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残疾大佬后我跑路了(123)

作者:溪溪大人 阅读记录

若是江莳年,估计要么疼得直接昏过去了,要么哭爹喊娘嘤嘤嘤,然晏希驰对此一声不吭,若非面色惨白,偶尔蹙眉,你根本不知道他其实一直在真真切切地感受疼痛。

说话间,一只手从颈下穿过,江莳年的脑袋瓜儿便从枕着枕头,变成了枕着男人的臂弯。

看书,看书可以分散注意力。

“为何没有第一时间来看本王?”晏希驰侧躺着,几乎将她全然包裹,埋首于她颈窝和发间,闭了眼。

窗外有一只羽毛斑斓小鸟飞过,停在愈渐光秃秃的枝丫上左顾右盼。

许是两人从未如此黏腻,仿佛现实世界周日午后普通的恋人一般,腻腻歪歪地拥在一起,偷那“浮生半日闲”,温暖又甜蜜,江莳年莫名有些失神,莹白的指节停在书的扉页,半晌没有翻动。

“穆月不是第一时间来了吗。”少女下意识脱口这么一句。

腰间的大手轻轻划过,带起阵阵酥麻之感,惹得江莳年一阵颤栗,要不是知道狗男人现在“脆弱”得很,她绝对要一个咸鱼翻身直接给人踹床底下去。

偏他还要撩拨她:“阿年可是吃味了。”

“王爷少自作多情了,年年才不会吃味,年年只吃香辣蟹,蜜酥螺,麻芋鸡,糯香丸,糖醋鱼,娃娃羹……”江莳年皱着眉头,没什么耐心地翻着话本子。

“有的,本王能感觉得到。”耳边的呼吸起起伏伏,晏希驰忍不住撩了唇边:“报了这么多菜名,可是饿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才吃了午饭饿个鬼啊,好气哦。

“王爷不许说话了,快午睡,不然年年不给你抱了。”没错,这是一个威胁,非常富有心机的那种。

耳边却又一声轻笑,江莳年觉着……这狗男人他是快活得很啊他?有那么好笑吗,说她吃味,也不想想想自己吃味的时候是个什么狗屁德行,敢情她什么时候也该学学他,来个以牙还牙才解气。

乱七八糟地记着“仇”,身后男人敛了笑,半晌,声音很轻地说了一句:“阿年,谢谢你。”

“谢的什么?”

“谢谢你没有放弃,谢谢你的坚持和争取。”指的多半是他的狗腿。

若非江莳年当时急匆匆赶回定王府,晏希驰的双腿搞不好还真已经斩掉了。知道了关于阿茵的前因后果,晏希驰自知此番范栩愿意献出仅有的两枚丹药,并倾尽全力,皆因他的王妃心地善良,曾救下其孙女而带来的机缘和转折。

“刚好巧合罢了。”

少女声音懒洋洋的,在被子里拱了拱,给自己为何认出范栩和阿茵之间有关系的原因大致解释了一遍,倒也没有放过损他的机会:“王爷当时不还不信年年的嘛,一口一个没用的,这下打脸了吧。”

晏希驰不懂何为“打脸”,但也隐隐能根据前言猜出它所代表的含义。

“阿年还未嫁给本王之前,可曾有人说过你很特别。”

男人声线平和,顿了顿,不知试探还是陈诉:“你与寻常女子不大一样,某些时候,本王会觉自己看不懂你,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

“很正常嘛。”

不知为何,别人觉得江莳年如何如何,她并不在意,但晏希驰若开始“看不懂她”,江莳年下意识觉得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基于莫名的心虚,她及时打断他道:“年年也有许多时候看不懂王爷啊。”

“嗯?”比如,晏希驰等着她说下去。

“就比如这次吧,王爷为何不让年年庆祝,对外还说自己的双腿已经斩掉?”

“是要瞒住谁吗?”

江莳年猜想过,晏希驰可能是想制造某种假象,但定王府如今人多眼杂,不仅有亲兵带着范医仙回来,期间还有纪元邕来访,晏希驰也并没有让人给王府的每个人都刻意交代一通,所以当真瞒得住什么吗,而天下又真有不透风的墙?

