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第一受害者(21)

作者:千金复来 阅读记录

说着,他一点一点地把鞭子往下压。

咽喉是何等脆弱的地方,这样被人用鞭子压着,滋味不可能好受。何况,这一刻,萧裂是真的动了杀心。他抵在顾凭喉咙上的鞭子,几乎已经带上了要摁断喉骨的力度。

“顾凭,死在我鞭下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他勾了勾唇,冷声道,“你若是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顾凭抬起眼,看向萧裂。

萧裂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已经逼到这个地步,都这么狼狈了,他竟然还是这么平静,就好像根本不是受制于人手,不是被人钳制着要害。

他怎么能这么平静!

然后,顾凭抬起手,握住那节鞭子,缓慢却坚定把它从脖颈上移开。

不知为何,萧裂竟然任由他推开了。

从最开始到现在,顾凭的眼神都没有变化,甚至没有一点波动。他依旧是那样从容,甚至称得上气定神闲地对着萧裂,只是因为被鞭子顶住喉咙有些久了,嗓子带上了一丝微哑:“指挥使这是认定是我了?”

他忽然一笑,轻淡道:“萧裂,如果我说的确是我,你待如何呢?”

——他这是说,就算他承认了,萧裂能怎么办?

是啊。他顾凭现在已经拿到帝王亲赐的腰牌,马上就是按察司的新任司丞了。就算萧裂知道龙江渡口和云宁山上的事都是因这个人而起,但是这个关节上,他还真的不能动他。

就算这个人亲口承认了,没有实证在手,这个亏他也只能咽下去。

这句话像是一记耳光,萧裂咬紧牙,一字一字道:“顾、凭!”

顾凭瞥了他一眼,继续道:“……如果我说不是我,你又待如何呢?”

萧裂一怔。

……这却是说,如果他说自己不是幕后之人,难道萧裂就会信吗?

这话还真没说错。

以萧裂的自傲和敏锐,他已经认定的东西,别人就算再怎么辩解,也无济于事。

顾凭漫不经心地道::“既然如此,指挥使何必做这些无谓的口舌之争。”

萧裂紧盯着他。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扬唇一笑:“不错!”

“三言两语,激我怒气勃发,又令我怒气消解。确实是个人才。”

他不紧不慢地将鞭子收了回去,微笑道:“的确,我没有证据。但是我萧裂一贯行事,从来也不需要这个。刚知道这事的时候,我曾想过动用些刺杀手段,废了你……便是废不了,也能引出你的背后之人。”

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后,萧裂瞥了顾凭一眼,看到他眼中微微惊讶的神情,冷笑一声:“顾郎今年十九了吧。这个年纪,若真是主事之人,以你之才,我怎么会全然无知?恐怕这些年里,是有人刻意遮掩住了你的存在。猜到你背后另有一主,有什么可稀奇的。”

“不过……我现在改主意了。你这样的人,值得当做对手来对待。”

萧裂拿出一张密函,放到顾凭面前:“这是陛下密令,命你我一道,秘查云宁山尽香丸来源。”

顾凭沉默片刻,接过了密函,打开快速看了一遍。

让他和萧裂一起,去查云宁山尽香丸案?

……皇帝还是起疑了啊。

也是,云宁山一见,确实是太巧合了。其实自从皇帝赐给他按察司司丞腰牌,却并没有下明旨的时候,他就隐隐约约地猜到,皇帝想要试一试他。恐怕,如果这一次尽香丸案中他出了任何岔子,这份明旨就不会下了。

怪不得当时惠公公把腰牌给他的时候说,让他先带回去玩儿玩儿。

可不是嘛,一个没有过明旨的腰牌,那也就是个玩具而已。

这么比较起来,陈晏对他还真是坦诚多了。起码,让他进暗部这个命令,除了能束缚住他,同时也是陈晏允许他接触到一部分他的底牌……对陈晏这样的人来说,这些底牌,往往就是他一击毙命的杀招,或者临危救命的关键。

虽然顾凭不打算进暗部,但他也知道,陈晏这么做,是担了风险的。

这个风险就是,如果哪一天顾凭背叛了他,那么他的损失可能会相当惨重。

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一点,所以即使再不想进暗部,有些非常的手段,顾凭不能,也不想去用。

他收起密令,平静道:“是。”

顾凭回到识青园,刚下马车,就看见陈晏身边的一个亲卫站在院内。

见他回来,那亲卫立刻上前一礼,然后道:“郎君,殿下令你回去。”

这么突然?

