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要拯救的主角都重生了(193)

作者:长白不白 阅读记录

腿/根还因为刚刚极致的亲密而泛酸,但心理上的距离却很远,有如隔着天堑。

自嘲的情绪淡淡掠过心头,却早已习惯。

雌虫的本性坚韧,又擅长掠夺与占有,所以艾诺克斯并没有自怨自哀太久,而是很快从自嘲中挣脱出来,并且开始不动声色地为自己谋求利益。

看着黑发雄虫干脆的背影,他脑中闪过一道灵光。

所以祁渡走着走着,就突然听见了从身后传来的声音:“阁下……”

闻言,它转过头来,恰好对上了雌虫隐忍的目光。

对方不知何时已经和它拉开了距离,不远不近地坠在身后。天色过晚,他们恰好走在一条没什么光源的休憩小路,所以祁渡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能从略微带喘的语气中听出来,对方的状态并不算好。

所以它立刻回身,向着艾诺克斯走去:“怎么了?”

雌虫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被祁渡又问了一遍之后,才慢慢攀住了它的手腕,缓缓道:“……发青期刚过,我有些累。”

对雌虫来讲,说自己“累”就好比是说自己不行,是一件非常丢虫的事。

但祁渡并不知道这种潜台词,也并不认为“累”有什么好丢脸的,它立刻接受了这个设定——毕竟刚刚在温泉那边的运动量过大,连祁渡都感觉到了一丝疲惫。

同伴累了怎么办?

在资料库中迅速搜索了一遍处理方式,祁渡先扶住了艾诺克斯的手肘,言简意赅道:“我带你回去休息。”

这个反应恰好如艾诺克斯所愿。

于是他立刻将全身心的重量都压到了祁渡身上,嗓音虚弱:“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祁渡没有麻烦的概念,尽职尽责地任由雌虫将全部重量压在自己身上,摇摇头:“不麻烦。”

这还是可以支撑得住的。

唯一的一个小问题是,雌虫的一缕银发落在它的脖颈里,随着动作来回碰着皮肤,隐隐发痒。

在祁渡看来,“痒”是一种比“疼痛”还难以忍受的触感。

“疼痛”是实质的,但“痒”却像是一片轻飘飘的羽毛,看似没什么伤害能力,但却让人工智能更加克制不住自己动手处理的谷欠望。

但是艾诺克斯太重了,如果腾出一只手去撩开那缕头发的话,就会把艾诺克斯摔到地上。

人工智能站在原地,罕见地陷入了天人交战。

艾诺克斯敏锐地察觉到了雄虫的困扰:“您不舒服吗?”

祁渡如实点了点头,道:“你的头发掉进来,让我的脖子很痒。”

这话一出,艾诺克斯不可能坐视不管,他立刻站直身体:“我帮您处理一下。”

于是祁渡依言停住,静静等待艾诺克斯的动作。

两只虫像是被发青期降低了智商一样,完全没有意识到:只要艾诺克斯将脑袋稍稍偏离,就能将那缕头发带出来,完全不用他们动手进行什么操作。

艾诺克斯屏住呼吸,仍然坚强地保持着依靠祁渡的姿势,伸手环绕过雄虫的脖颈。

他认真寻找着那缕调皮的发丝,同时不动声色地深深嗅闻,将雄虫独特的气息吸进胸腔。

很快,艾诺克斯就将自己的头发拽了出来,顺便帮祁渡轻轻挠了挠。

虽然“痒”很痛苦,但是解痒的感觉却舒适到了极点。

祁渡完全没有意识到,它已经享受地微微眯起了眼睛,甚至在下意识地迎合着艾诺克斯的动作。

但这么一迎合,就出了事。

因为舒服,祁渡的手臂下意识放松了几分力气。

它本来就用尽了身体的全部力道才扶住雌虫,这么一放松,于是毫无防备的艾诺克斯直接往下滑落,眼看着就要直接摔到地上。

雄虫的反应不慢,立刻就反手去扶,但因为时机与势能问题,它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被艾诺克斯直直拽了下去。

“唔!”

