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天下第一好[快穿](62)

作者:西门喜庆 阅读记录

虽然小姐在台上唱的大多是他从林之冉记下的诗,但下面出场的妇人、丫鬟、歌舞伎,也有唱张翰文别的诗词的。

张翰文放心了一点,林之冉这下再也不能说什么了。

虽然这些人用他的诗词,竟然没通知他,让他十分不爽,但是加在戏里确实很不错。

林照樱听着戏,忽而道:“这些诗实在有趣,不知道作者是谁......”

林之冉张口欲答,就被张翰文急急忙忙抢先道:“是我所做,让表妹见笑了。”

林照樱面露惊叹,她目光变得敬佩又惊讶,“哪里,表哥今日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能在原作者的面前,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种话,此等厚颜无耻的程度让她叹为观止。

林照樱让出位置,笑道:“表哥还不与台下看客打个招呼?”

张翰文被林照樱的态度熨帖到了心坎,赶紧在二楼探出身子,向一楼挥了挥手,引得一楼的食客看见他的人,更是掌声雷动。

他心中自得,暗暗骂着这家戏班子,明明搬了他的诗,既没与他商议,开场又半点没介绍他,难不成是想装成是他们写的不成?

真是卑鄙无耻。

张翰文有心与戏台老板讨个说法,但眼下这场戏还没结束,只能耐着性子边听边思索着这台戏能获利多少,至少要与他分几成。

台上的戏还在进行着。

诗人被小姐、老妇、丫鬟、歌舞伎轮流劝说,恨不得就此压着他圆房。

可他志在四方,只愿游历世间山水,不能安居一隅,万不能娶了小姐,耽误了佳人。

偏偏这几位女子话密的很,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当口,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诗人诉说了平生所志,然后为表歉意,还将几位的诗,稍作修改,惹得小姐、老妇等人一开始还有些不愿,待听到诗人缓缓讲来,皆拍案叫绝。

仅仅是换了一两个词,或者调换了一下语序字义,就让她们的诗更上一层楼。

这样一改,让原本八成好的诗词一下子精彩了十成十,底下的食客听着,更是赞叹不已,精妙啊,太精妙了!

倒是二楼的张翰文脸霎时难堪起来了。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

这诗人分明是将他曾经稍加改过的诗,又改了回去。若是刚刚小姐等人念的诗,是他改好给众人展示过的,那这诗人所言,则皆是那些人的原诗!

这样的做法无疑是打他的脸,张翰文自认这些诗最精妙的地方就是他所修改的词,现在被这诗人一一抹去,仿佛是剽窃诗词的遮羞布被公然揭开。

他感到一阵巨大的恐慌和愤怒,可偏偏还要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装作淡定的样子,

张翰文难看的脸色让林照樱微微一笑,她将目光落到戏台上,《闹春风》虽然已经演过了大半,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出戏才刚刚开始。

台上诗人正说着,忽见有一群人破门而入,正是官府的捕快衙役,他们鱼贯而入一看便是要押解犯人,台下看客心说,小姐等人都是本地的身份清白的富户,难不成这位诗人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没想到几个捕快直接把茫然地小姐、丫鬟、妇人和歌舞伎架住了。

看客也如小姐一般疑惑,诗人则展扇与官府的人言,这几人不是真正的小姐和家奴,而是妄图夺段家家产而易过容的盗贼!

他在这位假段小姐抛绣球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对,她身边的老妇有一双大脚,走起路来更像是个男子。

误打误撞被砸中了绣球,进了段府,更是察觉到诸多不对。

落了尘土的梳妆镜,如狼似虎的段家小姐,不通音律的歌舞伎,以及地窖里传来的轻微声响等等,都让诗人越发警惕。

在听到几位女子所吟之诗,诗人才算真正窥得她们的真面目,将她们诗中的突兀之处替换之后,刚好可以发现这些替换前的词可以连成一段话:“斯人贼也,小姐困,望报官。”

捕快顺着几个小女子面皮与下颚连接处一揭,果然都露出了凶神恶煞的一张脸,婆婆和丫鬟甚至都不是女子,而是男子。

这可惊坏了他们!