原本顾凭来识青园,就是打算躲两天。陈晏都提出来要让他进暗部了,不跑还能行吗。直言拒绝肯定是行不通,只能先用拖字诀。

于是,他谨慎道:“现在识青园周围,明里暗里盯着我的人不少。”

他和秦王府的关系还是秘密呢,很需要避人耳目的!

那亲卫抬起头,严肃道:“识青园的图纸,郎君还未看过?”

顾凭:?

亲卫:“郎君有空时,不妨看一看。我们在识青园中挖了密道。殿下当时说,郎君是要入朝的,往来秦王府时决不可落入人眼。于是我们在后街购置了一间独门独户的房子,郎君从密道下去,可以从那间独房中出来,然后乘马车进入王府。”

半刻后,顾凭从密道中走出来。

那件独房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院中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虽说屋院做了修整,但看上去就是一间最普通不过的民宅。

跟随他而来的亲卫道:“郎君请。”

顾凭坐上马车。

那马车驶入了秦王府的后院。

顾凭走回他的屋子。一边走,一边琢磨着刚才那个亲卫的表现。他总觉得亲卫来找他的时候,那个态度有些急切,眼底又藏着一丝焦意。一般这种情况,都说明陈晏找他的原因不大美妙。

怎么办呢,他又想跑了。

可惜已经走到门口。顾凭无声地叹了口气,抬手推门。

他的手刚一按在门上,门忽然被从内被拉开。然后,一个极重的力道一把将他拉了进去。

下一瞬,顾凭被狠狠地抵在门上,他张了张嘴:“殿下?”

话音刚落,耳垂就是一痛。是陈晏用牙齿咬住了。他就像泄愤一般,咬住耳垂,齿尖冷冷一扯,直到听见顾凭嘶了一声,才慢慢地松开他。

“姿容倾城?”徐徐地,森冷地说出这四个字后,陈晏感受到怀里顾凭的身体突然僵硬了。他的眼猛地沉了下去,低柔道,“阿凭,孤的话,你是不是忘了?”

顾凭:……

萧裂的话,怎么还是传到他这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呀,前两天事情爆炸,加起来也只睡了俩小时。今天争取再补一更

第17章

顾凭知道,陈晏是真的动怒了。

陈晏的性子便是这样,他的东西,那是从来不容其他任何人染指的。所以他的眼睛里,就容不下顾凭和别人的亲密,即使这种亲密,只是谣言!

顾凭立刻道:“殿下,他说这话是为了羞辱我。”

陈晏冷嗤了一声。

“真的,他怀疑龙将渡口和云宁山的事都与我有关……也不能说是怀疑,应当已经认定了,可是没抓到把柄。他今天来就是找我麻烦的。”

陈晏盯着他,虽然顾凭解释了,但他的眼底却毫无回暖的迹象:“是吗?孤却听说,今日长街之上,阿凭与萧指挥使联袂而立……”

他刚说出“联袂而立”四个字,顾凭的眼角就抽了抽。

如果今天看热闹的百姓在他面前,他一定要痛心疾首地对他们说:这人啊,太八卦了不好!

真的不好,看看,这不就惹出事了吗。

……想想也是。陈晏尚且要在明面上跟他保持距离,不能有什么牵扯呢。又怎么能容忍他的名字和另一个人的名字搅在一起,而且还是这种颇具风流意味的传言。

看顾凭居然沉默了,陈晏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凝出实质。他扯了扯嘴角,声音低柔更甚:“……说你们二人虽风姿迥异,但那相映的神采,那是引来观者如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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