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只想当杠精(穿书)(55)

作者:暮天合儿 阅读记录

“噫, 好了, 我回来了!”

外头的世界真可怕啊, 相比起来, 还是赵陵承稍稍正常一点。

“嗯。”苏嬷嬷望着池镜的明媚笑靥,张了张嘴似乎有话想说,但还是止住了,只最终安抚她说,“回来就好,咳、太子妃,天色不早了, 要不要早些进去歇着?”

“好, 正巧我也困了。”

池镜定了定神, 把铁柱换了种姿势抱好, 在苏嬷嬷吩咐人给她开门后,小心翼翼地举步进入。

哎,这倒霉孩子。

寝帐里头灯火通明,毫无动静,连半个人影都不见有(有半个才更恐怖),池镜长舒一口气,畅快嘀咕了句:“唔,看来赵陵承那狗太子还没回来。”

她得赶紧脱衣上床装睡着,省得到时候再让他逮到穷折腾。

池镜正愉悦地这么想着,在将将解开上袄的衣带时、忽然听见身后有道声音冷冷响起来:“太子妃,原来你还知道回寝帐啊?”

“你这话说的,我……”池镜举目四望,分明不见人,却又似乎有赵陵承的声音,还以为她耳朵出了毛病,晃晃铁柱的狗头,“铁柱!你……刚刚听没听到,有谁在学你爹说话?”

铁柱被晃得发晕,收回爪子懒懒一趴:“呜……汪!”

“……”赵陵承听见翻箱倒柜的动静、都觉得无语凝噎,伸手给床帐一把撩开,“太子妃!你去哪乱找?开匣子干什么?孤在这儿!”

“啊殿,殿下……真是你啊?”池镜当即挂上应付赵陵承专用式假笑,对着他露出的脑袋、只站在原地不动弹,“殿下这次回来有些反常,怎么直接上床了?连点动静都没有?”

【还有苏嬷嬷怎么搞的,也不说……嘶,所以赵陵承刚刚到底听没听见我骂他是狗了?】

“怎么,孤的床榻、自己还不能上了?太子妃。”赵陵承看上去并没什么不爽,反应依然十分淡定道,“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还不快到孤身边来?”

【唔,狗还没急,问题不大,应该没听见。】

“好,殿下,我来……”应答声戛然而止。

池镜骇然张大嘴巴,连狗都差点掉了。

帷帐之内,赵陵承正摊平了躺在床上,至少上半身未着寸缕,被褥只虚虚盖在腰间,袒露出整片不怎么宽厚的肩膀及若隐若现的胸肌。

赵陵承虽说狗是狗了亿点,但架不住脸跟身子真的无可挑剔,他肤色冷白、上头还密密布满一闪一闪亮晶晶的细汗,身段介于雄壮汉子和孱弱少年之间,有种带着阳光气息的力量感。

“太子妃。”赵陵承眼瞅着池镜发了一呆,费劲吧啦地把自己缠着纱布、还带有血迹的右臂抬起来示意了下,极明显地想求关注道,“你是不是发现,孤今日、有哪里不一样了?”

“殿下……”池镜咧唇轻笑,冲赵陵承挑挑眉尾,受刚刚她所见所闻的影响,目光来回扫过他的胸和肩,羞涩中还带着些许变.态道,“你今晚有点狂野喔。”

赵陵承:“……”

你大可不必。

“太子妃。”赵陵承讲真挺想气的,但池镜实在太敢,直接给他无奈笑了,再度提点道,“我说,你的眼界能不能打开一些,就只会盯着这么点地方看?”

或许他真的举得不够高,也不够明显,又用力把右臂抬到她面前晃了晃。

“别的地方?”池镜若有所思,随着赵陵承的指引向下,几乎化身盯裆猫,着实可惜道,“殿下你真会开玩笑!”

“你都把别的地方挡住了,我想打开也看不见啊。”

“太子妃,你最好是真这么想。”

赵陵承心里郁闷、他愤而使劲,几乎把右胳膊横到池镜的眼上:“孤的手臂伤成这样,你就故意装看不见,装傻充愣、对孤漠不关心,只知道胡扯八扯、整那些没用的是不是?”