来到府衙严加拷打,这群桃花盗才算招了实情。

原来是段家老爷家财万贯,偏偏妻子早逝,只得一女,前几个月患了眼疾,目不能视物,听说了这件事的桃花盗贼,就想出了一招偷梁换柱的妙计。

她们易容成小姐和了解小姐秉性的婆婆丫鬟的模样,把真正的段家小姐等人锁在地窖之中,每日里学着小姐的模样,只等段老爷一朝归西,好谋得百万家产。

偏偏这老爷虽然眼疾严重,硬是撑着一口气不肯归西,道未见女儿嫁得到良人,咽不下那口气。

她们只好想了个抛绣球招亲,只待新郎官招赘到段府得到家产,就将其毒死,坐享段府荣华富贵。

刚刚念得那些诗,也是她们为了贴合小姐喜好风花雪月的样子,逼着真正的段小姐给她们作得,哪想还藏有这样的精巧之处!

终于,诗人和捕快们从地窖中救出了真正的段家小姐,与之前的假小姐长相一样,但周身气度娴静美丽,哪怕历尽磨难,但大家闺秀的风姿显露无疑。

以前只看到假小姐还不觉有什么,但如今真假小姐一对比,才发现真真是牛骥同皂、鸾枭并栖、凤枭同巢。

之前的假小姐,在真的面前,及不上对方一分一毫。

段家小姐哪怕此刻虚弱疲累,也坚持着对诗人盈盈一拜,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诗人依依呀呀唱曰:“容可掩,然后器质难掩。”

“身可掩,然后才学难掩。”

“左右侍人可掩,然后品行馨芳难掩。”

“嘻!斯人也,则不愚如彘,夺他人物饰扮,二步言三句即见恶臭,虽得他物以显。终是有识破者,则骂极论,竟为恶,臭名昭著尔。”

容貌可以伪装,身形可以遮掩,但真正的才学和品行是伪装不了的。

某些人蠢笨如猪,粗鄙恶臭,就算靠抄袭剽窃他人的诗词获得了短暂的风光,但他的卑劣是刻在骨子里的,只看他走两步,说几句话,就能看出来。

待他日被人识破出来,迎接他的只有被众人唾骂,鼠窜狼奔,最后恶有恶报。

二楼的张翰文再也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来,双目赤红盯着台上的戏子,像是要活撕了那个诗人。

第51章

此戏唱罢,台下食客被这精彩的反转震撼得说不出话来,半晌回过神来,皆赞叹不已。

有人有心想抬头看眼原作者所在的地方,以表钦慕之情,却见张翰文从二楼急急奔下楼来,脚步慌乱,神态惊怒。

那人还没来得及赞叹张举人诗做的好,斟酌修改过以后又是更胜一层,张翰文就先拂开了他,抓住刚刚要下台饰演诗人的小生。

“谁让你改我的诗词的?谁让的!”张翰文拽住了他的袖子,待诗人唱出最后的那段戏以后,他的忍耐终于达到了限度,再也忍不住下了楼。

那小生见状,也不恼只是笑道:“这位客官先别着急,有什么要紧的事可以找我们老板说,我也只不过是个唱戏的罢了。”

张翰文怒极,“那就把你们老板给我叫出来,我倒要看看堂堂一个京城有名的‘桃李苑’戏班子,怎么好意思不经我允许,随即篡改剽窃我的诗词!岂有此理!”

他正说着,一个杏色衣衫的男子就从后台走了出来。

“我就是‘桃李苑’的老板,这位客官可是有什么事情?”男子约莫三十岁,身材瘦削修长,眼睛很有神采,哪怕遇见张翰文这样急躁愤怒的客人,声音也不急不缓。

张翰文冷静了一点,面色依旧难堪,但说话也能有些条理,“我想知道你们这台‘闹春风’的戏是谁做的?里面大量化用我的诗,在那几个丑角身上,却未曾和我说过。”

旁边的宾客哪成想戏曲看完了还有出闹剧可以看,都伸着脖子听两人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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