他一个无名无姓的穷秀才,又不是本地人士,忽喇喇地投递拜帖,拜访理由还说不清楚。

彭府管家自然是客气收下帖子,却并没有为他通传,只说主人不在家。

毕竟,此时的彭家家主正为了独女女婿信的事情而头疼,不知如何对待这曾经的东床快婿、如今的庶人信,是热情收留还是敬而远之?

因此他少见外客,早就嘱咐管家,无关紧要之人不要放进来。管家之举,正是家主授意。

柳庭璋倒是不以为杵,他本意也不是要见陌生的彭家家主,只一味向管家打听,有无姓卫的亲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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