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暴发户以后(50)

作者:楚晚意 阅读记录

姜姒问:“所以舅舅你也信了吗?”

唐瑜又笑了一声,“我好歹也是军营里出来的人,要真论鬼神,我杀了那么多敌人,不是早就被他们的魂魄弄死了?”

“所以我主动参与了这次祭祀大典的布置,本来想趁此查点什么出来,但是那七姑和萧晨却有意防着我,所以我查出的线索也不多。”唐瑜说得有一些惋惜。

“萧晨?那是什么人?”沈晏衡问。

“那是七姑庙的掌事人,也是七姑身边的一个亲信,他一向都是代替七姑传话的。”唐瑜和他解释。

姜姒听得眉头越皱越深,她忍不住问:“那舅舅查出什么线索了?”

“自从三年前那次涝灾过后,姑苏就一直没出过大事了,这次又赶上了涝灾,他们打算故技重施,找出最适合献祭的那个少女,等五日后将会把她献祭出去。”唐瑜十分郑重的说。

姜姒顿了一下,表情很是复杂,似乎憋着怒火,许久她终于逐字逐句,铿锵有力的说道:“简直不可理喻。”

“哈哈哈………”唐瑜笑出了声,他忍不住对姜姒投去赞赏的眼光,“姒儿不要忧心,如今外甥女婿也来了姑苏,我们定会阻止这件事发生的。”

沈晏衡也拉住了姜姒的手,抚慰道:“夫人不必忧心,我在的。”

“嗯……,不过此事需得从长计议,外甥女婿,你今天见到了刘县令没?”唐瑜突然问。

沈晏衡忙回:“见着了。”

“怎么样?”唐瑜问。

“此人有些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我不敢保证,还得多加查证才知道。”沈晏衡深思熟虑了一会儿,才认认真真的回道。

“的确,此人和七姑关系甚密,你可以从这里下手。”唐瑜点醒道。

“明白。”沈晏衡恭恭敬敬的回道。

作者有话说:

①1、配享太庙指古代的有丰功伟业的大臣在其死后,为褒奖他的贡献和地位,经皇帝特批供奉在太庙之中的一种高规格的待遇。

2、配享太庙是对大臣能力的一种肯定,对封建社会来说荣誉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大臣配享太庙是一种对他为国家做出贡献的肯定,也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誉,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享受的。

3、太庙这种说法最早产生于秦汉时期,夏朝时称为“世室”,殷商时称为“重屋”,周称为“明堂”。太庙是中国古代皇帝的宗庙,顾名思义是供奉帝王的宗庙。通常而言太庙只是供奉皇帝先祖及历代皇帝的地方。后来皇亲宗室、功臣的神位在皇帝的批准下也可以被供奉在太庙之中,同先皇一样享受后人供奉朝拜,称为配享太庙。

本文私设较多,这里只有皇族才配享有太庙,其他无论多了不起的人都不配,所以女儿才会惊讶七姑庙的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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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夜袭

夜已深, 窗外在打小雨了,唐瑜又和姜姒二人聊了一些别的东西,总归还是劝沈晏衡注意些, 又问及了姜姒的身体。

姜姒说没什么大碍, 却被窗户缝隙卷进来的风吹得咳起了嗽,软玉般的耳朵上的玉坠子跟着一阵乱颤。

沈晏衡扶着她的腰, 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唐瑜站起了身, 说:“这些日子我会替你招大夫来给你瞧瞧身子的, 你且安心调养。”

姜姒在沈晏衡的搀扶下站起了身, 她点了一下头说:“劳舅舅挂心了。”

“好了,你们二人赶路也累了, 早些去歇下吧。”唐瑜挥了挥手,让两人赶紧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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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夜深了。

雨也下大了,呼啸的风吹得人心惶惶的,姜姒看了一眼窗外, 然后慢慢的关好了窗。

身后沈晏衡将被子里的那个汤婆子拿了出来, 然后将被子铺好后,回头对姜姒说:“夫人,早些歇息,外面风大, 离窗台远一些。”

