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龄宠妃+番外(33)

作者: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可巧十二阿哥看他几个哥哥纵马驰骋有些心痒难耐,颠颠跑来扯着郁宛衣角,“多娘娘,您跟我到马厩看看那头小马驹罢。”

乾隆好容易缓过劲,怕郁宛在这里自己又得失态,干脆放她自由,“去罢,省得永璂总惦记着。”

虽然不能看小男神继续比赛,可想到五阿哥万一输了,会影响自个儿一整天的好心情,郁宛便趁势起身,“臣妾遵旨。”

小孩子到底忘性大,这才过去二十来天,永璂就把早夭的小弟弟撇得一干二净了,郁宛望着他无忧无虑的面容,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也罢,人总归向前看的,不是么?

郁宛略略释怀,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到马厩去,这里也有专职太监看守,一见到永璂便笑,“十二阿哥您又来了。”

显然永璂日日都在问起小马驹的近况。

郁宛看着那头枣红色的小母马,说是三个月出栏带走的,如今瞧着仿佛又大了些,精神也很不错,见了人从鼻孔里嘶嘶吐着热气。

郁宛问那内侍,“想必已经断了奶水?”

内侍笑道:“还没有,不过快了。”

如今他们已试着添加些草料和豆子做辅食,想必不久就能完全断奶。

郁宛想了想,干脆让永璂抓了把干草亲自去喂它,先培养培养感情,等马儿熟悉了人的气味,再骑起来也更安全。

永璂却有些畏畏缩缩的,哀求道:“多娘娘您跟我一起去嘛,我有点怕。”

真是的,才麻雀一点的胆子,干嘛学人家充英雄好汉?郁宛无法,只得弓着身跟他钻进去,那马棚不但低矮,还混杂着一股新鲜豆子的气味——也许还夹杂着粪便?总归不算好闻。

郁宛下意识拿帕子捂住嘴。

永璂又道,“多娘娘,您牵着我的手好么?”

真是个黏人精。郁宛瞪他一眼,也只好把袖子递过去,怕待会儿有何不测,她好及时拽他出来,但愿这小子体重够轻,不然两人恐怕都得来个马粪浴了。

庆嫔迈着轻快的步子过来时,见到的便是二人大手拉小手颤颤巍巍的架势。

她扑哧一笑,“怎么跟过独木桥似的。”

郁宛没空跟她逗趣,一面留神棚内情况,一面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虽然知道庆嫔一向任性来去,可就算愉妃不管事,还有纯贵妃在呢。

庆嫔轻哼,“她才懒得管我。”

郁宛一听这话大有蹊跷,“什么缘故?”

“左不过因为我长得像慧贤皇贵妃呗。”庆嫔说道。

早年在潜邸时苏氏便被高氏压得抬不起头,一样是汉军旗,高氏样样比她出色,无论家世样貌还是宠爱,后来今上登基,高氏更被尊为贵妃,她还是没儿子的,苏氏生了三阿哥却只封个嫔位,两相比较下,叫她怎能不气?

兢兢业业在高氏的阴影下捱了半辈子,哪知又冒出个风度谈吐几乎一模一样的陆氏,如同借尸还魂一般,纯贵妃只觉人都麻了。

郁宛讶道:“果然很像么?”

莫非每个皇帝都有找替身的爱好?细想想似乎也不奇怪,能把人间绝色一网打尽的也就紫禁城了,天下美人何其多,总有个把撞脸的,皇帝会从中遴选出最合口味的也不稀奇。

她要是皇帝,也得网罗三千美男,免得辜负。

庆嫔哂道:“谁知道?我进宫的时候慧贤皇贵妃早就过世了。”

即便皇帝真要在她身上寻找关于高氏的回忆,她也不介意。反正她只求安身立命,这几分相似至少能让她在宫中过得很舒服,何乐而不为呢?

听着这番潇洒言论,郁宛深以为然点头,这便是替身的觉悟么?果然不一般。庆嫔要是生在狗血文里,必然也是个叫人耳目一新的角色。

她这厢正喟叹呢,庆嫔忽然惊叫起来,“小心!”

