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死了以后(184)

我若猜得是对的,徐氏与公爹早早就有了来往,这么大的事,徐家居然没传出任何风声,说明事情徐氏父母亲也出手了。后来我又听说,徐家还有个庶出的姑娘被关去了庵堂,时间正好在徐氏在闺中养完病与公爹定亲的时候。你说巧不巧?”

她也就是碰运气,没想到真让她碰上了。

顾豫不光查到了那位庶出姑娘所在,还从那姑娘口中得知了来龙去脉。

当年与周文怀纸鸢传情的是徐氏的庶出妹妹。

但庶出的姑娘未必能嫁给周文怀,徐家人便偷梁换柱,换做徐氏嫁过去。

周文怀也一直以为,与自己从诗赋相识到相知相爱的姑娘,是徐氏。

徐氏本也出身书香门第,后来的伪装,对她而言,有难度,却不算非常难。

何况后来周家事多,也不天天都是风花雪月,渐渐夫妻两人活在家长里短里,风花雪月也淡了,但最初美好的回忆已经成了周文怀脑子里烙印,很难被破坏。

凭着这烙印,徐氏无论如何都在周文怀心中与众不同。

虞冷月拽着周临渊散开的领口,指腹在他胸口上摩挲,眯眼笑道:“你对你爹都不带手软的呀。”

原本,周临渊不必告诉周文怀事实。

身居高位,连膝盖都不是自己的,疲劳之余,偶尔有一个温馨的港湾,便是一个男子极大的慰藉。

哪怕是虚假的。

但,周临渊要亲手毁了周文怀的美好烙印。

周临渊搂着虞冷月,想起母亲的面容,因时间久远,早就模糊了,摇曳的烛火在壁上投出一个影子,依稀有些女子温婉的轮廓。

他说:“这是他欠我母亲的。”

说这话时,衣裳从他肩头滑下更多。

虞冷月灿笑:“不忠的男人,活该如此。婆母泉下有知,一定乐见其成。”

伸手,将他头上的蝉扣取了,一头的长发散落,双眼里染上欲|色。

周临渊敛眸瞧着她,抓着她的手指头,含在嘴里,唇瓣越来越红润,低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脸颊,一点点变得潮红。

虞冷月娇声说:“……不成。”

她依在他耳侧,低声说了一句话。

周临渊欣喜若狂,“真的?”

虞冷月点点头。

周临渊小心翼翼地把人搂在怀中。

-

此去西北,先到的金陵,顺路送了章平溪老人家。

当然也是为了带虞冷月一游金陵。

也许,这真的是她最后一次回乡了。

明日要继续从金陵启程,周临渊等大家都安顿好了,命随身的侍从去租了一整艘画舫,与虞冷月夜游秦淮河。

河面画舫如织,水面浮月碎星,条条起伏的波浪,似蓝缎上绣了银河。

周临渊租的这一艘画舫上,撑了两盏高高的鹤型灯,在水声中轻轻飘荡,恰如白鹤沐着金光展翅,熠熠生辉。

周临渊在船头上亲自吩咐人起锚,虞冷月在里面吃水果。

他生得好看,即便是夜里站在船头上,光是冲着他的身形、面目轮廓,左右船只上就有人,往船上扔手帕、绢花一类。

还有胆大的,直接开口调戏他。

男的女的都有。

周临渊冷着一张脸,瞧都没瞧他们一眼。

一扭头。

虞冷月靠着窗,在里头托腮,大大咧咧看他的笑话,然后笑眯眯唤他:“大人,来呀。”

周临渊压下唇边不善的笑意,大步走进去,紧紧关上了门。

香帐之下,他欺身压过去,把人禁锢住,捏着她下巴问:“为夫的笑话好看吗?”另一只手游走在她脖颈上,一路往下。

虞冷月脸色发红,不是羞的,是身体自然有的感觉。

她知道他想干什么,微微喘气说:“跟你说过了……不行。”

就是知道不行,才敢在他底线上拼命蹦跶,尽情看他难受隐忍的样子。

周临渊俯身在她耳边,垂下眼睫,哑声说:“我不真的碰你。”

虞冷月的脸唰的一下全红了。

这下子真是羞的。

虽然经历过许多次了,但他们一直都很规矩,他从没有……那样过。

……

她出了一身的汗,一低头,他的脑袋一点点仰起来,唇边溢着汁,他还舔了舔唇。

-

九月中旬,周临渊与虞冷月夫妻两个赶到了任上,在衙署里住下了。

中秋是在路上过的。

顾豫在后面也快马加鞭地赶来了,还捎带来了一封周家的家书。

周文怀写信问周临渊可平安到达了,还开始同周临渊说家长里短的事,譬如,轩哥儿彻底搬去了前院,非逢年过节,不得回徐氏身边,以免徐氏过分溺爱。

他还准备纳妾了,希望给家里继续添丁。

虞冷月把这家书一看,也解读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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