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只想当杠精(穿书)(169)

作者:暮天合儿 阅读记录

以及要是让他知道, 自己天天逛花楼找男人,结果这么些天了,只知道埋头吃饭,根本连个男人毛都没摸到过,那她岂不是很没面子吗?

“坐啊,坐坐坐。”池镜挺了挺脊背,再次催促提醒着说,“别拘束着啊,赶紧坐坐坐,就像咱们之前的那样,随便点儿。”

赵陵承默然咬了咬牙。

呵,行啊,他是真想知道,到底有多随便?

“咳,好的,镜……镜镜。”阿月不愧是这一群人里头最社牛的,都这样了还能在隐面具之下,强撑着跟池镜笑嘻嘻搭话,“镜镜,我们几个戴上面具之后,你是不是都不大认得了?”

“那怎么说?”池镜当着赵陵承的面,她能认输吗,不可能的,“何出此言啊,阿花,那不能够啊!”

所以事情的真相是,就算他们几个没戴着面具,池镜……

也不一定能完全认得!

毕竟是能在这地方挂头牌的,身段指定个个都没得说,池镜要真能完全分辨得出来,那才真是活见鬼了。

“……”阿月也觉得无语凝噎,语气沉郁地跟池镜纠正道,“镜镜,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阿花,是阿月。”

“哦,哦哦哦哦哦。”池镜尴尬又保持礼貌地笑了笑、略带歉意道,“对不住哦对不住,因为你前段时日不是伤风了吗?嗓子变了,我有点听不出来。”

“……”阿月再次觉得无语,耐着性子跟池镜解释说,“镜镜,虽然但是,前几天伤风的那个,应该是阿雪。”

“哦哦哦哦哦,是吗?”池镜犯愁地挠了挠头,“行……行吧,你们都坐吧,算了、我我我……我还是不说话了。”

赵陵承本来对池镜已经又气又恨得要死,是很想保持严肃的,但他见到这一幕后憋得难受,实在忍不住,“噗”地差点给笑出来了。

你笑毛啊?狗太子是有病吧?记错了不行吗?难道你当太子的、这辈子就没认错人过吗?

池镜强忍着气,就是不肯扭头去看赵陵承,实际上在心里,早暗戳戳把他给骂了。

赵陵承自认为可能分别了太久,他对池镜的读心术又双叒失了灵,但见她使劲把身子转过去,坚决不往他这边看一下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是故意的。

她没有忘了他,她即便隔了个把面目遮得严严实实的面具,那也能一眼认出来,他、就是他。

池镜镜还敢扬言说自己不傻,瞧瞧,她连什么叫欲盖弥彰都不知道。

她心里,有他。

赵陵承仔细琢磨了下,就这样也忽然感觉极度满足,心软成块蜂巢,挤一下下就全是蜜糖,浑身上下都美滋滋得要命。

“镜镜,那你就少说话呗,多吃饭。”阿花刚想和之前一样摸筷子,去给池镜夹菜,往她身侧瞄了一眼后,又跟见鬼似的缩了回来,任由赵陵承当众戗行,自己一个人霸占着给池镜布菜。

她不喜欢吃太多油的东西,少来点儿。

她喜欢吃虾蟹,但自己懒得剥,剥好给她放进去。

她不是很爱吃青菜,那也不行,必须来点儿。

她不吃蒜蓉,但吃蒜蓉味儿,就给她把扇贝上的蒜蓉扒拉下来。

赵陵承记得池镜吃东西的任意一点小小的习惯,他闷声只干事儿,在其余三个美男瞠目结舌的注视下,迅速给池镜把饭碗给填满了,推到她面前。

“不是,你干什么啊?怎么一句话也不说?”池镜装起来无辜的时候、是真的很无辜,她边往自己的嘴里填饭,边扭头瞥了眼戴着面具的赵陵承,“你谁啊?之前好像没见过啊?新来的?这么老实听话?只知道闷声干活啊?”

“来来来,别用面具遮这么严实了,摘下来让我看看相貌,还有牙口怎么样!”

赵陵承:“……”

听听,这才多久,这丫头都学坏了,嘴里说的都是些什么话?简直不堪入耳!

