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只想当杠精(穿书)(175)

作者:暮天合儿 阅读记录

赵陵承:“……”

你是不怎么会说话,但你有眼睛有耳朵啊。

但凡你是个铁柱,什么都看不明白听不懂,那也就算了。

赵陵承本来不想搭理的,但架不住郑景仁实在是太能唠叨了,逼得赵陵承躲都没处躲,忍无可忍差点急眼:“阿仁,住口,你给孤闭……”

赵陵承转过头来后刚想发火,迎面就见到池镜跟着池润三公主,离他只剩下大概十步之远,他都根本来不及考虑,赶紧转成笑嘻嘻地拍了拍郑景仁肩膀,温声道:“好,你说得对,此事容后再议。”

他颠颠凑过去,朝池镜挥手时宛如一只傻狗:“镜……”

“唔。”池镜的脸变得比他更快,一在光天化日下,看见赵陵承的正脸,立马拧死了眉头,可怜兮兮地缩到池润背后,“哥哥……”

“殿……沈大人。”池润环顾了下左右,躬身冲赵陵承拱了拱手,全力配合池镜演出,“舍妹的记忆尚未完全恢复、不敢看您的脸,还请您千万不要见怪。”

赵陵承又多瞥了一眼老实巴交的池镜,叹息着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不碍事。”

可惜连他这一生能混的二舅哥都不知道,这会儿看着乖乖巧巧、柔弱好欺负的池镜,昨晚还刚刚跟他在床上翻云覆雨到时候,跟匹小野马似的、一点儿都不害羞。

赵陵承自打从那一万,被池镜教会了怎么用套.套之后,跟她又断断续续也算睡过几晚,但池镜即便心知肚明、也全程都不许他摘面具,更是各种打岔插话,阻止他把话讲明白,彻底摊牌。

她的意思就摆在那里,十分明显。

亲,是可以的。

做,也是可以的。

但想复合带她回宫,她是不会答应的。

赵陵承要是不怕她跑,不想跟她再做了,随便他把这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

可赵陵承又不傻,媳妇儿好不容易才追上,打死他都不会捅的。

池镜缩着身子不停哼哼唧唧,当场就让池润给护在后头,急急忙忙就走了。

除了赵陵承,没人能听见她在心里头暗暗骂的那一句:

【杀千刀的死赵陵承,就不认你就不理你,看你还能怎么办!看你还能撑多久!】

赵陵承默默眯眯眼、盯住池镜迈着纤纤细步,往前一点点挪动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又满面春光地笑了:“哎,这丫头真是……”

阿胖跟阿瘦,以及郑景仁并没听清楚赵陵承在说什么,但就他这么乐得发癫的样子可是有目共睹,骗不了人的。

于是他们仨在探讨完赵陵承夜不归宿、到底去做了什么之后,纷纷六目相对,今日已经第二次陷入迷惑。

不、不是……太子妃好像刚刚,连看都没看殿下一眼吧?

那殿下他高兴个什么劲的?

完了,照这个情形下去,殿下……迟早是要疯的啊!

赵陵承就像条老实修勾,眼巴巴目送着池镜的背影渐而消失在长街尽头,短短一瞬间,在转身上楼时即刻转为正经:“阿仁,石知府那边,近日可有什么动静吗?”

“哦。”郑景仁恍恍惚惚,刚刚还在担忧赵陵承疯了该怎么办,赶快跟他回话说,“启禀殿下,石知府今早,确实派人,给您送来了砚州城的账本。”

“呦,真有他的,终于造出来假的了?”赵陵承讥诮地挑了个意气风发的唇,“账本在哪?”

“就在这儿。”郑景仁双手把个故意做旧的,灰蓝书皮本子捧到赵陵承面前,“请您过目。”

“孤不过目。”赵陵承翻身爬上床,学着跟池镜一模一样的动作拉过来被褥盖好,悠悠闭眼道,“眼睛疼、又不想看了,先睡觉,有事醒了再说吧。”

赵陵承从小就不算什么宵衣旰食、勤勉刻苦的皇子,他仗着自己脑子好使,每日最多读书两个时辰、入朝之后处理政事也是,回回都把点灯熬油还被皇帝训斥的大皇子和二皇子气个半死。

“哦,是。”郑景仁知道赵陵承这种习惯,也绝对不会再多说一句,起身就往门外走去,“殿下,那您先歇下、末将告退。”

“不对劲,真不对劲啊。”阿胖和阿瘦齐齐坐在台阶上摇头,没再有郑景仁的地方,“这都过午时了,殿下还睡?你觉没觉得,刚刚殿下那行为言语,越来越像一个人?”

