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死了以后(79)

周临渊却说他要走了。

他跟虞冷月道:“太晚了,你就在这里睡吧。”

虞冷月摇头。

雪书一个人在铺子,她不放心。

上次摔了臀那次,周临渊走后,其实她也坐马车走了。

但是她嘴上却饶有深意叹道:“我才不睡这里。”

周临渊疑惑问道:“为什么?”

虞冷月意味深长说:“我是郎君什么人呀?怎好住您的宅子?”

她抽出了怀间烟蓝的帕子,轻抚着,随手一甩,正好砸在周临渊手背上。

周临渊忽脸色肃容,直直地看着虞冷月,问道:“伶娘,你想是我的什么人?”

他一脸正色,显得过分严肃。

虞冷月一时间看怯了两分。

眉开眼笑地含糊过去。

不说是他什么人,也不说想成为他的什么人。

周临渊定定地看着虞冷月,半晌无语。

许久之后,才淡声道:“走吧,我送你。”

虞冷月跟着周临渊离开阁楼,石子小路上,她边走边问:“碰到查宵禁的怎么办?”

上次运气好,没碰到巡街的兵士。

周临渊气定神闲道:“放心,查了也没事。”

虞冷月安心跟着去了。

两人从后门上了马车。

周临渊让车夫先送虞冷月回三必茶铺,接近子时,他乘着月色融入了浓如墨的夜色里。

雪书已经睡了。

虞冷月洗漱了上阁楼,躺在床上,却有些睡不着。

她是他的什么人?

连她自己也不能说得十分清楚。

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是笑话。

她这一世,也从来都不想成为别人的奴隶。

所以他那样正经的问她。

她真的答不出来。

-

周临渊放了秦二。

当然不是白白放他自由。

而是让秦二出面,由周临先在背后坐镇,与徐家谈条件。

徐家自诩清流,私运的货物,可丝毫不清流。

无数风月里的禁|物,足够下流,也足够猎奇。

也足够赚钱。

虽然朝廷明令禁|止画册、床上用物等等在市面上流通,但这行列却十分赚钱。

如今商业繁荣,能赚钱的行当,就不会缺红了眼的人。

只是周临渊没想到,徐家也会钻进这一行。

周临渊甚至弄到了一批风月之物。

周临先看了都咋舌:“三哥,徐家人真会玩儿,你看看这些,京城里都没见过。这要传出去,徐家岂止是犯禁那么简单……”

徐家积累百年的清流声誉,也要轰然倒塌。

徐家子弟,仕途也就断绝了。

周临渊脸色平淡。

周临先摇着手里的金铃铛,铃铛铃铃作响。

周临渊拧眉道:“放下。”

周临先笑道:“好,我不给你碰脏了,你拿回去。”

周临渊脸一沉。

周临先就不敢胡乱开玩笑了,他摸摸鼻子,看画舫外的粼粼水波,说:“秦二怎么还不回来?别是叫徐家一气之下给弄死了。”

他脸上多了些期待。

徐家要是敢发疯,那更好,说明他们狗急跳墙,他们可以敲得更多了。

周临渊沉静道:“有顾豫在,不会有事的。”

二人等了两个时辰左右,消息就来了。

自然是好消息,徐家肯花银子了事。

周临先早就通过京城商会,把徐家的产业摸了一遍,不说弄清楚十成十,七|八成是有了。

他摆开好多张单子,搓搓手掌兴奋地说:“三哥,我就不客气,先挑一些了。”

周临渊忽道:“在宣南坊,给我留一间茶铺。”

周临先好奇道:“你要茶铺做什么?”

茶叶这一行,周家很有涉猎,这上面的银子,周家挣都挣不完,宣南坊的茶铺能顶几个钱?比不上徐家在郊外的庄子、京城好地段的酒楼。

周临渊淡声说:“不用你管。”

周临先一双桃花眼轮转,隐隐约约想起些什么。

却一时记不起来,又顾着去挑中意的产业了。

周家。

周文怀也听到了消息,这回不是听徐氏说,而是他的大舅子亲自来的。

他听大舅子连讽带骂半个时辰,唾沫星子啐了他一脸,一张苦脸把人送走,边送边说:“小畜生实在不孝!自己的舅舅、祖父也敢这样戏弄!等他回来,我一定好好问问他,是不是有这回事,要真有,我一定训他。”

晚上,徐氏又去周文怀面前哭。

周文怀哄了二三回,因嘴里没有实在的话,哄得不见效,便躲起来了。

徐氏明白过来,丈夫在躲她。

自然使了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周文怀赶去安慰:“之前夫人不是说,只要三郎不闹出事不就成了吗?他这不也没闹出事吗?找徐家要银子的,不是秦二吗?和三郎未必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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