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登玉京+番外(136)

作者:金钗换酒 阅读记录

温镜莫名其妙:“我家离这里顶多二里路。”闻言李沽雪欺身而至:“干嘛呢,这就邀请我登堂入室?”说罢他含住温镜的唇,本就饱受摧残的一副嘴唇,好么又被李爷叼来磨牙,要越发肿起来了呢,又腻歪好一会才收拾起来送人回去。

凤凰街静悄悄的,冬日里天亮得晚,此时天光还未大亮,街角一扇朱漆角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名管事领着几名僮仆小厮拎着一应药箱等器具预备着出门。温镜远远看见叫一声“良叔”,李沽雪问:“你认识?”温镜莞尔:“这是我家。”

换做良叔的中年男子行上前来,是个十分沉默寡言的气质,冲温镜行一个礼:“二公子回来了,回来便好回来便好,可叫我们好一阵担心。”

温镜说劳家里挂心,头一偏,道:“这位——”他原本想说这位是家里的客人,名叫李沽雪,可是一转身,旁边空空荡荡,哪里还有人。

良叔奇怪道:“哪位?”

温镜默默转回来,指了指跟在良叔身后一名小僮:“这位,仿佛是我从金陵带回来的?”

那小僮很乖巧,立刻上来利索行了个礼:“二公子。”

良叔称是,又道:“他与公子房里的折烟很是交好,前些日子折烟生病,他看着干着急,便想学医,大娘便允他到医馆先学着。”

温镜点点头:“医馆今日要开?”

良叔说是大娘的意思,叫他们先行预备,晚些时候她过去坐镇。良叔的身手温镜也放心,便只嘱咐要当心。

待一行人转过街角走远,温镜独自一人站在空旷的青石大街上有些形单影只,他双臂抱着剑低头一笑,自言自语道:“说起折烟倒真是有些挂念,你走了正好,我去看看他。”

言语间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亲狎,说罢他作势要踱进门去,却忽然一道人影攸地飘至他身后,一把抓住他的后颈。李沽雪一双瑞凤眼端的凶煞:“折烟是谁?‘你房里’是什么意思?”

温镜反问:“你跑什么?”

李沽雪振振有词:“六礼未成,随意见你家臣岂非掉你的脸面,再说即便拜门也须先拜见家主。”

擒在后颈的手原只用一分力,还摩挲来摩挲去,温镜索性放松身体靠在那只掌上,懒洋洋地道:“好,既然如此,门都没进你就想问我屋里事,这又是什么道理?”

他轻巧一拧挣脱颈后的桎梏,冲李沽雪摆摆手,往门内行去十分潇洒。

空空荡荡的青檐底下李沽雪手掌兀自杵在半空,险些气出个好歹,这时门中衣角一闪,温镜立在门下冲他扬扬下巴:“还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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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东西,憎恶值高是有原因的。

唐朝确实有奶酪了,称乳酪、乳酥,有个专业的名字叫醍醐,但是吧,我发现我一打醍醐,就赶紧这个东西跟脑袋有关系,感觉它不是吃的,是洗脑袋的,脑袋凉飕飕的

浪费食物是很不对的,谴责。

第96章 九十六·水阁风长此快哉

水阁里一切如旧,静池寒烟,幽庭细竹,大冬天却不太冷,全仰赖折烟这孩子,养着病也闲不下来,地龙煨得很足,室内暖烘烘的,见温镜回来,紧接着又看见跟在他家二公子身后的人,当即吓一个激灵。

自然不是被李沽雪的样貌给吓着,李沽雪又不是三头六臂青面獠牙,能吓着人盖因他的神情太过凶神恶煞,活像是来讨债。确实是讨债,李沽雪一看清这名“折烟”是何许人先是愣一愣,这不熟人么,接着他就明白是被某些人戏耍了一番,登时没了脾气。

怎么不是讨债,只是债主不是他而是此间主人,他看着水阁门内冲他弯着嘴角的青年,心想我真是欠你。

其实…白玉楼,哪怕只是从前还只是食肆的白玉楼,若说他们家二公子有一二相好,李沽雪深吸一口气步入室内,那也算不得什么。

只是人选绝不会是折烟。纵然从前阿月为了救折烟也是豁出性命的架势,但是李沽雪知道他没有那样的心思。在阿月心里折烟估摸和霞儿一样,都还小,被拿出来说纯是温二公子故意的,在拿他李沽雪开涮。李沽雪一转头,看见对面某人冲他笑得十分意味深长,慢条斯理道:“我要更衣。”李沽雪则不明白这又是哪出,却听他又道,“我穿不惯这个。”

两人身上穿的还是琉璃岛真金白银琉璃签子换的衣袍,要说料子自然没有差的,可是温镜偏说穿不惯。他不仅说穿不惯,待李沽雪布好浴盆热水,他又自己不会更衣似的,一双眼睛似有还无往李沽雪身上遛去。

那个意思,李沽雪神奇地读懂个囫囵,意思是你对着我处伺候更衣的小僮没个好脸色,把人吓跑了,那你便来伺候爷更衣好了。李沽雪心领神会,心里那么一点子嘀咕奇异地被平复,长剑往案上一撂,凌空一蹿挟住温镜飞进里间,双槽门无风自动,呼啦一声又自己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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