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只想当杠精(穿书)(99)

作者:暮天合儿 阅读记录

“儿臣不敢,儿臣可并没这么说过。”赵陵承语气极为平静,回应得好不屈不挠,“是父皇自己这样以为的,儿臣也并无办法。”

“你这混……”

“咳,这个顾琰……属实是不知好歹!”皇后心知皇帝跟赵陵承父子俩一个比一个执拗,这么争执下去恐怕两天两夜都没完,抿了抿唇考虑之后,索性选择把过错都推到外人身上得了,“此前我以为他身为诤臣,直言进谏些也是分内之事,陛下多大度,从不与他计较,陵承也曾三番几次袒护他这恩师,谁知道这老儿竟越发不像话,什么东西都敢胡扯!”

“哎,亏得我跟你父皇前几日,还已经拟旨把他未出阁的孙女,赐给陵承做太子侧妃,真是良心给喂了狗吃!”

赵陵承大松了一口气,默默同皇后投以个无比欣赏的眼神。

真不愧是亲娘,到头来还是母后您更信得过啊,不亏暗示了那么多次,总算给想起了这茬子。

皇后显然也察觉到了赵陵承无比敬服的样子,挺直着腰板,冲他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嗯嗯嗯,问题不大。

“既然这老儿自找苦吃,那就休怪朕……”哪怕皇帝素来脾气极好,那也绝对忍不了被指着鼻子骂是昏君,等到并排坐在皇后身边,收到她的拍手安抚后,这就想要发落了,“来人,传朕旨意……”

“父皇!”赵陵承极为紧张,努力以额触地,长跪不起,“还请父皇看在恩师数十年为国为民,辛勤操劳,德高望重的份上,万万开恩。”

皇帝无语凝噎着瞥了赵陵承一眼,沉吟后继续说道:“太子少傅顾琰,目中无人,冒犯君威,罚俸半年,静思己过,非诏不得出府。”

赵陵承默默听完之后,见他父皇竟彻底噤声,绝口没说他最关注的那一档子。

难道年纪大了记性不好、给气忘了?

这怎么能行?

赵陵承折腾一通只为这个,便极小心翼翼地抬眼瞧瞧皇帝愤怒发红的脸,谨慎提及道:“那您方才说过,之前曾打算的,要给儿臣跟少傅的孙女赐婚……”

“你还敢提这个?”皇帝显然还没消气,脱口呵斥道,“滚!赐个屁的婚!”

作者有话说:

承承:老婆终于我把婚事搞砸了,老婆我不用娶别人了……老婆嘻嘻嘻

镜镜:看美男图中……勿扰JPG

晚上二更嗷!么么么!

第74章 、杠精蓄力74%

总算成了!

赵陵承畅快地长舒一口气, 低头瞅瞅自己血迹斑斑的手,得了便宜赶紧卖乖道:“是, 儿臣遵旨!”

“逆子, 你还遵旨,你真难得能有次遵旨!”皇帝简直愤恨到肩膀颤抖、只想发笑,刚要抬腿踹上赵陵承一脚撒撒气, 又在皇后的逼视下讪讪放弃,改成无能狂怒的呵斥, “怎么, 你这婚事没了你这么高兴?你也怕朕会被活活气死?”

【这什么玩意儿?朕和阿婉明明都好好的, 这究竟生出了个什么玩意儿?这逆子除了脸长得无可挑剔,】

“儿臣……”赵陵承赶紧垮下去他刚刚扬起来的唇角,故作深沉得仿佛个大孝子一样, 老实巴交地会话说, “当然怕父皇会活活气死的。”

“你……朕真是多谢你!你大可不必!”

皇帝伸手甩了甩龙袍广袖, 不偏不倚地正打到赵陵承头上:“逆子, 滚吧!”

皇后旁观着这俩相爱相杀的父子, 实在没忍住,捂住嘴“痴痴”笑了好几声:“你这孩子,你父皇也就随便抱怨一句,谁让你照原话答的?傻不傻?那么实诚干什么?真跟你父皇当年、一模一样。”

“阿婉,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皇帝转身时,正望见皇后笑得娇憨,才骂过赵陵承的冷脸立马就变了, 眉目传情着道, “朕当年也没他这么气人, 他也不知道时随了谁。”

“是么?不知道?”皇后眯起眼睛挑了挑眉头, “陛下不觉得,陵承跟你当年,长得极像吗?”

