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摩末罗(130)

作者:春非 阅读记录

但李妮妮根本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直接打断了她,不让她说话。

毕竟这些人说的大部分雅利安句子,李妮妮是真的听不懂,吵架肯定会输。

“当年你们的阿罗顺那王,不讲信义,收了我们献上的礼品,却又伏击杀死了我们的官员,最后反被我们打败,两国从此交恶。我本以为这一次我们能重归友好,既然你们如此慢待我,那我们两国的邦交,也就不必要了。”

李妮妮拿出方才顺来的王子项链,摔在地上。

在印度,很多首饰并不是普通装饰用的,臂环、项链和手镯,在一些宗教里,是非常重要的身份和派别的象征。

比如锡克教的教徒就必须佩戴手镯。

侍女原本对李妮妮的话将信将疑。

但这时看她拿出了代表王子血统身份、只有王子祭祀神灵时才能解下的尊贵项链,还毫不留情地摔在地上,一时也慌了。

李妮妮转身就走。

年轻祭司咳嗽一声,伸手拉住李妮妮,并低头向她双手合十。

他的表情明显是在向她赔罪,还用雅利安语轻声和李妮妮说了长长一大段话。

李妮妮根本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屁话。

但李妮妮提前背好的句子,都是万能句子。

于是她露出了和缓的神色,也向祭司回了一个合十礼,并重复之前的话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吧。”

祭司松了一口气。

跟在一旁毫无话语权的译官赶紧捡起地上的项链,双手奉给李妮妮。

并谦卑地躬着身,带着大祭司和李妮妮往图书馆走去。

日上三竿的时候,宫殿中的王子还在做梦。

昨天一整个晚上,他的脑海中都是那一双长腿,梦里他不停地舔咬亲吻她的脚掌,还把那洁白无暇的脚趾一寸不落地含在嘴里。

梦里那杯牛乳同样被他打翻,弄得她整条腿都是湿漉漉的白色奶渍。

脸上也一如昨日,白色的奶液从她睫毛上滴滴嗒嗒地滴落下来。

王子:“……”

他年轻的身体蓦然涨得发痛。

他像一只饿了五顿的狼狗,激烈地吻掉了她腿上被溅到的所有牛乳后,竟然松开她的脚,急切地去吮吻她脸上的那些。

然后吻着吻着就变了样子。

王子做了一个令他非常吃惊,但又非常满意的梦。

他的身体是如此急不可耐,甚至涨疼到,让他比他寻常提前一个小时从梦中惊醒。

王子在半梦半醒间叹息了一声,闭着眼睛,习惯性地亲吻了一下怀中柔软的条状物品,随即手指在枕头上摸索了起来。

但他摸着摸着,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深深地亲吻一根枕头。

王子:“……”

王子对自己的失态和失控感到勃然大怒。

他从床上爬起来,高声呼喊着他的侍从。

白衣侍从慌忙从门外冲进来,跪伏在王子脚边说:“生主,您有什么吩咐?”

王子冷漠地垂着眼:“我昨天带来的女人呢,她没有等我起床吗?”

侍从战战兢兢地说:“那位小姐已经……已经起来了。”都起来好几个小时了。

……果然是不懂柔顺和侍奉的异邦女人。

就她这样,还想做他的王妃?

还敢肖想他身边的位置?

王子冷笑一声,赤脚从床榻上下来,走了几步之后终于压住了自己蓬勃的怒气,尽量和缓地说:“你让她回来,别在花园里玩了。”

……可那位小姐并不在王宫的花园里啊。

侍从头低得更低了,根本不敢说话。

王子站在镜子面前,立刻有侍女轻手轻脚地上前,帮他穿衣系带。

他看到侍从趴在地上不动弹,以为侍从是觉得李妮妮一个外国人不好命令。

也是,毕竟是异邦女子,不懂伺候的礼仪是正常的。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就和她说,我今天允许她站在我身边,和我一起接见大臣,如果她还想得到我的欢心,就立刻回来。”

侍从……侍从唇角颤了颤,趴在地上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可是生主,那位小姐……听说已经出宫了。”

王子:“……什么?”

