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残疾大佬后我跑路了(124)

作者:溪溪大人 阅读记录

系统还诈尸般告诉她:【宿主,书中剧情提前了。】

最明显的一件事,便是男主傅玄昭提前“平步青云”了,这意味着他和反派的拉锯将渐渐拉开序幕。

好日子过久了,江莳年险些忘了自己的男人是原书里终将“黑化”的疯批反派,后悔自己上辈子看小说就马马虎虎看了个前期和评论区剧透,若她看得仔细些,可能提前规避些什么?

隐隐的不安之感涌上心头。

江莳年从不怀疑晏希驰的头脑和能力,在她心里,他虽然心胸狭隘,弯弯绕绕,敏感多疑,不依不饶,狗的时候也气人得不得了。

但,摸着良心说,晏希驰待她不错,给了她无以伦比的安稳富足,也给了她关于爱情的的所有想象。

作为外来灵魂,江莳年隐隐惧怕一种叫做“男主光环”的东西,她开始祈愿现实不要像原书剧情那般。

系统也有那么一两次,似乎有话想要交代,但江莳年每每问起,九九幺又并不多说,只让她尽量快些完成攻略。

可剩下的10%,却是怎么也不动了。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她开始急了

送走谢湘芸后, 将喜帖搁在书案最显眼的地方,和往常一样,江莳年开始安排东厨的丫鬟们准备晚膳。

初冬时节, 天色黑得愈发早了, 不到戌时桦庭便已灯火通明。

晏希驰携玖卿归来时,身上煞气很重。

隐隐觉他最近心里装了什么事, 江莳年曾偶尔向玖卿打听过两嘴, 玖卿话说得委婉, 大概率与前段时间的朝堂风波有关?江莳年不大确定。

但他每每见了她, 神色又总会迅速舒展。

譬如此刻,在外人看来毫无变化, 轮椅上的男人似乎永远摄人而不可侵犯, 江莳年却能从他眉眼间感受到暖意。

“这又是什么啊?”接过丝帛锦盒,江莳年打开一看。

嗯……手衣?兔绒手衣。

“回府时路过帛衣坊, 偶然看到的。”晏希驰嗓音很淡,伸手揽她腰肢时, 黑沉沉的凤眸却有光在闪烁:“喜欢吗。”

怎么说呢, 狗男人这些日子也不知怎么回事, 每每外出回来都会给她带些小礼物, 有时是珠钗首饰, 有时是绫罗锦裙,有时是奇趣珍玩,样样都说是偶然遇到的,却样样都不似寻常之物。

没有人教过晏希驰如何宠爱自己的妻子, 他却样样无师自通。

这回是兔绒手衣——也就是古代版手套, 做工精致细腻, 触着暖绒绒的, 腕边镶着小巧剔透的绯色明珠,一看就价值不菲。

“一般般啦,可是现在还不冷呢!”还没到需要戴足衣的地步。

话是这么说,少女眉眼间却尽是娇赧之色。将就这手衣捧起男人的脸,微一附身,在他英挺的鼻梁上轻轻亲了一下。

“欢迎回家,年年伺候王爷更衣吧,晚膳快好了。”

少女眼睛几乎弯成了月牙儿,见她这般开心,显然是喜欢的,晏希驰心口软得一塌糊涂。

“抱。”

他喜欢抱她。

用江莳年的话来说,晏希驰喜欢和她贴贴,于是两人又腻一起说了会儿话。

前些日子因怕碰到他腿部外伤,不敢往他怀里坐,直到近来他又和从前一样,开始动不动就给她往怀里揽,江莳年便知晏希驰的腿应该没那么疼了。

不远处的沛雯,鱼宝,阿茵,以及桦庭的丫鬟婢女们见此一幕,面上个顶个的姨母笑。玖卿则候在一旁眼面红耳热。

晚膳期间,纪元邕提出过两日准备离开京都,晏希驰挽留无用,便与他喝了两杯,聊得挺晚,江莳年没有打扰他们。

快结束时,几许迟疑,晏希驰还是忍不住道:“师父,学生有一事请教。”

“说来听听。”

手腕一抬,示意玖卿退下之后,晏希驰唇齿轻启:“若一个人性情发生改变,脾气,秉性,日常习惯,甚至说话的语气,举手投足,以及对待身边人的态度,皆与从前差之千里……最可能是何原因?”