晏希驰默了片刻:“混淆视听罢了。”

“为什么呢,具体混淆谁的视听?”

身后男人半晌没有声音。

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定王府,又有多少人巴不得晏希驰一辈子站不起来,这些话男人想说,却又最终只字未提。

只道:“阿年无需关心这些事,你只需每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无忧无虑便好。”

他还记得她曾经说过,喜欢躺着什么都不用做,就能不愁吃穿,有花不完的金银钱财,吃不完的美食珍馐,自由自在,无忧无虑,要是还能到处去玩儿就更好了。

江莳年心说这是要给她养成不谙世事的娇花嘛?那狗男人可真“懂”她,她刚好就随口一问,天生是个不喜欢操心的性子,他不说,她还乐得不知呢。俗话说知得越少,烦恼越少。

两人腻腻歪歪地聊着,好像交流了什么,又好像没有,反而说的都是些废话。

时间悄无声息地流逝,后来困意上涌,两人拥在一起睡了个午觉,莫名地香甜而安稳。

晚间时卢月嬷嬷找到江莳年,说要给她量身。

量身嘛,一般都是做衣裳,这个流程江莳年熟悉,但她的尺寸沛雯是知道的,卢月嬷嬷却要重新给她量,细致无比,江莳年好奇问了一嘴:“是要做新衣裳吗?”话说的确快要换季了。

卢月嬷嬷却笑笑道:“王妃日后便知道了。”

——有个男人想要予她举世无双的凤冠霞帔,与她重新拜一次堂,成一次亲,连来年的吉日都已经算好了。

接下来的日子,晏希驰没过几天便能下地,当然还是坐着轮椅的那种,怎么说呢,就贼拉烦人又腻人。好在独处的时间并不多,晏希驰更多时候都在书房,有时也会早出晚归,偶尔回来时,神色隐隐凝重,也不知是否错觉,江莳年不大关心,也不清楚他具体都在忙些什么。

她最关心的是,她的攻略进度不知怎么回事,就停滞了一般,再没有前进过分豪,哪怕她主动像寻常夫妻那样,每晚与晏希驰同床共枕。

江莳年不知问题出在哪里,明明从前涨得可快了。

期间纪先生与晏希驰喝过两次酒,将自己观察发现的事情转达之后,晏希驰再看阿凛时,眉宇便不怎么舒展。

在阿凛正式出发去北国寻“明净”之日,晏希驰道:“早些回来。”

“属下遵命。”

上了马背,阿凛于晨光中渐行渐远。

江莳年一直想找机会问问关于“男子避孕药方”的事情,但一因晏希驰双腿不便,二来或许心结作祟,两人即便屡屡情动……也都忍耐克制住了,江莳年便暂时将这事儿忘之脑后。

晏希驰依旧忙碌。

渐渐地,清晨醒来时,江莳年开始迷恋被男人的体温捂得温温暖暖的被窝,晏希驰坐在轮椅上躬身为她穿的罗袜,也渐渐变成了各式各样的毛绒绒……窗外的枝头有霜,院中白茫茫的一片,呼气间都是白雾。

江莳年便知,真正的冬天来了。

转眼到了十月下旬,江莳年期待着沛雯口中的大雪纷飞,届时可以推着晏希驰在廊前看雪,于红梅之下点燃篝火,一起享受美食,再来点儿小酒喝着,光是想想就很美滋滋。

然而雪还未至,谢湘芸突然登门。

她带来一份镶着金箔的喜帖,顾盼间极尽女儿家的羞赧之态,看得出沉浸在幸福和喜悦之中:“江姑娘,阿芸要和傅公子成亲了。”

千言万语道不尽,谢湘芸言语恳切:“和定王殿下一起来谢家吃杯酒吧。”

闪婚嘛这是。

这场婚事,据说是傅玄昭入赘镇国公府,这张请帖,也是以镇国公府的名义来邀的,江莳年心想,这玩意儿该去吗?

定王府跟镇国公府上一辈是有走动的,晏希驰又跟谢渊有关系,不去好像说不过去,去的话……算了,这事儿交给晏希驰决定最好。

也是这一遭江莳年才知,原来前些日子那位传闻中颇得皇帝青睐,欲有拔地而起之势的朝中新贵,指的正是傅玄昭。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