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天下第一好[快穿](63)

作者:西门喜庆 阅读记录

此时听到张翰文的话,一与张翰文素来不对付的青衫男子笑道:“不是你做的,你之前为什么不说,反而在二楼与我们招手,不知道的还以为全本都是你写的!”

张翰文脸色一僵,他之前确实抱着,既然这家戏班子用了他的诗,那他可以趁此敲诈一笔的想法,这部戏这么受欢迎,若是他们互相分了钱,也算皆大欢喜。

可没想到他们不仅改了他的诗,还将这台戏的末尾编的如此刁钻,此戏一日不散,他就如鲠在喉,这才急吼吼的找了戏班子的班主理论。

“我之前是不忍扫了大家的性子,如今这台戏已经结束,自然就要将有些事情摆在明面上谈一谈了。”张翰文狡辩道。

老板闻言却不为所动,只是将那小生护在身后,客气道:“这位客官怕不是听错了,我们戏班子里的每一出戏的每一首诗,但凡有别人作品参与,都会获得同意才进行。您说的是哪一首是您的,我且去看看。”

里面的诗大多用的是张翰文,张翰文刚说了两首,就见老板从后台拿了一个本子,翻出了那两首诗的出处。

“老板且看看,诸位想必都知道这两首诗乃是我张翰文前几日与同僚饮酒和年初赏梅是所做。”

“确实如此!”

“这个我倒是记得,后面赏梅那首诗张举人作得时候我恰巧在场。”底下的人交头接耳,互相讨论,都觉得这戏台老板干的事不大地道。

“客官怕不是记差了”,老板看完了册子抬起头来,“第一首乃去年醉欢院的渡月姑娘所做,至于第二首《一枝梅》,是前几年在澜州广为流传的曲子。”

渡月姑娘恰好是他在醉欢楼的红颜知己,张翰文闻言勃然大怒,“休要信口雌黄!这明明就是我所作,你们有什么证据说它们先我被做出来?”

“渡月姑娘的那首诗曾被改编成乐曲,虽然并不出名,但也是早就记录在册;至于《一枝梅》,每个澜州喜好这台戏的,也都可以为此作证。”

戏台老板说的言之凿凿,倒是让看热闹的宾客开始怀疑起来,他们看了看鼻尖冒汗,脸色青白的张翰文,察觉到此事并不简单。

张翰文如同被泼了一头冷水,他这些诗本来就是在他的红颜知己手里剽窃的,来路不正,所以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他说的这些,听到老板这么说也难免心虚。

事到如今,再争辩下去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张翰文急着脱身,看热闹的食客却不然,有了解张翰文的诗的文人,见这两首诗有出处,也开始问张翰文的其他诗。

老板好脾气地翻着册子,一个一个回答出来。

结果有意思的事情出现了,这些诗一个个都有比张翰文所作诗时更早的时间。

藏馐楼是一家极尽奢靡的豪华酒楼,底下的宾客不泛有富贵闲人,文人骚客,都与吟诗作词沾点边,或多或少听过一些张翰文的诗。

就算之前不知道,对刚刚那台戏里唱的诗词也还有点印象。

如今仔细一琢磨,确实发现这些诗词不像是一人所作,诗词字画这种风雅趣物,久了都会形成自己的风格,可偏偏这些诗词,各有所长,各有所短,有时候在一首诗上还算短处,在另一首上却变成了擅长了地方。

之前在戏词中,小姐唱风雅,夫人唱深院,丫鬟唱活泼,歌舞伎唱寂寥与韶华,每个人都唱着符合自己特点的诗词,让人只觉曼妙贴合。

可这些诗若是加注在一个人身上,确实就显得有些不合理了。

底下的食客议论纷纷,眼看着局面已经不受控制,张翰文匆忙解释道,“我以前常观察周遭的女子,体会的大部分都是她们的心境和情感,写的诗自然会有些许不同,这桃李苑的老板分明是信口雌黄,陷我于无德无义的境地......”

可是就算心境能变,遣词造句的习惯也能变吗?