宫门外。

李妮妮直到祭司带她穿过了重重宫门,一直朝宫外走去时,才知道图书馆原来不在皇宫之内,而在神殿之中。

离皇宫还很远,他们没走了几步,就换了牛车。

两头水牛吭哧吭哧地拉着他们走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到神殿的山脚下。

从山脚开始,他们就不能再坐牛车了,教徒必须要跪行上山,一步一跪,以示对神灵的虔诚。

李妮妮看着那漫长的山路,心里升起了渎神的心思。

还没等她想到什么能不跪着上山的办法,就听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嘈杂。

一个李妮妮无比熟悉的声音,夹杂着几句国骂,穿过了拥挤的人流,和远处清澈的梵音,一路直愣愣地涌到了李妮妮耳旁——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你们作为联合国非常任理事国,却这么残暴地对待联合国常任理事国的国民,我是一定要向联合国投诉你们的!”

“我告诉你们,我家超级有钱!我还养了十几条哈士奇,我和狗狗都不会放过你们!”

“啊啊啊啊别扒我衣服,那里不可以!那里不能摸,那里真的不能摸……”

“我劝你们善良!!!”

作者有话说:

写之前:我就不信我写不出宫斗剧情!

写之后:哦,我的确写不出,打扰了,我自己走

第70章 达玛人70

距离李妮妮10来米的地方, 武太郎和杨朵朵正背靠背被绑在一起。

武太郎的衣服已经被扒光,只剩下一条印着《猫和老鼠》的内裤在风里招摇,身上有好几条用鞭子抽出的恐怖痕迹。

但神奇的是, 他居然还死死地抱着自己的背包。

而杨朵朵就比他好多了,全身衣服还算完好, 就是脸上全是泥巴,看起来黑了一圈, 狼狈得仿佛阿富汗逃难出来的难民。

两个人背上都用绳索捆着重重的石头神像, 只能在地上膝行。

身后还有一个神情十分不耐烦的印度人,手里拿着一条铁链,当他们爬的慢的时候, 就伸手在他们背上敲打一下。

一旁的年轻祭司一看, 就知道这是被神判所判定为异端的异教徒。

他拍了拍李妮妮的肩膀, 示意李妮妮避开一点, 不要受到异教徒的污染。

李妮妮:“他们犯了什么罪?”

“渎神。”祭司虔诚地朝山顶方向做了一个合十礼:“他们将被迫跪着爬上山巅, 像神主谢罪, 并在神殿中接受火刑。”

李妮妮没听懂,蹙了一下眉, 旁边的译官立刻帮她翻译了一遍。

李妮妮听完,顿时感到无言以对:“……哦。”

祭司还想说什么, 但李妮妮对他比了一个“等等”的手势,走到杨朵朵和武太郎面前。

走近了之后,李妮妮才发现,他们背上的神像非常奇怪, 既不是佛陀的, 也不是大黑天的, 甚至不是任何一个李妮妮认识的神祇的。

那是一个抽象的、修长男人的形状, 但是面部却一片空白。

像被人刻意抹去了似的。

这就是这里人祭拜的神?

可昨天李妮妮还看见他们雕刻了漫山遍野的佛窟,今天早上还看见皇宫里面雕刻着印度教三大主神之一毗湿奴呢。

这里的人,到底信哪个神?

难道是都信?

不愧是曾经为了增加婆罗门祭司敛财的名目,硬生生搞出过两亿个神祇的印度啊。

这个信仰还真是博爱。

李妮妮收回思绪,垂下头。

她脚下,武太郎捂着一只眼睛,没看见她,还在声嘶力竭地呐喊:“你们动用死刑!你们没有人权!我要见你们的法官!”

李妮妮:“……喂。”

武太郎趴在地上哼哼唧唧:“喂什么喂!我告诉你们,你们用强权压迫我是没有用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女人……不,男人绝不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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