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宇问过系统，系统说可以建立短暂链接，让玉楼子看一段回忆。

冷宇拉过玉楼子的手，走马灯一般，他从来不曾了解的、有关冷羽尘的记忆大量涌入。

［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冷掌门挥手打了他一耳光，怒道。你把魔头放走了，现今他杀回来，你知道要折损我们多少吗！

冷羽尘被一耳光打到地上，他用手背擦掉嘴角血迹，道，父亲你答应过我不杀他的。

冷掌门笑，我是答应过不杀他。但我没说要放过他。如今是他在自寻死路。好在他元气大伤，我们也擒得住他，我原本还以为他会修炼好了那些禁术再来得呢，想来他不过是寻死来了。

父亲不要！

那你去把他抓回来，他对我们还有那么点用处，但用处不大，你若是不去，我就直接在外面了结了他。

……是，弟子遵命。

冷羽尘暗地里想法设法帮他抵挡来自其他弟子的术法攻击，回首接玉楼子的招数。

玉楼子与他长剑相抵，九杀与决明，上古神邪剑在互相倾轧中生出一股强大势力震开周遭其他人。

昨日床榻情投意合，今日场上决一死战。

两人落地，玉楼子持剑用尽全力向他而来，冷羽尘抬剑想挡，玉楼子却在最后一刻扭转手腕，把剑收了回去。而决明却如同突然灌注不同寻常的力量一般，冷羽尘根本收不住它，利刃没入真实血肉之躯。

玉楼子倒下了。

冷羽尘看着他，突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想把他抱起来，叫他的名字，不要睡过去，但他不敢触碰他，一碰就会像镜花水月一样破碎。

玉楼子什么也没说了，只是望着他，眼眶湿润，开口就是大股血涌出。他眼神变得朦胧，最后闭上了，手心摊开，是那支玉簪。

他就是来寻死的。

但是你让他受尽了太多折磨。

冷羽尘的眼泪一颗颗掉落在他手心，他悲恸到无法言语，不使任何人靠近，伸手把落在玉楼子发间的桃花瓣拈了下来。

我会和你一起死的。

冷羽尘捡起九杀自尽，却因为修为太高，一瞬间天崩地裂，锁妖塔倒塌，半空上出现一个巨大漩涡，几百年不得一见。

（服务器错误，无法加载成功，正在退出重建，请稍后重试）］——后面就是那位码字者的电脑坏了，都冒烟了。他去咨询了几位前辈老师，都是前所未闻见所未见，怎么这异世界还按自己想法改变的，不接受原定自己改？这就类似对抗命运逆天改命那啥了的。作者本人也很感兴趣，于是让送到了管理局帮忙看看。玉楼子把手抽了回来，神色仍是淡淡的。

冷宇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也不想让你再重回一遍自己……那啥场面的，对不起，我只是……”

玉楼子道：“没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冷宇站了一会儿，看玉楼子不怎么动容的模样，突然有点怀疑自己的举动，玉楼子会不会真的已经根本不在意这种事了，都过去了？现在的他只要更好更强？而且这样也算是逆着剧情走了，为了走剧情自己不会被安排强行嘎了吧？

“你知道，就像箭一样，你只能在事前或事后折断它。”玉楼子笑了笑，“我离得已经太远了，回不了头的。”

说罢他让冷宇自行回去，他也要回房休息了。这天实在是太累了。

冷宇默默无言目送他。

玉楼子是带着笑意转身的，他走在微漾的烛光里，夜色涌动，不远处，他房间里的灯已经熄了，像一片陌生漆黑的水域。

他一步步走过去，眼泪从睁大的眼眶里滚落下来，打湿微微颤抖的唇。

第38章 离开

你的意思是，他再不回去，就会有危险？玉楼子撑着头摆弄系统手表，问。是鸭，反正咱宿主也帮不上什么忙，到时候打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系统放了个大大的文字笑脸，嘴巴变成ｖ形，道，反派大大要是愿意帮我们笨蛋宿主的忙那简直不要太好啦！

一定要两把剑才能开启吗？玉楼子低声。

系统做了个很为难的笑脸。方唯领着个朝廷人快步走上台阶，差点与晚荷迎面撞上，双方曾有婚约在身，也都算属意过，如今时过境迁，私下碰见甚是尴尬。

晚荷咳嗽两声，随意问了声好，问他何事如此匆忙。

方唯也不太自然，但他知道晚荷为人，便把方才议事的内容说了一些，低声：“天境塔塌了。”

“塌了？怎么回事？”

“……魔教玉楼子去取了镇塔剑九杀。”

无数豪杰都没办法取出、与决明相抗衡的上古凶剑九杀，就那样被玉楼子取走了。听弟子传话描述，玉楼子走进去，再堂而皇之走出来，不费一丝一毫，就如同只是过来散个步，顺便把剑取走了。把天境塔也给弄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