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发生前[快穿](1055)

作者:莫向晚 阅读记录

褚钰也没想到会在队伍之中见到闫松鹤,也是一脸惊讶,若是没记错,对方也是在城中住着的。

“鹤兄,你这是要出城游玩?”

两人相视一笑,闫松鹤冲褚钰招手,褚钰快走两步,来到车前,抬腿上去,进入车厢之中,闫松鹤说:“我要远行,这一去,怕是好久才能回来。”

“远行?”褚钰疑惑了一下,刚才怎么不见他说,再一想,这人往常也没主动拿着画作让人欣赏,所以,那就是告别了,对有些人来说,告别本来就不是一件需要郑重其事的事情,聚散离合,都是人生的一种经历,如吃饭喝水般简单容易,不用多言。

见到褚钰一脸恍然,闫松鹤忽而笑了:“我猜,你定是也要远行吧。”

“鹤兄高见。”褚钰赞了一句,没再用提前去准备科举的话,两手空空说是科考都不像,再看闫松鹤眉目之间的那份了然,对方定然也猜到了一点儿什么。

队伍缓缓前行,闫松鹤的马车上并未加上旁的标识,就跟普通人一样在排队等候,等了一会儿这才出来。

“南河城还是太小了。”

那狭窄的城门并不容两路并行,马车已经算是占了便宜能够走大门,行人就只能在侧门出入,如此才让队伍的速度快了些。

闫松鹤对此颇有感触,说:“我要去看看天下雄关,当年陈祖西去曾往,我有仙志,也当往观。”

天下雄关是西边的武扬关,所谓武扬关外无兵戈,乃是天下止兵所在,历朝历代,都以武扬关为界,划分东西,关外西王多为异族,出关西去,百里千里可见,以沙海分割,当真可谓楚河汉界,各不相扰。

“陈祖?”褚钰想了一下,笑道,“稗官野史,何足为信,鹤兄若是相见雄关之壮阔,看看就是,西去便要多加思量了,沙海风光,汹涌食人。”

从古至今,只听说有人出关,却未曾听闻有人回来,这也是以此为止的缘故,陈祖之说,不过是老寿星老而不死称为仙,最后又有西去求仙之说,都是谣传,又有几人真能考证陈祖其人。

第895章

“褚兄又没去过, 怎如此肯定,我定要去看看的。”闫松鹤固执地坚持。

褚钰一笑,也不多劝,他所知的也不过是书中所说,真真假假, 他还真不好下定论, 但若是真的有沙海, 闫松鹤也会多加考量,不会傻乎乎一头撞进去。

“鹤兄所言甚是, 眼见为实, 是我冒失了。”褚钰承认错误,这也算是主观臆断了。

“无事。你却要往哪里去,可与我同行?”闫松鹤问了一声。

褚钰摇头说:“我又哪里比得上你这个逍遥人, 这次出门不过是在周围走走,不去那么远, 你若是去了, 多画几幅画作才是真,也好让我等见一见那天下雄关是怎样的风采。”

“好, 定要画的。”闫松鹤似乎已经想到了雄关之景,一脸的兴奋,他身边的箱子之中就放着全套的绘画所需, 定不会错失了瑰丽景色。

在南河关, 两人就分开了, 褚钰看着马车离开, 对闫松鹤此行还是有些不太看好,别的不说,就他一个弱质文人,带着一个车夫一个小厮就远行,开什么玩笑,真当如今是承平盛世没有盗贼啊,还是当各地的乱军都不存在。

轻轻摇头,褚钰沿着一条小路往近郊而去。

一个废弃的土地庙之中来了两个书生,两人面上都有几分狼狈之色,外袍下角也多有泥污,走路的脚步也透着几分无力。

“这都是哪儿啊?咱们现在离南河城还有多远?”

