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飘飘欸!+番外(3)

作者:半边春 阅读记录

她挺感激秦星的。

让她还能从事下模特行业。

虽然是车展模特,但总比做不了模特强。

秦星安排了一个化妆师跟着韵春后,她自己又去外面忙了。

这次活动很简单,就是一个车展。

共请了三个模特。

除了韵春,剩下两人都已经换好衣服化好妆了,正坐在一边的沙发椅玩手机。

其中一人看到韵春,先是惊讶,然后跟身边玩手机的那位说:“她好正啊。”

心里想:这么好看的人居然跟她们一样跑车展?走秀都差不多!

身边的人抬头,见到是韵春:“她啊。”

回头看向对方,“韵春你不认识?”

“谁啊?”她才十九,刚入行没多久。

女人看她年纪小,便说:“你自己拿手机搜。”

那人哦了声,打开百度搜索韵春。

韵春,18岁横空出道,先是参加了国内著名设计师Snow的时装秀,同年登上国内发行量前三的《SKY》杂志,因气质出众,杂志封面公布当日,韵春的名字被顶上了热搜。

往后一年,韵春这颗新星在模特界冉冉升起。后面登过的杂志无数,百度上列出了数条。

每一本都是她望尘莫及的。

她大致看了一眼,冲身边的人说:“她这么厉害,怎么会跟咱们一样,来车展当模特啊?”

另一人看了眼韵春,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神略带惋惜的在她手机上点了点,将搜出来的内容举到其面前。

然而风云突变。一年后,最初签韵春的老板不干了,没过多久,新老板被曝丑闻,虽然公司没受影响,但莫名的,韵春就没再露过面。

有人说韵春记得恩情,只想跟着前老板。又或是新老板看不上韵春,不给她找活。

也有知情人传出,韵春是被封杀了。

只不过封杀原因无从得知。

19岁爆红,20岁销声匿迹。

今年22岁的韵春,已经三年没有登过杂志或者荧幕,唯一能和模特沾点边的,就是秦星帮她争取的各种展会活动。

对于身后两人的议论,韵春听到了。只是对方没说她坏话,只是对她好奇,韵春就当没听到。

又一次打了个哈欠,韵春抬眸跟化妆师薇薇说:“眼底帮我多遮一下。”

薇薇:“好的。”

“多谢。”

说完韵春闭上了眼,想趁着这个空当眯一觉。

薇薇见状,拿着粉饼的手轻轻按压在了韵春脸上。

她不是秦星手底的化妆师,但也跟秦星合作过几次。合作的几次里,恰好都有韵春。这是她第二次给韵春化妆,虽能看出韵春昨晚应该没有睡好,面上带着明显的困倦,可是当粉饼压在韵春脸上的那刻,微微还是发自内心感叹:韵春皮肤真好。

第一次她就被韵春脸的肤质震惊到了。

这次依旧。

韵春脸上没有任何的伤疤和斑点,唯有眼皮那有颗不明显的黑色小痣,可是又长在双眼皮的褶皱处,只要韵春一睁眼,那颗小痣就藏了起来。

皮肤软绵白皙,上一层薄妆就很服帖了。韵春五官比较有攻击力,眼妆不需要太浓,只要把眼线勾好,便能放大韵春眼部的美。至于眉毛,疏淡有致,看得出韵春时常修眉,且修出来的眉形很适合她的脸型,薇薇只需要按照她的眉形描绘填充就可以。

韵春睡了一觉。

这一觉很平静,什么也没梦到。

比睡了几个小时都有效果。

等被薇薇叫醒,韵春面上的倦怠已然消失,眼里又有了睡饱后的精神劲儿。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韵春起身的同时说:“薇薇你的化妆技术又进步喽~”

“是小春姐你又好看了!”

韵春笑了笑:“你最好看。有空去我们那喝酒,姐给你打九折。”

秦星走过来就听到了这句话,眼皮跳了跳,沉声:“别在我这里拉客。”

韵春像是没听到,还冲秦星笑着说:“星姐,你晚上去喝点,我给你打八折。”

说着手指比了个八。

秦星无语:“你们那是KTV还是酒吧?”