“当然不觉得,朕当年可比这小子高大俊朗多了。”皇帝贴着靠过去坐在皇后身边,才要离得更近一点,冷不防想起来什么,怒而朝下方跪着的赵陵承瞪了眼,“逆子,你还在这儿待着做甚?还不快滚回东宫、养你的伤去?”

“是。”赵陵承求之不得地起身,在皇后友好示意的目光里匆匆撤去,“父皇母后,儿臣告退。”

还真难得有一次,他母后没有拖后腿。

【真是……朕原本打算,太子妃虽好、可性子毕竟过于跳脱,小孩儿心性,跟着这逆子恐怕只会瞎胡闹,好不容易相中个沉稳些、知书达理的,原想让顾家女嫁进东宫加以平衡,谁知道……算了,话都说出去了,君无戏言,留着日后再说吧。】

【陛下这把年纪就是糊涂了,还乱点鸳鸯谱,我早便说了,顾家女死气沉沉的,跟陵承脾性根本不合,平衡个什么平衡,我儿指定还是喜欢太子妃那样的,强行逼他娶了也没用,这不也告吹了?】

赵陵承晃晃荡荡地往外走时,连脸上的表情都骤然有了些许变动。

就是,到底他母后更明白事理些,有什么可平衡的?

“阿胖,你过来。”赵陵承前脚才踏出殿门,后脚就瞧了瞧日头,忍不住喊过来阿瘦,“你去,看看太子妃回来了没?”

“殿……殿下,可是……”阿胖小心掰扯了几下肉成球的手,显然有些纠结,“太子妃才走了不到两个时辰,日头还正高着呢?”

“两个时辰还不行吗?她都自己跑出宫两个时辰、孤不在她身侧陪着了,谁知道她……少废话,让你去就去!”赵陵承随便抬一抬腿,登时踹上阿胖的屁股,“没回来就去跟阿仁飞鸽传书,问问太子妃在哪,做什么,待了多久了,跟谁见过面?快去!”

“是,是是是……”阿胖捂着屁股,颠儿颠儿的,一点儿不敢耽误地跑了,“奴才,奴才这就去。”

赵陵承默默瞥了几眼自己的手,先是抬头望向池镜没在、空空荡荡的东宫,而后朝宫门的方向问着:“恩师还在外头跪着吗?”

“回殿下的话。”阿瘦拱手福了一揖,“顾大人还在。”

“算了,走吧。”他也怪不容易,瞧瞧这老头子去。

赵陵承不狗的时候,当着比如顾太傅的面,倒还算有个人样子,长身直立得很像个正经孩子:“恩师。”

“殿下。”顾少傅年事已高,虽说垂垂老矣,但依然跪如松柏,记起赵陵承从小顽皮,没少受他的手板,声音颤颤,“唉,您……来了?”

“嗯,恩师。”赵陵承凑过去刚想扶人,冷不防露出他包得和螃蟹钳子一样的双手,“快起来吧,父皇刚刚不是下旨……准恩师回府去了么?”

“唉,殿下啊。”顾少傅须发花白,扶着赵陵承的手臂,一身正红官服更衬得他有点凄凉沧桑之感,“前朝亡国,便始于国君迷心斋醮修道,老臣……老臣实不忍心本朝再重蹈……重蹈覆辙啊!”

“不会的,父皇并非昏庸糊涂之人,更何况……”赵陵承拿俩“螃蟹钳子”架着,慢腾腾把顾少傅给扶起,“孤少时虽说常常撕书贪玩,但恩师跟孤讲过的前朝旧事,孤从不敢忘记。恩师信孤,只要有孤在,孤还活着一天,就不会让本朝倒下来。”

赵陵承这番肺腑之言讲得他自己都热血沸腾、慷慨激昂,但他没来由地感觉好可惜。

没让镜镜那丫头亲眼看见和听到。

不然她就知道,她英明神武的夫君,也不只是会贩剑和瞎胡闹。

“恩师不必烦忧,父皇深知,恩师言语虽有过激之处,但也是出于为国为民的一番赤子心肠,并未降罪,只让恩师回府自省而已,对了……”赵陵承真情实意地补充说,“恩师被罚的俸禄,孤稍后便让人送至府上,恩师只当休沐,含饴弄孙,安心静养。”

顺便闲的没事干,赶紧给你那孙女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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