“啊?我没有漠不关……”池镜惊愕又茫然地眨动了几下双眼,满脸无辜,似乎真的是到这会儿才发现,“啊呀,殿下你的手臂居然受伤了?你说说,怪都怪你长得实在太白了,缠不缠纱布根本没差,害我都没看出来。”

赵陵承极不服气地轻嗤一声:“太子妃,怎么着,照你这么说,还是孤的错了?”

“那我当然……没有这个意思。”池镜粲然笑笑、索性从善如流,“但要是殿下自己非要那么通情达理、善解人意,我也没有理由反驳。”

说罢她就真不打算再管,抱着铁柱兀自走开,便没了下文。

“太子妃,先把狗放下,你给孤回来!”赵陵承自幼被众星捧月,就没受过这种被无情忽视、毫不在意的样子,整个人气得眼前一黑,“你就一点都不关心孤怎么伤的?伤的怎么样么?”

【你这不都能说能唠的,还能怎么样?】

池镜默默抱怨着男人好麻烦,把铁柱放到一边安顿好,才用种“小东西、真拿你没办法”的语气,勉强凑到赵陵承身侧、敷衍他道:“行吧,殿下是怎么伤的?伤势如何了?严重吗?让我看看……哦、包扎上了看不到,但妾身心里真是好担忧啊!”

【这样够关心了吗?磨人的臭男人!】

赵陵承:“……”

干脆不说了,够了,伤自尊了!

“今日,父皇在围场上得了头白虎……”赵陵承顿了顿,明明知道池镜根本不在意,但为了能有后续、还非得按头要讲给她听,“本来父皇觉得性子温顺,就没伤它性命,但不知怎的,晚膳后它突然发狂,朝父皇冲过来,孤就随便伸手帮忙挡了挡。”

赵陵承偷偷瞥了池镜一下,看她果真默然无声,以为是自己的卖惨奏效,接着添油加醋、乘胜追击道:“孤的性命倒没什么大碍,就是右臂被白虎咬了一口、伤势不清,几乎要断了、恐怕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下不来。”

池镜直到这儿,本来如一汪古井水的表情上才稍稍浮现出些许波纹:“等等!”

“殿下说,你只能在床上躺着?十天半个月也下不来?”

赵陵承见她终于语气焦急、心里一喜:“是。”

谁知道她竟差点没刹住,几乎脱口而出:“噫!那也太愉快了!”

赵陵承还没显出的笑容彻底溺死了,他硬了,瞪着池镜咬牙逼问:“太子妃,你刚刚在说什么?”

“啊我……”池镜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说出了实话,当即满眼叹惋、软趴趴地收敛补救道,“我说,那真是太遗憾了!”

她一句一顿,以彰显得好不做作、发自肺腑:“殿下文韬武略,天纵奇才,本该在明日的射箭比试场上一鸣惊人,却因意外负伤、只能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到秋狩结束,妾身实在为殿下觉得可惜。”

“嗯,其实你也不用觉得可惜……”赵陵承似笑又没笑,只勾了勾唇角,“孤方才跟母后说过了,只要孤一日下不了床,就要你一日寸步不离地在床边贴身照料,绝不会孤零零的。”

“是吗?那就好。”池镜先是听见最后那句,才要应付一下点点头,突然咂摸到了好像有点不对劲,瞳孔地震,“啊?什么?”

“太子妃,你看起来似有些抗拒啊?难不成,孤这个当夫君的身负重伤,你身为孤的娘子、还能不愿意陪伴左右,只想出去乱跑吗?”

池镜人都麻了,怎么还带这样的?

“是啊,不是……”池镜明摆着都要蚌埠住了,抽了抽嘴角、好牵强地一笑,“可是殿下,妾身愚笨、实在不会伺候包扎换药,怕是帮不上什么忙,那就不好了,你看要不要考虑考虑换别的人选……”

“我帮殿下想,比如,阿胖,和阿瘦?殿下觉得怎么样?”

“孤觉得……不怎么样。”赵陵承轻“呵”一下,用那只还算完好的左手点了点床板,“反正本来也没指望你伺候,你笨手笨脚的是帮不上忙。你就只留在这里,陪着孤、跟孤说说话、解解闷就行了,千万别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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