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影后她独独宠我一人+番外(103)
周一早上原定是孕检的日子,水萦鱼调了个七点半的闹钟,但还没到闹钟响起来她就醒了过来。
慕念站在她床边直勾勾地看着她,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见她醒来也没什么反应,只默不作声站着。
水萦鱼被她吓得心脏漏了一拍,急忙抬手护住小腹,宽松的睡衣遮盖了本就不明显的肚子,而她抬手的动作藏在被子底下也没被看到。
“妈妈。”她下意识唤道,嗓子涩涩的,比平常冷淡的语调柔软许多。
但慕念并没有因为女儿这声不自觉的呼唤缓和神色,她眉头紧紧皱着,烦躁中夹杂几分忧愁。
水萦鱼抱着被子坐起来,顺手在腰后垫了个软枕。
清晨的反胃逐渐涌上胸口,她也皱起眉,冷冷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慕念随着她这声冰冷的询问回神,用探究的眼神打量着眼前面色憔悴的女儿。
“你怎么现在这副样子?”
怀孕之后早上刚起来都是这样的,嘴唇发白,眼底青黑,面容更是憔悴得让人心疼,至少得要吃过早饭休息一段时间以后才能缓过来。
慕念印象里的水萦鱼强势,说委婉一点就是成熟沉稳,永远一副坚不可摧的模样。
“早就这样了。”水萦鱼别开目光,“最近一直去医院。”
只是慕念从没问过,她也一直懒得主动说。
慕念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水萦鱼不主动说点什么,气氛就这么沉默着。
许久之后,或许是情绪酝酿到位了,慕念哽咽着开口。
“小鱼。”
水萦鱼身体绷紧,本能地感到害怕和紧张。
“你妈妈,她,她出事了。”
慕念呜呜地哭起来。
哭声刺激恶心的感觉从胃底涌到喉口,水萦鱼用手压住胸口,试图用这种方式忍耐到慕念离开。
“宝贝。”她恳求道,“宝贝,妈妈只有你了。”
她想要让她回去准备继承水家要做的一些事情,想要她接手主持整个家族事务。
就像水浅二十多年前匆忙上任一样,她认为她的女儿也可以,甚至水家也有一部分人认同,只要水萦鱼愿意,他们便给出恰当合理的支持。
可水萦鱼不愿意。
她往后缩了缩脊背,借此松缓久坐造成的腰酸。
恶心越来越明显,连带着小腹也不舒服
“妈妈。”她一字一句冷静道,“我不想这么做。”
慕念停下呜咽的恳求望着她。
通红一双眼睛,因为许久没睡眼底布满红血丝。
“什么?”她的声音颤抖,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不想这么做。”水萦鱼白着脸咬住嘴唇艰难道。
她感觉肚子疼了起来,没有缘由,或许是因为慕念此刻正站在她床边,不管她面色如何憔悴,只因为她的回答不合心意便歇斯底里地闹了起来。
慕念不会在意她此时的状况,只会在意自己的要求有没有得到满足。
她咒骂着跺脚,整齐的发型披散开,失足扑倒在床上,顺势在水萦鱼身边哭闹,被子翻起层层褶皱,床被她闹腾得嘎吱作响。
水萦鱼皱着眉按住肚子,慕念嘶哑着哭了一会儿,似乎是累了,哭声逐渐又变回小声的呜咽。
水萦鱼觉得恶心,肚子又疼,浑身止不住颤抖得厉害,然后没忍住干呕了几下。
都是很明显的一些症状,慕念只顾着自己哭,嘴里说一些卖可怜的话。
水萦鱼试着把她推开,但四肢虚软一点没推动,她只好绕着从床上站起来,脚踩在地上用力支撑身体时肚子传来钻心的疼。
她脚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扶着墙勉强稳住身形。
慕念自顾自地哭,水萦鱼单手护着肚子,脚步虚软地躲进卫生间,关门反锁,打开水龙头,捧起一捧自来水把顺路拿到的药片咽下去。
早起照例是要打针的,针剂一直都放在卫生间的洗漱台上。
她肚子疼得厉害,但是没有流血,水龙头一直开着没关,哗哗的水声多少能掩盖一点声音。
她本来准备先打针,门外慕念的哭闹越来越吵,她开始砸东西,床头柜上放了个玻璃杯,水萦鱼昨晚睡前喝完药放那里还没来得及清洗,玻璃杯与别的东西一同摔落在地板上,顷刻碎成无法复原的玻璃渣。
终于,吵闹在某一刻停歇,而后骤然响起砰砰的砸门声,慕念在砸门,用一些肮脏的话让她把门打开。
她觉得恶心,靠在马桶边上压抑着声音干呕。
从没有过的剧烈呕吐,相比之下以前的程度只能算是轻微的恶心。
透顶的绝望与之一同充盈此时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