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失忆后朕怀孕了(91)

作者:三九十八 阅读记录

倘若方才皇帝问折柳为何时,他如实作答,皇帝会不会拂袖而去,或者嗤之以鼻,甚至勃然大怒?

从饕餮阁出来,徐嘉式开始遗憾,在江州那些年,没有跟夫子好好读书,否则他一定能找出典故,轻描淡写间便证明馒头蘸墨没有那么有趣——

赤着上身跑马更是庸俗。

但失去三年记忆,像是落后了几十年似的,在京城这个陌生的地界,他像是初来乍到的局外人。

蛮夷有趣,书呆子有趣,只有他是无趣的。

张典是才德兼备之人,有他照顾永安王,定然不会有什么差池。于是关心幼王的借口显得苍白无力,徐嘉式想,或许自己真的该好好在家里养伤,好过在皇帝面前丢人现眼。

马车先到摄政王府,徐嘉式谢了皇帝便要下车。

燕绥叫住神色颓唐的他:“朕落了东西在摄政王府上,大概是在厨房里,摄政王可否帮朕找一找?”

徐嘉式怔了怔,不明白为什么皇帝会落东西在他府上厨房,试探性道:“若是找到,臣送进宫给陛下?”

燕绥点头:“劳烦摄政王了。”

徐嘉式目送着马车远去直至看不见,转身快步直奔厨房,关起门来几乎是掘地三尺地寻找,最终从墙角一个破洞里找到半个鱼头骨架。

大概是鲈鱼的。

徐嘉式翻来覆去看,认出上面刻着两个字——

嘉肴。

小皇帝的笔迹。

作者有话说:

燕小绥:只为至亲下厨。

徐嘉式做的美食简称嘉肴。

还记得哪一章吃的鱼吗?

第39章 母亲

皇宫中。

燕绥听施张禀报说, 摄政王找他去问了话。问的什么答的什么,施张毫无保留一一交代给燕绥。

燕绥问:“既然是摄政王单独问话,为什么要告诉朕?”

施张沉声道:“自摄政王将我等交由陛下指挥时, 最后下的命令就是唯陛下之命是从。陛下的旨意高于其他一切, 我等从此只忠诚于陛下, 绝不可对陛下有所隐瞒,即使事关摄政王也不例外。”

施张又汇报了一些事情, 他走后,燕绥在潜用殿倚着窗口出神。

裴良方挎着药箱前来,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听双顺说,陛下和摄政王一起去了饕餮阁, 还接济了一位读书人。这不是很好么, 怎么还是兴致不高?难道是还没有找到白头吟的答案?”

燕绥和裴良方算是过命的交情,性命掌握在彼此手上, 成了好友,除了朝政, 几乎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但太庙里问元安那些话关系哥哥身后名声,燕绥想了想还是做了保留,一句带过:“白头吟的事朕几乎弄明白了。在饕餮阁, 看到陈国寒门士子刻苦向学, 朕也十分欣慰。但就是感觉……感觉还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裴良方坐下给燕绥扎针:“是徐嘉式不对劲?他失忆未愈,当然不对劲。”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仔细一想又是废话。

燕绥欲言又止, 很犹豫要不要接着说。

裴良方做了个抿唇上锁的动作, 然后道:“陛下, 我现在是个死人, 跟我说什么都会保密。”

“倒也不是值得保密的事。”燕绥脸色微红, 游移的目光显示了其羞赧,“朕听了你的话,试着主动,他也并没有抗拒,但好像有些……紧张?”

裴良方打着哈哈地笑:“徐嘉式也有紧张的时候?啧啧,好可惜,没能亲眼看见。陛下,详细说说?”

燕绥脸颊更红了:“别胡闹……朕在想,是不是做得太过了?不该和他同乘马车,也不该在车上假寐……他会不会觉得朕不知廉耻,会不会是心底厌恶所以不自在?朕,是不是利用皇权胡来,他敢怒不敢言?”

“孩子都有了,同乘马车算什么过分?”裴良方摇头,“再者,陛下,徐嘉式可不是敢怒不敢言的人。”

“那为什么,他把厨房给拆了?”

“嗯?什么?”

燕绥有些难以启齿:“就是……临别之际,朕想提一些过去的事看他能不能想起来,就说落了东西在王府厨房,让他找了还给朕。方才施张告诉朕,说他回府便拆了厨房……难道不是在向朕示威赌气吗?”

裴良方从未听说过谈情说爱拆厨房的,虽然自身缺乏经验,但也知道这并不正常。

他抬头又低头,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努力控制自己不在燕绥面前表露觉得他们二人都有点毛病的神情,斟酌着语言分析:“或许他真的是很认真地找陛下落下的东西呢……陛下到底落了什么在王府厨房?”

燕绥双颊飞霞,沉默着没有回答。

能落什么,自己的心啊。

厨房本身没什么特殊的,但在其中,有燕绥动心沦陷的珍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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