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影后她独独宠我一人+番外(104)
她的手掌覆在尚且隆起的小腹上,慌乱的情绪倒没有多少,现在的心情用绝望来形容最贴切。
尘埃落定的平静填补在绝望的间隙。
此时的水萦鱼格外平静。
“宝贝。”慕念靠坐在门边哽咽道,“妈妈只有你了,你不争气妈妈该怎么办。”
没有她该怎么办。
水萦鱼也不知道她该怎么办。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所以往后靠在墙边不去回答。
冰冷的瓷砖片面地表现春寒,她低头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手掌。
掌心乱糟糟的纹路,在命理学里或许也有一种象征厄运的说法。
对于这些尚未发生的事情,她总是抱以无所谓的态度。
慕念的情绪不稳定,她的情绪格外冷静。
她扶着墙站起来,盖上马桶盖坐上去,探身拿到盥洗台柜子上的保胎针,在肚子上选了一处空余的位置把药水注入到脂肪里。
细微的疼痛因为长久的注射已经习惯到了微不足道的程度,她用棉花团按住针尖扎破的皮肤,仰头望着天花板发呆,内心茫然。
门外忽然安静下来。
水萦鱼猜想慕念此时的模样,脑袋埋在蜷曲的□□,又开始回忆她那苦难的曾经。
她为了把她和水浅的小孩生下来,被迫失去了很多原本属于她的东西。
权力,金钱,名声,自由。
她被无形的牢笼关押在家庭的束缚中,戴着沉重的脚链与手铐,失去未来的她只能将一切的期待,对于自己的,对于未来的,全都渡到水萦鱼身上。
这其实也不是她的错。
可这又该是谁的错。
水萦鱼扭头看向沉静的门。
她的嗓子已经被呕出来的胃酸烧坏了,恢复还需要一些时间。
“妈妈。”她嘶哑地唤道。
慕念不习惯她这样难听的声音,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沉默因此弥漫整个房间,直到早上出门买菜的汪竹回来做好饭,哼着歌上楼敲门,像往常一样叫水萦鱼出来吃饭。
没得到回应,她以为水萦鱼赖床不想起来,于是看着时间再等了二十分钟,又上来敲了一次,这时候水萦鱼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坐在暖气不足的卫生间手脚冰凉。
慕念还在哭,她隔着门能够听到自己母亲小声的抽泣,扰人心绪,心脏跳动被她抽泣地节拍打乱,一阵一阵泛起空洞的恐惧。
“小鱼姐,快起床啦,七点五十了喔,一会儿来不及去医院啦。”
水萦鱼没力气回答,慕念也没回答。
汪竹在异样的安静中发觉情况不对,拧动门把手推门进来,看到房间里的一片狼藉,还有蹲坐在卫生间门口的慕念。
她已经给水萦鱼做了三年的助理,这却是她第一次看到慕念。
“你谁啊?”汪竹狐疑地看着她,绕过地上摔碎的玻璃杯碎片慢慢靠近。
“小鱼姐呢?”
慕念抬起头恨恨地盯着她。
“你就是那个Omega?”她咬牙问道,“就是你让我的小鱼变成了这样?”
看到她脸上狠厉的表情,汪竹心里生出几分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慕念扑了上来,发疯一样揪住她的衣服,揪住她的衣领和头发,嘴里快速地骂一些不堪入耳的话,汪竹连解释的话都没机会说。
水萦鱼听着门外的动静感觉不对劲,汪竹受到惊讶轻呼一声。
她赶紧站起来推开门,慕念看到她眼泪哗一下立马流了下来。
“宝贝,宝贝。”她放开衣服头发被揪扯得乱糟糟的汪竹,转头向水萦鱼扑去,不管对方此时正虚弱地依靠着门,也不管自己不久前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汪竹一看这发疯的人怎么能这么就凑到自家怀孕的小鱼姐身边,赶紧走上前抓住对方的手臂。
“干什么,你干什么?”慕念转过头瞪她一眼,为了哄骗水萦鱼特意换上的温和表情瞬间褪下。
“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呢。”汪竹看着她这副泼妇样子就来气,像是看到了自己那个蛮不讲理的吸血虫母亲一样。
“这是别人家,你这么闯进来,不由分说地砸东西骂人,你这样可是犯法的。”
汪竹骂人词汇匮乏,就算到现在这般极度生气的境地,也只能说出这么点程度的话。
慕念见她年轻,又只是个身材娇小的Omega,不屑地将她推开,“你以为你谁和我这么说话?”
“她是我女儿,她家就是我家,像你这种omega,我见得多了,一天换一个都能不重样,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这么说话?”
嚣张跋扈的语气,水萦鱼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声音还是不正常,干脆不去在意,疲惫道:“这是我助理,和她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