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只想当杠精(穿书)(236)

作者:暮天合儿 阅读记录

郑景仁一直在赵陵承的营帐外头看门, 他也不怎么爱凑热闹,但难得放了只耳朵,听旁边人把今日闹这么大的事、都从头到尾讲明白了。

大概是说太子妃的饭里被投了毒,只差一点点她就吃下去没命了,凶手好不容易被抓到后,还当着陛下的面出言不逊,诬陷她和大皇子有染。

连郑景仁都觉得离谱。

但凡、一个人有眼睛和脑子,怎么会觉得太子妃放着太子殿下不要,去喜欢大皇子?

再说太子妃那般鲜活灵动,连对自己养的狗都极其疼爱,这么个爱笑爱闹的小姑娘,突然又是见死老鼠又见死人,还被无缘无故泼了盆不贞的脏水,搁谁谁能受得了?

或许,郑景仁大胆设想一下——

她若是没有嫁进皇家,掺和进复杂的阴谋诡计里,而仅仅跟了个平凡不过人,比如他……

郑景仁举起拳头,狠狠让自己冷静冷静。

他真该死啊,他怎么能配得上想这些?

“镜镜,听话、撒手。”赵陵承把池镜一路给抱到床榻上后,见她额头满是细汗,死死闭着眼睛,双手还攥得很紧,指甲都掐进掌心里,明显是做了什么噩梦,赵陵承怕她伤着自己,边掰她的手边哄,“都快流血了,松开,乖,没事儿了。”

池镜喘息急促地摇摇头,她似乎睡得并不算沉,但完全没听见赵陵承的话,一整个坠入了噩梦。

池镜差点都以为自己真的是要死了,才会突然又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了,上辈子出车祸时的情景。

“快,快,这里还有人,赶紧过来搭把手,快救人!”

池镜动都不能动,但明显感到自己被人给抬了起来,一脑门全都被血糊住,胸腔里也都让谁给八十一下抡了个大锤,疼得她要命。

不行了,痛死了,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镜镜,镜镜!宝贝儿,你别吓我啊!”

“镜镜!”

她听出来了,那是她原本的爸爸妈妈。

“病人无自主呼吸了,快上呼吸机。”

“病人没心跳了,快,除颤仪。”

池镜最后就知道自己满脑子都是抢救仪器在嗡嗡响,烦都能把人烦死的那种,还有医生在记着“脑出血,肝脏、脾脏破裂出血”。

咦,看吧,我猜得就是没错,那么疼,内脏果然出血了。

池镜这会儿还有功夫、这么嘚瑟地想。

但她马上便没心情嘚瑟了,因为她紧接着就感到自己开始被电除颤,巨大的电流在她体内窜来窜去,她能清晰感到自己被弹起来、又落下,再弹起来……

怪、还怪吓人的,要不然就还是毁灭吧。

再然后紧接着,她人不弹了,最后听到的一句话是“死亡时间,下午两点五十二分”。

她消停了没一会儿,再睁开眼睛时,又回到了书中,只不过她没有变成故事中的人物,而仅仅作为一个旁观者,被困在了透明的屏障之后。

她亲眼见到根据原剧情,原主从北疆回来,刚刚进京城,跟大皇子一见钟情,又被迫嫁给还在昏迷、半死不活的赵陵承后,毛遂自荐要帮大皇子除掉他。

她甚至还能目睹原主嫁进东宫,就在她眼皮底下投毒“加料”,意图谋害躺在床上的赵陵承。

“不要,不行,住手,不准欺负赵陵承!”池镜这下彻底急眼了,在旁边隔着屏障疯狂乱砸,想要阻止又怎么都冲不出去,声嘶力竭地朝外头喊道,“原主,你喜欢大皇子那是你的事儿,跟我们娇娇有什么关系?赵娇娇招你惹你了,为什么欺负我的赵娇娇?别动我的娇娇!”

[没有用的,宿主。]该死的主系统机械音炸得池镜头疼,在旁边不管不顾地冷冷提醒,[你在另一个世界已经死了!而赵陵承,也终将于不久之后,在这本书里彻底死去,根据安排,这就是他的命啦。]

“你闭嘴吧你,什么破命,我才不信咧!”

