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对我跪下了[快穿](138)

他心下淡淡地道:有点碍眼,这只手。

【杨明流】这么想着,人却已经蹲下身来,和正望着身后的水塘不知想些什么的洪子睦对上了视线。

以现在的【杨明流】看来,洪子睦的那点心思简直就直白的像写在脸上一般,也不知过去的他自己到底怎么做到视而不见的:果然还是太蠢了。

虽是这么想着,【杨明流】仍旧好似毫无所察的样子,唇边噙着一抹笑开口,“洪兄做什么走得这么匆忙?我倒还未来得及说,洪兄的诗词文章……”

他故意在这个地方停顿了一下,欣赏足了对方的表情后,才缓着声继续,“我都很喜欢。”

【杨明流】看着那人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怔愣呆滞,到之后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燃起了光亮。【杨明流】一下就猜到了洪子睦这会儿想的是什么,无非是拉着他给自己正名,亦或是两人一起、去同那个给山长送诗文的人对峙。

【杨明流】差点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也真的笑出来了,但笑过之后,又觉索然无味。和朝堂上那些人比起来,洪子睦那些小心思实在直白到可怜了,连恶都恶得可怜。

虽是如此,但【杨明流】嘴角噙着的那么笑意依旧未减。

他以和刚才一般无二的语气接着,“我倒是很好奇,能写出这本诗文的‘手’,和旁人有什么不同?”

洪子睦怔愣了一下,他还为这别具一格的夸奖迷惑着,又觉那话中的重音也落得奇怪。

正这么想着,却见对方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一步,鞋底正正踏在了他身在前面的右手指骨之上。

……

撕心裂肺的痛嚎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宿在侧边树上的鸟雀被这声音惊醒、扑棱着翅膀向远处飞去。

也亏得举办诗会的这地方虽然白日里热闹,但夜间却没有什么人来,不然被惊走的就不光是鸟雀,恐怕连人都要被吓出个好歹来。

十指连心,洪子睦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受过这般苦,想要抽手却抽不出来。疼得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什么小心思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又哭又叫、连声哀求着对方放过他。

这堪比杀猪一样嘶哑又刺耳的声音让【杨明流】今天晚上第一次皱了眉,他露出了点像是被吵到了的不快表情,但很快就眉头展开、漫不经心地碾了碾脚底。

洪子睦这次连叫都叫不出来了,是从喉间发出点嘶哑的气音,整个人瘫在地上,弓成了一只虾米,时不时地抽搐两下。

确定对方再没那个力气大喊大叫,【杨明流】才再一次蹲下身去。

他在洪子睦惊恐的注视下,轻笑,“洪兄方才一直在看这方水塘,想必是喜欢得紧,就连白日里的诗文也有许多首以此为喻。”

这么一提醒,洪子睦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刚才打的主意,又想起了今天白天在诗会上用的对方诗文。他就是再傻,也知道对方说的“喜欢”是别有深意了。

洪子睦也顾不得手上的疼痛,拼命地摇着头以示否认,先前就喊劈了的嗓子这会儿发出了像是破风箱一样的声音,“不……不、不!”

只是那呜咽又含糊的动静好像全没落在对方耳中,洪子睦眼睁睁地看着那人一点点弯起了本就盈着笑意的眼睛,却全然无视了他的分辩和恳求。

【杨明流】语气轻快极了,他轻飘飘开口,缓声——

“可巧,我也是。”

第66章 寒门20

方暇往洪子睦那边赶的一路上, 已经差不多把事情听全了。

这事情说起来也不复杂,洪子睦半夜落水,正好被更夫看见救了上来。

虽然说是“落水”, 但是明眼人都猜得出来, 洪子睦这是经过了昨日的那一遭事情, 一时想不开投了塘。

方暇一路上听的也大多是后一种说法,但是说实话,他是不大信的。

方暇觉得以文抄公那都敢贴脸抄袭的“魄力”,昨天那阵仗虽然说是大了点,但对方也不至于因为这点事情就受不了。到底是经过后世网络上那些爆.炸式的信息量洗礼的人,平时吃瓜看热闹的多了,对于流言蜚语的承受底线远超过这个时代的人——反正方暇觉得以洪子睦当时的精神状态, 不像是会想不开的样子。

但是不管是“不小心”还是“想不开”, 落水这件事却是真真切切的。

方暇赶过去的时候, 山长已经在了。

这倒也正常,毕竟书院里的学生出事了,第一时间找到的自然是山长。

大门没关,这会儿的人还没那么多隐私意识, 开着门的意思便是可以随意进出的意思, 方暇这么多年下来, 也算是勉强喜欢, 不过进来的时候还是敲了一下以做提醒。

听见动静,正听大夫说着洪子睦情况的山长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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