姜姒转身向沈晏衡走去, 边走边忧心忡忡的说:“妾身总有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

“夫人不要想太多,小小姑苏,翻不了天的。”沈晏衡声音微沉,莫名的有一种安全感。

姜姒由着他把自己拉到了床边坐下, 然后又听沈晏衡说:“这些日子我会让白芷放消息出去, 给你找神医医治身子的, 你呢,就安安心心在府里等我,不要想太多。”

姜姒心里一暖,主动握住了沈晏衡的右手食指,然后轻声说:“那个七姑并不简单,她现在在姑苏百姓的眼里,是神一般的存在,若非必要,郎君莫要和她起冲突。”

“对于这个七姑,夫人有什么见解?”沈晏衡主动问起了姜姒。

姜姒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眸色尚且清冷,盛着几分凉意,她说:“人们都会对未知的鬼神充满好奇与敬畏,那个七姑偏偏就利用这一点,怪力乱神,那都是虚妄的,神是人们捏造出来存放信仰的,鬼是人们捏造出来承接罪恶的。”

姜姒从来就是上京城的一弯明月,她这话竟莫名的还有一种审判的意味。

是迷人的。

沈晏衡看了她好久,然后垂下头小声说:“也不管你信不信,我曾经见过一个神,一个……勇敢的神。”

他声音有些空感,似乎陷入了一些回忆,看着姜姒的那双眼温柔又真挚,似乎夹杂着一些尘俗的欲,此刻,他看姜姒的眼神并不清白。

如果说姜姒是神,那沈晏衡此刻的眼神应该是想亵/渎他的神。

姜姒被盯得后背发倏,她娇软的身子僵了僵,有一些怯怯的看着沈晏衡。

“郎君。”这一句声音是清脆的,唤醒了身边的人。

沈晏衡笑了笑,“阿姒怕了?”

“郎君何意?”姜姒掀起眼帘,眸色冰凉,不起一丝波澜,明月并不会轻易情动。

沈晏衡最终败下阵来,硬生生的转移了话题,说:“今日我见了刘炜一面,他这个人表面看上去确实不像什么贪官污吏,不过我随意套了他两句话,却总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

“比如?”姜姒对沈晏衡这种转移话题的能力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问他说,从姑苏回上京城加急的书信几时可到,他说半日就到,并向我万分保证他向朝廷写了信的,只是不知道为何一直杳无音讯。”沈晏衡的话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姜姒也立刻反应了过来,她神色肃然了一些,“自古恶匪不劫八百里加急书信,送信人每到一个驿站就会与上一个驿站和下一个驿站通信,如果被劫走,朝廷早就知道了,所以刘大人是撒了慌?”

“夫人果真冰雪聪明。”沈晏衡微笑着夸赞道。

随后又道:“所以这个人身上有颇多疑点待我去探究。”

“郎君万事小心。”姜姒警醒道。

“好。”沈晏衡笑得很开心,应的这一好字都充斥着愉悦的意味。

他没有告诉姜姒,他今夜还有一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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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屋内的烛火忽明忽暗,屋外的雨下得大,那从窗户缝隙钻进来的风吹得床帐微动,忽的——

那木窗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宽大的手扣上,凉风再也钻不进来了。

沈晏衡一袭夜行衣,手里拿着一顶带纱斗笠,他面色冰凉的将挂在一旁的长剑取了下来,却又温和的望了床上的姜姒一眼。

最后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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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县令府,屋外巡逻的护卫撑着伞有气无力的荡来荡去,这种沉闷的天气应该适合睡觉的,而不是来做这种苦差事,所以他们的模样根本算不上是当差的。

自然,他们也注意不到屋檐上掌剑飞过的人,那人身手矫健,三五两下就跳到了县令府的账房。

这个点的县令府非但没有安静下来,反而“热闹非凡”。

刘炜响亮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你个废物!废物!有你这么算的吗?我让你压人数,不是让你把未死之人也从名单里划走!”

“还有你这个废物!那张老二家的房子冲得地皮都不在了,你不划去这个名,你划去了那个只冲走了几只鸡的陈家!你是不是蠢!是不是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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