一声猝然的惊呼被掐断在喉咙里,短暂的兵荒马乱之后,世界清净了。

草丛里,艾诺克斯仰面朝天地躺在那里,瞳孔因为震惊而缩成一点。

银发在月色下反射出游鱼鳞片的光泽,在祁渡向来冰冷的眼中反射出一点微光。

仿生雄虫的薄唇紧紧贴在艾诺克斯的唇角,因为收不住力道,甚至在对方的唇角嗑出了一个并不算浅的牙印。

这是一个吻。

一个俗套的、喜闻乐见的意外吻。

也是两只虫自从认识以来的第一个吻。

说起来也挺离谱的。尽管他们两个连床都不知道上了多少次,亲吻却是头一次,还是因为完全意料之外的原因。

所以艾诺克斯完全僵硬在了原地,成了一只植物虫。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关心呜呜!

作者昨晚高烧已经退掉啦,但是现在还是很虚弱,今天躺在床上码的……所以也没有写很多!

啵啵每一个小天使!千万别阳!

第87章 爱德华

祁渡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微妙, 它只是因为冲击力被磕得牙根发酸,下意识皱起了眉头,立刻支起手臂, 从艾诺克斯身上退开。

只是艾诺克斯却没有第一时间起身, 让它感觉有些奇怪,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磕到了脑袋。

等待片刻,人工智能再次蹲坐下来, 看向雌虫的方向。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它已经可以隐隐约约看见雌虫的轮廓:“你没事吧?”

如果艾诺克斯不回答, 那么祁渡就要伸手去试探对方的鼻息了。

不过它并没有等待太久。

很快, 艾诺克斯就坐起身,手指抚过自己的唇角, 话语中听不出丝毫异样:“不,我没事……刚刚只是太过于猝不及防, 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没等祁渡再说什么,他已经站起来,语气歉意而关切:“很抱歉连累您摔倒,有磕碰到什么地方吗?”

摔下去的时候,艾诺克斯很好地充当了一个缓冲垫,帮助祁渡隔绝了大部分冲击,所以它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紧跟着艾诺克斯站起身,只如实道:“我的牙根在发酸, 感觉很奇怪。”

白发军雌的身形明显顿了一下,一秒钟后, 他语气无奈:“这是正常的感触, 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正常的, 请不要担心。”

祁渡闻言,想到了什么,视线落到了艾诺克斯的脸上,只是因为夜色看不分明,问:“那你不疼吗?我刚刚磕到你的嘴唇了。”

牙的硬度比嘴唇高出太多,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所以可以很轻易地推断出,对方现在应该并不好受。

静默几秒,艾诺克斯再次抬手抚过自己的唇边,轻轻“嘶”了一声,苦笑道:“确实有些疼,可能是磕破皮了。”

破皮这种小得不能再小的伤,对雌虫而言甚至都算不上伤,却被艾诺克斯说得很是坦然,像是真的在因为这个伤处苦恼一样。

思索两秒,祁渡提出解决方案:“我们可以马上回寝宫使用修复舱。”

但艾诺克斯却否决了它这个提议:“巴德拥有着修复舱的历史记录浏览权限,我担心他看见使用记录,再大惊小怪,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言下之意,就是不想用修复舱。

祁渡面无表情地看着艾诺克斯,竟然莫名像长辈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幼崽,芯片运转着,思考有什么更好的处理方式。

但艾诺克斯却很贴心地提出了一种全新的解决办法:“您可以帮我轻轻吹一下那里吗?”

吹?

像是对自己提出的这个请求感到不好意思似的,艾诺克斯的声音低了几分:“对雌虫来说,这种并不算严重的伤口,只需要其他虫帮忙吹一下,就能减轻绝大部分痛苦的。”

“当然,如果您不愿意,那也……”

雌虫的话说到一半,突兀地停顿下来。

因为属于雄虫的熟悉气息忽然靠近,距离他的脸庞不过半寸。

艾诺克斯在原地僵直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任凭祁渡的气息时远时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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