郁宛扭头看去时,只见永璂不知哪个步骤出了错,枣红马似乎有些发性,搓着蹄子就要向他冲来。

郁宛眼疾手快,赶紧将小阿哥一把抱起,又迅速地跳出马棚,动作之快堪比刘翔跨栏。

总算有惊无险。虽说小马驹没多少力气,踢不坏人,可真要摔进污水沟里才糟糕呢。

她这身料子可是月前刚做的。

庆嫔难得念了声佛,“还好人没受伤,快去洗洗罢。”

洗?郁宛顺着她目光疑惑看去,只见腰间赫然有个鲜明的巴掌印。

永璂举着两只乌漆嘛黑的手掌,弱弱地道:“呃……我赔您一身新的,您看成么?”

第26章 露馅

小孩子天性活泼好动, 想必方才喂食时手不慎伸进马槽里了,顺便沾上里头秽物。

“算了,一件衣裳而已, 你多娘娘还不至于如此小气。”庆嫔笑呵呵地帮两人解围。

哪知郁宛却斩钉截铁,“不行, 一定得赔。”

若是普通脏污也就罢了, 但是她很怀疑那团黑色里沾了小马驹的粪便——就算洗干净也会留下心理阴影,这种衣裳她是绝对不会穿第二遍的。

好在永璂自知惹祸, 倒也没打算赖账, 乖乖点头, “我回去就告诉母后。”

至于乾隆那里,他还是希望郁宛能帮忙遮掩的, 哪个阿哥不盼着在皇阿玛跟前做个乖孩子呢?

庆嫔看得目瞪口呆,这多贵人对十二阿哥没有半分慈母之心, 处处秉公执法, 十二阿哥反而对其愈发信赖,莫非男孩子都这样好骗?

她悄悄问郁宛,莫非是从那本《姑妄言》中学来的么?里头还教了驭人之术?

郁宛震惊,什么鬼,那可是小簧书,顶多教教房中秘笈,要用也该用在乾隆爷身上才是。

她好奇看着庆嫔,“你都看些什么故事?”

庆嫔一脸正气:“自然是学问道理, 风土人情。”

郁宛:……真的吗?我不信。

大约她们境界太不相同了。

等到池塘边净了手, 又用香胰子细细地将衣裳擦了一遍, 郁宛方觉得那气味散了些, 又皱眉看着澄澈如镜的水塘, 用力记下,“这片湖洗过脏东西,以后别来此处钓鱼。”

庆嫔打趣,“哪有全然洁净的,你以为里头的鱼儿都不拉屎啊?自欺欺人。”

郁宛呆了呆,捂着脸跑开,“姐姐真粗鲁,我再不理你了!”

庆嫔:……

这人怎么还撒起娇来?真是越活越年轻了。

不知怎的,她忽然觉得心情好了许多,旅途以来的疲乏也一扫而空,看来有这个好“妹妹”在,往后的宫廷生活总归会多点乐子。

郁宛回到御前时,两位阿哥的比试已然结束,出乎意料的是五阿哥居然获胜了。虽然过程很费些力气,幸运的是最终扛了过来,以些微优势率先抵达终点。

五阿哥脸上红喷喷的,显得十分高兴,愉妃正叫人拿热毛巾来为其擦汗,心中固然自豪,面上却不敢流露出来,反嗔着他不知爱惜身子,万一受了凉可怎么好?

四阿哥永珹则颇有恼色,本来前半程差距过大他才松懈了些,哪知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永琪追了过去,当真懊悔不迭。

纯贵妃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她方才白夸了永珹那么些话,可输了就是输了,这人怎不知道给她长点面子?

僵持了半晌才勉强笑道:“做哥哥的让着弟弟原是应该,不过牛刀小试,别伤了彼此和气。”

跟来的庆嫔翻个白眼,“赢了就说厉害,输了就说谦让,横竖都占理。既这么输不起,娘娘干脆把赌注收回去得了,省得让人笑话胜之不武。”

郁宛暗暗鼓掌,不愧是庆嫔,她怎这么牛?

纯贵妃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有心想治她个以下犯上之罪,可看见那张酷似慧贤皇贵妃的面容,没来由泄了气,干笑两声,“庆嫔妹妹枉是诗礼人家出身,说话却像刀子在扎人。”

郁宛心道,【扎的就是你,谁叫你不长眼睛的?】

乾隆忍着笑,好容易不曾破功,看着面前一大一小衣裳都湿淋淋的,“不是说去马厩,怎么弄得这般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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