在座的各位都作过诗,对此都有点数。

“张举人若是真想证明这些诗乃是你所作,不若每种风格都作上一首,我们再评判也不迟。”底下有食客嚷嚷道。

张翰文心中窝火,但现在唯一的办法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在脑子里搜刮一番,“妆色欢颜并蒂莲,谁叹......”

戏台老板道:“客官这首诗与我们前几日收录的一首诗似乎有所相似......”

他挥了挥手,就有梨园的小生将几册戏本拿了上来,老板打开某一个的册子,上面赫然有着张翰文刚刚念的诗,上面的字迹早已干涸,更够看出并不是现写的,而是如老板所说,早在前几日就写上去了。

这事一出,更是贻笑大方。

台下宾客笑成一片,再没见过这么荒诞的事情,剽窃诗词被当场逮到,实乃一大奇观!

张翰文心中叫骂不已,见到了册子上的诗,只梗着脖子道这是戏台老板新加上去的。

只不过再也不同意当场作诗供他们评判。

“张举人何必恼羞成怒,还不是咎由自取?!”

“本以为刚刚的《闹春风》就已经精彩至极,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出闹剧等待观赏......”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证据确凿还承认,小人行径显露无疑。”

“谁有张翰文平日做的诗,他就算是剽窃诗词,也不能首首抄袭,把张翰文往日自己做的诗与这些一比便知!”

台下的宾客依依不饶,张翰文暗恨不已,他浑身颤抖,唯一的庆幸就是自己为了防止剽窃诗词的事被人发现,很少自己做一些诗给其他人看,以免被人瞧出端倪。

“我有。”二楼的林之颜道,她垂下眼帘,捏住了挂在腰间的荷包。

里面是张翰文写给才疏学浅的林之颜的情诗,当时他和林之颜都以为不会有第二个人看到,所以张翰文为了节约自己搜刮的精品诗词,干脆自己随意写了一通送给了林之颜。

第52章

张翰文猛地看向二楼,他双眼满是血丝,显然恨极。

林之颜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林照樱则把她拉到身后,冷冷的目光毫不退让地看回去。

张翰文对林照樱打心底还是犯怵的,只能重新低下头,他的眼中有暗芒划过,嘴上缓缓道:“我不明白阿颜表妹在说些什么,而且表妹是不是犯糊涂了,不然你那里怎么会有我做的诗呢?”

林之颜脸色泛白,他在威胁她。

若是她把他作的诗拿出来,那他就会将自己与他的关系公之于众,到时候,她一个和张翰文私相授受的事情就会被放到明面上供人作笑谈。

在刚刚说自己有表哥平日所做之诗的时候,她心中还怀着一丝希望,会不会是现在的局面太混乱导致表哥一时思钝才窄,这里的事情会不会有误会,只要她拿出这些诗......

但看到张翰文在她这么说以后的表情,她就懂了。

不是什么误会,张翰文就是一个如戏文里说的那样蠢笨如彘,粗鄙恶臭,就算靠抄袭剽窃他人的诗词获得了短暂的风光,但难掩卑劣的伪君子!

偏偏她眼瞎心盲,满心满眼想着他,甚至还因为与他私会,害得冉姐儿落水受惊,在床上躺了很长时间

看着张翰文在人前仓皇失措、丑态毕露、威逼利诱的样子,林之颜心里的羞愧和恶心一阵阵上涌,事到如今,都是她的错,是她眼瞎错托付错了人,今天她就算拼却名声不要,以后削去青丝去尼姑庵,也要让这人罪有应得。

林之颜解开荷包,想从里面拿出那张纸。

这张纸被叠的很精心,装在她最常用的荷包里,但现在的她想起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只觉可笑。

待她将这张纸给出去,就在此跳下去一死百了,只希望她之前做的事不会给将军府的姐姐们蒙羞,耽误了她们的好姻缘。

林照樱看着林之颜毅然决然的神情,心中叹了一口气: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

她眉梢微挑,“我看是表哥糊涂了,我这里也有表哥作的诗,有表哥做的诗不是很正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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