池镜内脏破裂的疼再次涌上来,她捂紧胸口瘫坐在一边,嘴里还在不停边哭边骂。

什么狗屁安排?她跟赵陵承是炸了谁的祖坟吗?为什么居然会BE得这么凄惨?

这不应该是沙雕小甜文才对吗?死都不让人死在一起,还给分隔在俩世界里,一般的狗血虐文都不敢这么玩啊!

“欺负人吗这不是?太欺负了人了。”池镜越想越难受,拽着自己的衣袖擦泪珠,忍受不了地嚎啕大哭,“凭什么这么对我和娇娇?你们至少让我和赵娇娇死在一块儿,那也算做个人啊呜呜呜呜。”

“咳,咳咳咳咳咳……”

“镜镜,镜镜你到底梦见什么了这是?”赵陵承原本以为,有她哄池镜入睡,她能没那么抗拒,结果人却更加不安稳,又哭又咳差点岔气,他才意识到情况不太对劲了,还不如把她给喊起来,“镜镜,娇娇在这呢,你醒醒,什么死不死的,不带吓唬人的。”

赵陵承废了老大劲,连喊带拍,甚至还忍痛捏住池镜的鼻子,才终于让她给眼泪汪汪地憋醒了。

在池镜隔着泪眼模模糊糊地望见赵陵承后,她发呆着还没敢相认,只在赵陵承给她拿帕子擦擦泪,视线都清晰了,才略带试探地喊了声:“赵陵承?娇、娇娇?”

“哎,是我。”赵陵承低头,在池镜侧脸的水痕上一亲,“娇娇在这儿呢。”

池镜觉得好委屈,还不敢信:“所以你、你没死?我……我也没死?”

“你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嗯?咱们当然都没死。”赵陵承一弹她的脑壳,“快再醒醒,你不会死,我也不会死,咱们在一块、长长久久的不好吗?”

池镜又吸了下鼻子:“那咱们,算会HE吗?”

“???”赵陵承听不太懂,但他大概能猜到这是什么意思,尝试顺着池镜的话道,“咱们,会‘E’的。”

“不行。”池镜掐了掐赵陵承,又反应过来似乎没什么用,才掐掐自己,感到是真的疼,才终于信了没在做梦,抱着赵陵承的蜂腰不依不饶,“BE也是E,HE也是E,你必须得说清楚,哪个E!”

“你跟我说,HE!”

“诶,行。”赵陵承尝试开口,“H……HE。”

“噫,好了,这下我好了!”池镜又一阵喜极而泣,搂住赵陵承贴脸乱蹭,“我好害怕,你都不知道,刚刚我梦见,梦见……”

“镜镜,不要想了,咱们不想了。”赵陵承一下按住池镜的头,“梦全是假的,不会成真的,真的就是咱们会好好的,一直都好好的。”

“嗯!”池镜哼哼唧唧,不停把头往赵陵承怀里拱,拱到后来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眼看向他,“嗯?”

“怎……”赵陵承心跳一漏,“怎么了?”

“呜呜呜赵陵承,我不是,不是我!我没有!”池镜贴住他,使劲摇头三连否认,“你得相信我,我没有跟大皇子有私情,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好好好,没有没有,我都知道,我当然知道,我全懂的!”赵陵承难得温润那么一把子,“我明白,我们镜镜只是有一点点好色而已,但镜镜心里只喜欢承承,跟别人都没关系。”

“是,那可不呗,我只是有、亿点点好色而已。”池镜也不否认,这下子被戳到性癖,大大愉悦起来了,捧住赵陵承的脸来回端详,憨憨一笑地夸道,“真好看。”

“赵娇娇你长得,真是好好看。”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赵陵承这下可不谦虚了,上赶着凑过去勾搭说,“我都这么好看了,镜镜以后能不能收收心,只看我一个人?”

“一个人,那也太亏了吧?”池镜拧拧着面露难色,想了一下后,把话头又一转,“不过倒不是不行,最起码你还是百变的。”

“赵娇娇。”池镜叉开坐在赵陵承的大腿上,咽咽口水,有点馋地回忆道,“比如你今日,刑讯逼供的样子,倒还挺有男人味儿的,一点儿都不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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