郑景仁倚在栏杆上,突然发声道:“太子妃?”

“哎,郑将军。”阿胖阿瘦同时转过脸来,对着郑景仁眼神凝重,“这样下去,不大行啊,是不是?”

“镜镜,镜镜镜镜,镜镜镜镜……”

萧蘅自打那一日跟池镜在半路分开后,来到偌大的砚州城左找又找,费了老大的劲才总算把池镜的老窝给寻摸到,又专门挑好了个池润没跟着的时候,追在池镜后头喊:“镜镜,你没听见我叫你吗?”

“镜镜,你这是要往哪里去啊镜镜?”

“镜镜,咱们好久不见,你可是想我了吗,镜镜?”

“镜镜,别理他,这玩意就是个登徒子,比狗太子还不靠谱。”三公主腿脚麻利得很,拉着池镜闷头就往前冲,“无论他说什么,你都坚决别停下别回头,不能给他好脸色。”

“镜镜,镜镜你怎么越走越快了啊?镜镜,等等我,我有事要跟你说。”

“等他个鬼!”三公主继续鼓动池镜,“还能有什么好事,绝对是来诓骗你的!”

“镜镜,镜镜我真的没骗你!”萧蘅边喘边直捂肚子,“我就想告诉你,你可能还不知道,离这里三十里的西市那边,有砚州城一年一度的美食节宴。”

池镜听见“美食”两个字后,脚步明显放慢了点儿。

“镜镜你想不想去?”萧蘅眼见有门,接着补充道,“有炒鳝面、丁香馄饨、糖画、杏仁佛手、煎白肠、甑糕……”

萧蘅每报一下菜名,池镜前行的阻力就肉眼可见地更上一层,知道最后终于迈不动步,完全停住。

“镜镜,别听他……”三公主就看池镜的眼泪就快不争气地流出嘴角,拽也没用了,着急鼓励说,“你别听他的啊,他这就是糖衣炮弹,引你上钩的!”

“糖……衣?糖、能吃吗?”池镜已经开始饿了,怔怔说,“算了,炮弹也不管了,炸死我得了!”

“嘶,有没有出息?镜镜你!”

“不光如此呢!”萧蘅摇头晃脑,几步奔上前去谄媚笑笑,彻底给她俩拿捏住了,“公主,我还听说这场上有美男献舞!”

“美男!献舞!真的假的?”三公主一听这个,眼直得顿时比池镜还要严重,“在哪?什么时候?”

“应该快了吧,据说是开场时,不过我认识路,又有马车,这会儿去,应该能赶上的!”

“你最好是!休想骗我!”三公主登时调转了个头,拽住池镜就往马车上冲,“镜镜,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走吧!”

池镜:“……”

“等会儿,不对劲。”池镜满眼茫然,挠了挠头、仔仔细细想了一番,“怎么我记得、我好像有什么事儿来着,突然又……想不起来了?”

“啊呀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走走走啊,赶紧去吃美味,看美男啊!”

“哦。”池镜又捶了两下自己的脑袋,任由她被三公主拉上车后,闷头又嘀咕,“什么事儿来着?怎么、又忘了。”

当晚的南院厢房里,赵陵承板板正正,在床上枯坐了几乎整整一夜。

还是个新来的小厮看不过去,对着赵陵承模糊的人影絮叨了两句。

“姑娘,呸呸呸、公子,瞧我这破嘴,小的是从隔壁刚倒了的那家青楼过来的,对这边还不太熟,请您莫要见怪。但小的还是想劝您一句,天都快亮了,您要等的姑娘,她八成、不会来了。”

“其实男子女子都一样,不过图个新鲜,女子都是善变的,见一个就爱一个,昨日甜言蜜语的先哄你,兴许她今日早就把公子忘了,跟着别的男人在逍遥快活呢!公子无需过于伤心,想开一点儿,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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