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只想当杠精(穿书)(69)

作者:暮天合儿 阅读记录

“太子妃,末将,末将……”郑景仁脑子好像盛了一团乱麻,怎么都解不开,搅得他简直要炸,“末将从不会骗人的。”

他为免池镜不信,还特意举手郑重立誓道:“苍天在上,末将如若胆敢对太子妃说一句谎话,就让我白日里见鬼!”

“呦,这么严重!”池镜本来也没打算跟他为难,考虑了下就把他放了,“好了,郑将军,我信了,你走吧!”

“是,末将告退。”

郑景仁抱着小白虎,匆匆往回赶的路上,不停地在跟苍天解释。

求求了,他也是没办法、被逼无奈的啊,他全都为了殿下和太子妃能好好过日子,他不想的,苍天可万万别往心里……

他思及此处,蓦地听见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怪异响动,还裹挟着阵阵冷风、直教人从头皮凉到后脚跟。

不……不会吧?

郑景仁愣愣定在原地,稍稍转了转脑袋,惊骇发现,在草堆里正缓缓伸出一只白白嫩嫩、带着西瓜汁、呸,血痕的手。

啊,什么玩意儿这是?

郑景仁双腿一软,几乎要被吓瘫了。

救命!苍天并不肯听他的解释,真的让他白日见鬼了!

作者有话说:

老倒霉蛋正经人。

不是恐怖文文,是沙雕文文哦,嗷嗷嗷!

第53章 、杠精蓄力53%

郑景仁打死也没有料到, 他这辈子头一回为了殿下和太子妃着想、才撒了那么个小小的慌,结果转角就让他遇见白日撞鬼的恐怖景象。

“这, 这这这……”这倒霉孩子单臂夹着小白虎, 双脚好像被钉在地上似的动弹不得,一边牙齿打着颤、一边亲眼目睹着那只手慢腾腾朝他探过来……

近了,又近了……

郑景仁从没干过亏心事, 这会儿已经快被吓吐了,结结巴巴地搁那语无伦次着吐露道:“老老老天爷, 求求你擦亮眼, 我我我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都是被逼无奈的, 要要要是你没听清楚我就再说一遍……我我我方才确实说了谎话,但那都是为了殿下……”

“不不不,不关殿下的事, 你你你就当没听见上一句, 千万别去找我们太子殿下……糟糕我又说漏嘴了……总之, 你要杀要罚就冲着我来吧!大不了等我当了鬼, 也得护着我们太子殿下!”

郑景仁罗里吧嗦、唠唠叨叨了这么一通后, 鬼听没听到他不知道,反正对他自己很有用的,最起码能让他终于鼓足勇气、引颈受戮:“好了,谁让我乱发誓来着,你来吧,放鬼抓我吧!”

小白虎在郑景仁怀里歪了歪头,似乎并听不太懂, 但也明显不明觉厉, 终于软趴趴地耷拉下来爪子, 轻轻叹了声:“嗷呜。”

但就是这么下哀鸣, 却好像愉悦刺激到了那只“厉鬼”,让她在草丛里抖动几下后,越爬越快越爬越快,终于露出一颗盯着乱发和杂草的脑袋。

“啊啊啊啊啊!”郑景仁心里一急,嚎叫得仿佛在打桩,却又在不经意望过去时、看清了她地上的影子和面容,“啊啊啊啊啊女鬼……不对,温家小姐?”

“诶嘿嘿嘿。”温云岫手脚并用地往前,以种四脚兽一样的诡异姿势奋力爬了好几步,对着小白虎憨憨笑道,“居然……有兔兔!”

小白虎的耳朵撇了撇,刚垂下不久的爪子又支棱起来了!

“嗷嗷嗷!”你才是兔兔!你祖宗十八代都是兔兔!

“温……温小姐。”小白虎可是急了会咬人,郑景仁万万不敢让温云岫碰,给它往自己身后藏了藏,依然正经着说,“你为何会在这里?还……弄成了这副样子?”

“小姐!小姐!”

温云岫痴痴呆呆的还没说话,从不远处就有俩丫鬟捂着肚子急急忙忙凑过来,一左一右扶住她:“您没事吧?可让奴婢好找,您怎么又一声不吭的跑了?”

