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发生前[快穿](1057)

作者:莫向晚 阅读记录

褚钰大方地摆手,他身上的钱就像是白来的一样,若是没钱了,精神力往地底探一探,说不定还能碰到某家藏的金银,若是嫌麻烦,就往水里找,南河来往商船也多,哪年没有些出事的,再加上一些水上盗匪,水中不仅钱多,尸骨也多。

但凡不嫌晦气,这份钱还是很容易拿的。

晚间,褚钰闭上眼躺在床上,默默修炼着精神力,他贮存在灵魂内的时间之力已经完全被炼化,若要以此加速那道气的生成倒是容易,但对皮囊的损伤就有些大。

他一向是炼神不炼体,就是因为这皮囊总是外物,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维系的价值,但为了这等丁点儿小事损失肉体时间,也是有些不划算。

修炼了一会儿之后,感受到已经刷新,那道气已经被“养”回来了,他悄悄睁开眼,气流从肺腑而上,直入脑中,一道清凉灵动之感,还未细细感受,就安静地窝在了双眼之中。

向身边看去,佟秀元还在沉睡,面容平静,头顶三寸之处,红色的气流如柱,约有三寸高的样子浮现在他的头顶,乍一看像是带了一顶红色的高帽,很有几分气度。

褚钰皱眉,果然,那水有问题,颜色又深了。

精神力虽然不能够对气运做出什么触碰或者实际的影响,但却可以清晰记录之前的情景,对比一下,很容易发现变化。

红色加深,绝不可能是因为农家那简陋的晚餐,如此,便只有那可疑的水了。

排除法很好推测这一点,但,那水到底是什么呢?跟土地神有没有关系,那石条又是怎么回事儿?

“总不能是碗化成水了吧?”想到那个碗型的凹陷,褚钰失笑着想,视野内再次恢复黑暗,乍然黯淡下来的感觉,即便精神力也能让褚钰夜视,却还是有一种丧失了光源的错觉。

“所谓气运如烛,就是这个意思吧。”

体内那道气再次消失,褚钰开始怀疑,是否是自己的养气功并不是很好,这才导致这种气流运用的短暂和增长的停滞,那些世家大族修炼的养气功会不会有不一样的地方。

“一定不一样吧,否则宋智嵩不可能拼着自家气运消耗的可能去看南河关守将的气运,对方官身可接国运,自有朝廷气运庇佑,并不是一般人想看就能看的,没有反噬,还能看到红鲤浮波这样清晰的气运图,其养气功若说也是原主这般,恐怕说不过去。”

这样想着,褚钰有些心动,却也知道,连一般的书籍都能成为垄断,这种高级别的养气功,肯定不会随便传出来,他若是想知道原本,估计有点儿难,法不传六耳,他得到教授的时候都是口耳相传,宋家恐怕根本没有把这等功法落于纸面,连偷盗都没办法。

可惜了… …

某些时候,褚钰是不会介意用一些卑劣手段达成目的的,但若是为此要用精神力去摧残别人的大脑,从中提取知识点的话,他还是觉得偷盗算是自己能接受的底线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迫切的事情,他有足够的时间等待机会,也有更多的可能创造机会。

没有了原主的主动请缨,仅凭宋家的名气,有多大的可能保下南河城?世家大族,又有哪个没有敌人的?

“也不仅仅是宋家,还有在叛军到来之时破灭的小家族,说不定也有些曾经是大家族落魄来的,底蕴这种东西总不可能只有一处有,还是能够多找找的。”

褚钰心中,一个模糊的计划日渐清晰,早在决定不去科举的时候,他就想过顺应剧情加入叛军的事情,如今的他,已经不会太过考虑有利于系统的事情,那么剧情的改变与否也就没有多少必要,关键是能否在这个过程中找到增加自己实力的方法,而他的到来,本身也是一种改变,原主的悲剧结局注定不会在他的身上重演。