牙口有什么可看的?又不是相驴,看什么牙口?

“镜镜,咳,你不知道。”阿月见赵陵承默默冲这边打了个手势之后,实在不敢得罪他,顿了顿就赶忙冲池镜解释道,“这是我们南院新来的,容貌身段都是一等一的好,就是最近脸上起了疹子、又不便说话,这才遮住了。”

“阿风昨日下楼踩空摔断了腿、正在床上将养着,这才让他来替的。”

“哦对了,他、他叫……咳。”阿月到最后显然有些张不开嘴,又望了望赵陵承,终于认输道,“他叫承承!”

池镜嘴里含的一口汤,今晚是第二次想吐出来了。

什……什么玩意儿的就承承了,亏他也好意思叫啊?难道就一点儿不觉得恶心吗?

赵陵承不觉得。

他以为别人叫池镜为镜镜,那他就非得叫“承承”,多般配,多天生一对!

“咳,那什么……”池镜平时叫阿风阿花什么的没什么压力,但对着明明知道是赵陵承的男宠,打死也喊不出来那声“承承”,只聊表欣赏地冲他点了点头,“行,不错,挺好的,刚来的就带病接客,果真是很敬业,好好干,不说话也不要紧,把我哄高兴了,我给你赏银子!”

赵陵承仔细听了听,居然还真老老实实地面向池镜,听话点头。

池镜当即差点忍不住,几乎就要拍手大笑!

爽死谁了她不说!

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东宫太子赵陵承,为了她偷偷跑来这种地方当男妓,还要尽心尽力地伺候,等着她赏银!

池镜仔细琢磨了一遍其中的逻辑,再三确定应该没什么问题。

赵陵承大差不差,应该、大概、可能……就是为了她来的吧?

不然呢?总不能是他十分热爱这份工作,或者就缺这点银子过活吧?

赵陵承,狗太子,这种事传出去你还怎么活?你完了!你要栽了!

池镜又思索了会儿后,觉得还是不能窃喜得太早,立马板着脸又继续把酒樽伸向赵陵承:“我还要喝!”

不行,不准喝,再喝胃里该难受了。

赵陵承把要教训池镜的话就卡在嘴边,到最后也没说出口,只把酒壶给她藏了起来,起身走出雅阁,不一会儿,给她拿回来杯冰糖雪梨。

“可我这会儿不想喝冰糖雪梨。”池镜嘟嘟嘴,“我想喝荔枝饮。”

赵陵承肉眼可见地沉默了一下,然后当即点点头,再次往外走,跑到街上之后又回来。

给池镜捧出来杯荔枝饮,还是已经被捂得温热的。

啧,真不错,狗太子不说话不狗叫不烦人的时候,还是挺贴心的。

池镜忍着将要笑出来的星星眼,低头去喝她的荔枝饮。

“咳,行吧,看你跑来跑去的也怪累……”池镜低头又小呷了一口,才继续道,“那就……再去给我买一杯吧,我还想喝柑橘饮。”

赵陵承继续没有什么反应,转身再度出了厢房门,照池镜的吩咐给她带来柑橘饮。

一整晚下来,池镜都没什么功夫玩别的,偏就逮着赵陵承一个人折腾,但其实他在面具之下,也没有半点不耐烦的表情。

他在笑啊。

镜镜更像在对他撒娇,镜镜从始至终,都只会对他一个人撒娇。

池镜本来每回在南院里,玩儿到接近半夜就扛不住要走的,但谁让这回有赵陵承,让她待至天快亮也不觉得困,直到最后三公主带人来薅她,她才另外从自己荷包里挑出来一块最大的银子,放到赵陵承面前:“多劳多得嘛,我这个人,一向是很公平的,好好干,以后还会有你的。”

“镜镜,那人谁啊?”三公主架着池镜出了大门之后,还是觉得不太对,“怎么好像,有一点点眼熟?”

“你认错了。”池镜舔了舔唇边残留的柑橘饮,“他就是这里新来的男宠,还挺……”

“勤快的。”

目送池镜离开后,赵陵承才把自己脸上的面具取下来,冷淡望向自己身后的三大头牌,“今晚的事,你们务必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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