若这会儿江莳年在场,一定会头皮发麻。

很显然的,曾经曲枭汇报过的她与鱼宝之间的对话,尤其是鱼宝嘴里说的那些,一直在晏希驰心中耿耿于怀。

从前说过,晏希驰这人从小有个习惯,想要搞清楚某件事,就一定要追溯到事件源头,直到它符合逻辑为止。

纪元邕贪杯多喝了两口,并没问他为何有此一问。

“子琛啊,年纪轻轻莫要思虑太重,否则这日子就不快活了。”

隐晦地点了两句,老先生嘿嘿继续道:“人嘛,随着岁月流逝,谁还没点变化了,尤其那些经历过重大变故的,往往一夜之间不复从前。你看你自己,不就与原来那小子大不同了,不过这沉默寡言的木头样子倒是没变。”

纪元邕这话说得不假,但指的是心境罢了。

晏希驰微挽了唇边,并不争辩,而是直接转了话锋。

“师父博古通今,已登道岸,可曾听闻这世上借尸还魂一说,不知真假几何?”

曾与江莳年冷战的半个多月里,由于思慕和想念,晏希驰曾于某次深夜潜入过江家府邸,守着她床边静静枯坐一夜,事后还不许任何人告知她。

然后破晓之前,轮椅悄无声息离开时,无意间在博古架上瞥见一叠旧日手书。

出于某种微妙心理,晏希驰取下来静静翻过,那是“江莳年”曾为傅玄昭写下的少女情愫,每页都有署名和日期,是他不曾参与过的漫长岁月。

妒火于心上死灰复燃,却在烧到一半时硬生生熄灭。

晏希驰陷入了新的困惑——那些手书上的墨笔虽已枯陈泛黄,却清晰可辨,与他曾经见过的他的王妃的字迹,不能说有何相似,只能说毫不相干。

一股前所未有的怪异之感涌上心间,晏希驰脑海中闪过一些极其荒诞的念头。

一个人的性情发生变化,尚有多种原因可以追溯,却为何连字迹都变得天壤之别?

至此,江莳年身上那些长久以来带给晏希驰的诸多不和谐的诡异,越发的如有实质,催着他开始不禁往怪异处想。

这一问,纪元邕似来了几分精神,一双被岁月风干却依旧明亮的眼瞳在晏希驰面上逡巡片刻,试图看出些许破绽,然而等了许久,他这学生眉梢微挑,再无下文。

纪元邕便咂咂嘴道:“等师父哪天死了,还魂来找你,子琛便知真假如何了。”

显然的,即便纪元邕,超出认知范畴或未曾亲自见识过的东西,也是不能随口乱说的。

晏希驰垂眸,心已然有数。

想来“借尸还魂”不过鬼神传说,否则师父不会打着哈哈调笑他。再抬眼时,晏希驰神色一如既往地沉静恭谦,仿佛两个问题都只是无关紧要的随口一问。

“师父别喝了,学生让玖卿送您回房休息。”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晏希驰并无多少离别愁绪,只让玖卿塞了一封信在纪元邕行囊里,而纪元邕也同样给晏希驰留了一封手书。

——需要师父的时候,吱个声儿。

信上并未道明任何事件,看信之人却清楚那是什么意思。

.

距离“排毒”之日已经过去整整二十多天,晏希驰如今腿部的外伤彻底好了。

取下换过数次的绷纱之后,按照范医仙说的,接下来便是每日药浴,辅以药膏涂抹浸入肌理,可起到初步修复作用。

需要用到的药材有李医师一手安排,热水有丫鬟们准备,药膏也是现成的,江莳年几乎无事可做。

便只有待晏希驰浴过腿部之后,她才有机会上赶着献献殷勤。

临近子夜,后院寝殿,江莳年赤脚盘坐在地毯上,基于晏希驰不喜下人近身的习惯,她亲力亲为,在给他进行第一次腿部复健按摩。

“疼吗,夫君?”

少女身上只着雪色中衣,一头柔软墨发披散着,被一旁的麒麟灯泼上淡淡光晕。仰头看他时,那花瓣一样美丽的唇上,娇滴滴的唇珠似在引人附身,尝它的滋味。眸光更是媚而水盈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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