一个书生忍不住问,他的声音之中还夹杂着喘气声,长久不曾喝水让他的嘴唇都发干起皮,眼中都透着些焦灼之色。

“不知道,快到了吧,也许不远了。”

另一人说着指了指前头已经塌了半边儿房顶的土地庙,说:“去,去那儿歇会儿吧,我走不动了,他们应该也不会追来了。”

两人是路上碰见的,本来在一个商队之中,谁知道商队遇到了盗匪,两人运气好,一个方向逃了出来,都是书生,便结伴而行,其中一个还知道一些地理知识,想要去最近的府城之中求救,而最近的城大约就是南河城了。

“好,歇会儿吧,实在是跑不动了。”

那人说着还扶了一下膝盖,弯着腰的时候只觉得眼前都发黑,什么都看不清了。

另一个见状扶了他一把,两人一同走到土地庙门口,直接倒在那里,靠着破旧的门框喘气。

土地庙荒废多年,供桌之上已经没了东西,连那一尊泥塑木雕都因为屋顶的坍塌而裂开一半,加上褪色的痕迹,竟像是厉鬼多过神仙。

两个书生休息了一会儿,其中一个见到这破烂不堪的庙门,有些感慨:“途经此地,多有打搅,还望尊神莫怪。”

说着,他还站起身,整了整衣裳,恭恭敬敬地对着那尊破损神像施了一礼。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拜这个,若是这土地真的有灵,就不会废弃于此,无人参拜了。”

另一个书生嗤之以鼻,只觉得这动作傻气,坐在那里嘲讽着。

参拜的书生皱了下眉,不喜他这番言论,正要出口反驳,就听得一句:“礼多人不怪,想来尊神也愿看到人间多礼,这是圣人都要赞同的道理。”

回头看去,才发现小路处行来一个人,半旧的青袍,也是个书生。

“兄台所言甚是,不知兄台是… …”书生回身行礼,眉目之间有几分疑惑,这里废弃已久,一路行来都不见人,可知是荒村野地,怎么突然冒出来个书生。

“在下褚钰,途经此地。”青袍书生,也就是褚钰这般说着,又是一礼。

被怼了一句的书生有些不喜,道:“若真的有神,哪里会香火衰败?”竟是还在坚持自己的论调。

参拜的那个当然不愿意自己被当做傻子,当下就反唇相讥,竟是又把褚钰忘在了一边儿。

褚钰也没在意,站在一旁,定睛看了一会儿,那参拜神像的书生头顶红气如霞,必是当官的富贵命,而那个坐在地上争口舌的书生头顶白气飘忽,随着他的话语愈发刻薄,那白气似乎被什么东西动摇了一样,愈发逸散了些。

这样的气运,不要说当官了,便是想要当个老老实实的平民,恐怕都是欠点儿运道。

褚钰来得晚了一步,只知道一个大概,并不知道两人之前的气运怎样,这望气术若要管用,必要集中注意力多看一会儿,哪怕褚钰有精神力,但在这方面的用途却也不大,只是比别人能够更快定神而已,要时时观测气运变化,却是不能够。

望气术大约算是一种瞳术吧,按照某种如同养生功一样的功法修炼出一道气来,再把这道气加持在双眼之上,定睛观看一人的时候,就能看到对方的气运如何,定睛的过程才是集中精神力的过程,而望气的根本则取决于自身修炼的那道气的质量和数量。

原主在这方面的修炼平平,并没有多少气能够消耗,到了褚钰这里,就变得更加困难了,他似乎碰到了某种不兼容的问题,凭借他自己,无论怎么按照养生功上的功法修炼,都无法增加那道气的多寡浓厚,这也让他的望气术落在了一个很尴尬的位置,想要研究都有些缺乏资料。

所幸,这望气术并非此世标配,并非人人都会的,连同那养生功,若不是进了康林书院,得到老师看重,也不会有这等功法教给他,即便如此,跟宋智嵩那等修习更早且更有天赋的人相比,他还是差了些。

那两个书生还在吵,褚钰却在想,这两人气运相差如此之大,是否因为参拜土地庙的土地呢?

正想着,眼前所见的红气白气就消失了,这是体内那道气用完了,加持作用没有了,需要等其自动填满,才能再次观望。

“两位兄台莫要为了此事争吵,伤了和气就不好了。”褚钰在那两人已经互抓衣领的时候插言,抬手分开了两人,他的力气大,那两个别看似乎要动手的样子,但是谁都没力气,轻轻一分,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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