韵春说着主业模特,可主业几个月才能有一次。主业不为挣钱,她不得不在一众副业中,找个稳定的副业衬着。

机缘巧合下,她在一家KTV当服务生。

卖酒有提成拿。

韵春张嘴卖酒是习惯。

韵春眨眼:“去KTV不喝酒?那乐趣少一半啊。”

秦星懒得理:“活动马上开始了,你快去换衣服。”

韵春笑着应:“好好好。”

第3章

活动很快结束。

下了展台往化妆间走时,韵春视线瞭望着远处跟人交谈的秦星,等到那人离开,她找准时机快步到秦星身边,“星姐,请你吃饭啊。”

秦星涂着暗红色的口红,看着有些阴郁,她直接点破韵春的意图:“请客就免了,给你省点钱。放心,下次还会叫你。”

韵春笑:“哎呀星姐说什么呢?我是单纯想请你吃饭~”说完韵春也不扭捏,“星姐这么够意思,这饭我必须请,不然我心里过不去。”

秦星:“你的活动费够请我?”

韵春:“我出活动又不是为了钱。”

她做的所有副业都是为了挣钱,但只有模特,就算不给钱只要能让她登台,她就愿意。

她的话让秦星脚步顿了下,站定后看着韵春。

秦星和韵春认识的时候,韵春刚好被资本打压。两年里韵春用模特身份工作的次数屈指可数。她不知道韵春这样的心态还能保持多久,但她很欣赏韵春这种为了梦想努力的精神。

微微挑眉,秦星声线偏冷:“我用你也不是为了让你请我吃饭。”

韵春眼里的情绪空了两秒,很快恢复如常,比秦星高出半头的大高个子靠上秦星肩膀,“呜……好感动……我都想以身相许了。”

秦星:“……”

秦星:“滚。”

她已经很少骂脏话了。

可每次韵春总能让她破防。

韵春利索离开秦星肩膀,笑着点头:“好嘞。”

秦星:“……”

转身要走之际,秦星叫了她一声,默了默问:“还能坚持多久?”

韵春狭长的眼尾扬了扬,半响,无所谓地说:“以后的事谁知道呢?反正当下我还在保持初心。”

秦星听后嘴角轻微勾了下,无言挥了挥手,示意韵春可以走了。

韵春没多说什么,回化妆间换了自己的衣服,双手插兜,漫步走回她停车的地方。

还挺幸运,车没被骑走。

她也就能在这些小事情上有点幸运buff,大事情上……韵春拿出手机扫了车,往家的方向骑。

KTV的活下午五点开始,回家不用像来时急匆匆。

韵春纤薄的身姿随着自行车游走在树影交错的柏油街道。

骑行时带起的风,吹拂着韵春面庞,暖洋洋的。有股调皮的风绕啊绕,吹到了韵春心间,将秦星刚才问过的问题吹了起来。

还能坚持多久?

韵春心空了一拍,眸眯了起来。

她是真的不知道。

对于未来,她不敢轻易预判。

就像十五岁的时候,她不会想到妈妈会在来年查出癌症。十六岁的她不得不辍学打工,努力挣钱凑医药费。可她工作了三个月,挣的钱却只能供妈妈住院输液,但她没有放弃,就在她想再多打一份工,再多凑凑医药费的时候,病情转危的妈妈,在被推进ICU后的一个小时,用尽最后的力气自己拔掉了输氧管。

那个吃了一辈子苦的女人,走时也是苦的。

接通医院电话前一秒,韵春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

最后,她只能用挣到的钱,在老家给妈妈办了一场算的上体面的葬礼。

葬礼结束,她就彻底离开了家乡。

妈妈在的时候称得上是家,妈妈不在了,妈妈的坟还在那里,只能叫做家乡。

只是每年除了清明与忌日,韵春没再回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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