第897章

次日一早, 褚钰跟佟秀元吃了农家的早餐之后,褚钰表示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要往别处去,跟佟秀元告别,佟秀元客气两句, 得了褚钰赠予的银子, 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知褚兄之情, 若有机会,必有厚报, 如今确有困难, 便厚颜收下了。”

“相逢一场便是缘分,秀元何必说这些话。”褚钰对金银不太看重,唯一遗憾的是那道气已经消失, 无法判断对方收了这些钱财之后对气运增减如何。

“告辞。”

“告辞。”

点点新绿在一片枯黄之中逐渐浮现,今年的春, 至此才显露一线。褚钰放下手, 看着佟秀元率先转身离去,并不回顾, 举手投足之间,似自有一番天地。

气运已成。

不通过望气术的时候,从这些细节方面, 感受方面, 也能发现一个人气运到底如何, 这气运之中有一部分也是底蕴, 所谓底蕴,行止坐卧都有所显现。

炊烟冉冉的小村庄之中,饭食的味道远远飘来,一些扛着锄头的人沿着黄土小路往家中走,妇女说话的声音夹杂着孩子的吵闹声,构成一片田园风光的缩影。

村中的宗祠附近是青砖大瓦的气派宅院,门前的石阶都有两层,更有一道铺垫着碎石的小路连接着黄土路,比起旁边儿稍显凌乱的低矮房屋,茅草屋顶,显出一些富贵家底来。

归家的人中,也没有哪个走向这标准的富贵人家。

门楣之上并无标识,乍一看如同富贵些的平民之家,褚钰却知道这是官宦之家因祸事退下来的,前朝至今不过二十多年,这家姓展,前朝是官身,而到今朝,因前朝为官抗今获罪,从京中退回乡里,也不敢再公然打出家族名号,免得惹得上面追究。

如此也算是隐姓埋名了。

便是这村中人,也没几个知道这展家来历。

褚钰还是从剧情之中知道的,原主曾有幸跟一位展家子嗣同在叛军之中,原主“曲线救国”直接从贼,那位展家子嗣却宁死不从,自言因叛军家破人亡,仇深似海。

又曾自陈来历,说明家族渊源,奈何那叛军并不是什么文化人,对这些大家族有种概而化之的仇恨心态,原主寒门出身的身份还能得点儿同情,容忍了,对方那种誓死不从贼的模样只会让人更加痛恨。

于是,展家子嗣身死魂灭,留下一个旁观了这一幕的原主对叛军忠心耿耿。

“今年这状况,怕是缺水啊!”

捧着饭碗坐在院子中的老汉看着田地的方向,一边看一边叹。

家中的汉子不当回事儿,说:“都这会儿了还不见多少绿色,怕是要有一场旱了。”

“回头看看展家怎么说,他们家是能耐人,应该有些办法。”老汉想着往年的做法,愁容不展,说到展家的时候,下意识往那边儿望了一眼,正好看到书生打扮的褚钰从门口经过,正是往展家而去。

村中人少有识字的,对识字的书生格外尊重些,见状放下了饭碗,跟汉子说了一声,就要去看热闹。

村中淳朴,大中午的,家家户户都不闭户,不知道多少人都在院中露天吃饭,看到褚钰行踪的也格外多,年轻力壮的汉子还要省力气下午去地里忙,倒是一些闲着的老汉看热闹似的跟上去,准备瞅瞅是干嘛的。

所谓鸡犬相闻,莫不如是。

小村庄一眼就能从头望到尾,邻里之间的八卦算是自大的娱乐生活,若非正是各家汉子都在的时候,恐怕不少婆娘也会凑凑热闹,如今么,只有一两个吃饭快的懒汉跟着老汉们伸脖子看。

有的还捧着饭碗,倚在门口,往展家那边儿看。

褚钰没想引起什么轰动,然而时下如此,在这种村庄之中,看到一个书生,都会让他们如同看西洋镜一样看个不停,好像那穿着书生袍子的都不是一样的人了。

碰上褚钰回眸,他们还会虚开视线,缩着脖,完全是一副不想惹麻烦的老实人模样,有几个胆大的还冲褚钰笑着点头,皮赖皮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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