“咳这个……”郑景仁想起来自己刚刚说的话,多多少少觉得有些尴尬,“温小姐这是……”

郑景仁是赵陵承身边有头有脸有户籍的人,满朝文武的大臣家眷及仆婢没有一个不认识他,两个丫鬟赶紧跪下交待:“回郑将军的话,我们小姐……前几日不慎摔了一跤,这几日脑子都不太清醒,还请您万万不要见怪。”

“唔,原来是这样。”郑景仁长舒一口气,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捂了捂自己的心口,原来不是鬼,“那就好。”

丫鬟们没能理解,瞳孔震了震:“啊?”

“咳,不是,我的意思是……”郑景仁大大笑了一下,解释说,“人找到了,就好,你们带回去吧。”

赵陵承明显察觉到,这会儿的情形很不对劲了。

“太子妃啊,你、你这么盯着孤做什么?” “太子妃,你,你……”赵陵承做贼心虚,让池镜给盯得直头皮发麻,但好在他脸皮够厚、还敢装着可怜又无助,“你这么看孤做什么?莫不是……”

他居然用单手整了整上衣领口,还带着那么点羞涩的意味讲道:“这还在外头,不太好吧?”

“嗯,是不太好。”池镜难得不拆他台一次,反而极配合地咧了咧唇角,声音甜腻腻地耐心问着,“可殿下不是说,只是要妾身扶着您、去前头山坡上赏花看风景吗?”

“不过话说回来,殿下伤得这么重,还要坚持出来走动,您真是身残志坚,让人佩服。”

池镜紧接着好像是真没看见,在赵陵承鞋面上狠狠踩了一脚。

“嘶——”赵陵承深吸了一口气,十分受用地点了点头说,“孤身为一朝太子,应该的,应该的。”

完蛋,赵陵承一个紧张,读心术又被逼得失灵,叫他这时候并不能听见池镜的心声。

不过话说回来,四处又没旁人,池镜还一口一个“妾身”又是“您”的,听起来属实吓人。

赵陵承很能明白,池镜虽说多多少少有点缺心眼,但并不是傻子,自己装伤的事儿——

她大概、八成、可能已经……

“其、其实,太子妃,孤方才又想了想……”赵陵承脑壳子一紧,左手直接抓住了池镜的小臂,“你若累了,今日也可以不去的。不如咱们……回寝帐?”

万一在外头她脾气上来直接揭穿,被别人看见了、多不好看。

“殿下,您真体贴。”池镜巧笑嫣然,并不存在任何气恼在,整张脸上的表情几乎算得上是能把人溺死的娇柔温婉,“没事儿的,来都来了,这不就在前头了?妾身还是陪您去走走吧。”

赵陵承也不知道池镜细胳膊细腿、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几乎是拖着他往前不要命地硬冲,有点遭不住地戳了戳她的小臂,结结巴巴劝道:“太子妃,你也太快了……你,慢一点儿,慢点儿。”

池镜偏了偏脑袋,立马莞尔着点头答应,果然顿住脚步:“好,妾身听殿下的。”

赵陵承看见池镜有求必应、这么反常的模样,突然嘴角抽了抽,莫名其妙地有些孩怕。

这丫头脾气明明倔得要命,说不准等到真相暴露、知道了他在骗她,恐怕会一气之下,再也不理他。

啧啧啧,那这也太……

等会儿——

不对啊,她明明只是不理他而已,他很稀罕跟她说话吗?他为什么会觉得害怕?

赵陵承O花一紧,觉得自己指定是沾了点毛病。

而在池镜扶着赵陵承慢慢吞吞、刚刚踏上这座花香蓊郁、落英缤纷的小山坡时,透过那些枝丫掩映后的身影和隐隐约约的抽噎哭泣声时,才发现了这里已经有人捷足先登。

“啊这个……”池镜偷偷瞥了两眼坐在树下那个姑娘孤零零的背影,一时没能认出来,仔细回忆似的挠了挠头,“是,额是……”

“太子妃,这是三公主。”赵陵承略微仰头瞧了瞧整片开得正盛、嫩粉色的秋芙蓉,低声叹了句,“她已经故去十几年的生母,闺名就叫芙蓉。”

“算了,别打扰她了,咱们还是另找一处地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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