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女主,女医生的科举之路+番外(69)

作者:文子衿 阅读记录

“正是,”元静云从怀中拿出一张被捏成团的纸条递给尚荣,尚荣将纸条张开,皱眉朝穆向文道:“王爷,这纸上确实写着‘速归,牧府危’的字样。”

穆向文并未立刻回应,而是长时间地思索,似乎在权衡元静云的猜测。牧文光和牧遥也紧张地等待着九王爷的回答,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期待。

九王爷最终叹了口气,微微一笑:“元静云,你的推测倒也不无道理。‘新政’之事,本王确实有所涉与,但并非如方县等人所愿那般,本王所关心的是燕朝的稳定和百姓的安宁。”

元静云躬身道:“草民理解,王爷之心,草民自然不敢妄加猜测。”

“嗯,”穆向文微微颔首,大步离去,尚荣回头狠狠看了一眼三人,紧跟着穆向文离去。

“静云,你这身......”牧文光上下打量着元静云的打扮,皱眉道:“可有受伤?”

牧遥在牧文光身后抿着唇,见元静云咧开嘴角笑着和牧文光说无碍,心里莫名有些心疼,愠怒道:“元静云,你怎么就不知道保重自己呢?”

元静云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笑道:“没事,只是一些小擦伤,不碍事。”

牧文光皱着眉头叹了口气:“你这是何必呢,明明可以不必如此冒险。”

元静云笑容更加温和:“牧老爷,静云能做本就不多,所以,还请您谅解。”元静云微笑着向牧遥道歉:“静云能做本就不多,抱歉,让你们担心了。实际上,我只是赶了一段路,外表狼狈点,并没有受伤。”

牧文光松了口气,微笑着拍了拍元静云的肩膀:“好好,没事就好。”

牧遥则侧过脸去,眼睑低垂,牧文光忽然问道:“你刚才和九王爷说的密信之事,是怎么想到的?”

元静云微笑道:“一切都是猜测,但这也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合理解释。静云不过无名之辈,怕是有人也不想季元与牧家联姻,只是这人,静云实在想不到是谁。”

牧文光笑了笑,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好了,事情解决了,你能够有这番推断已是不易,后面的交给老夫处理,你先随小六先去处理伤口,换身干净的衣服。”

牧遥领着元静云来到一间清静的房间,房内陈设简朴,桌上摆放着一些伤药和纱布。她温柔地关上门,然后转身注视着元静云,目光中满是关切。

“你的伤口当真没事?”她轻声问道,语气充满了担心和关心。“需要我帮你处理一下吗?你放心,我将下人都支开了,没人会发现你的身份。”

元静云微笑着摇了摇头,轻轻握住牧遥的手,温柔地说道:“谢谢你,遥儿,我真的没事。只是来的狼狈,让你们担心了。”

牧遥的眼神温柔地注视着他,她的手指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气极一笑:“呆子,你没事最重要,明明是你受了伤,为什么还要和我道歉,你若不让我看看,我倒是不放心了。”

随着她的话语,牧遥慢慢地按着元静云的肩膀,将她轻轻地按坐在桌椅上。她取过一块湿布,温柔地开始擦拭她身上的尘土和伤痕,动作轻柔而细致。

元静云静静地坐在那里,感觉到牧遥的手指在他的皮肤上轻轻颤抖,这微妙的触感让她心跳渐渐加速,双眼凝视着牧遥,见对方的头抬起来,立刻垂下眼,不敢再直视牧遥的目光。她明白,在看到牧府危的字条时,她心里的慌张得只想飞到宜州,现下见人安安稳稳的站在眼前,只觉得无比心安。

“遥儿,刚才,我真的很害怕,还好我们都没事,幸好,你还在。”她的声音低沉而诚挚,内心的歉意溢于言表。

牧遥的手指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停留了一下,颦笑间仰首,温柔地注视着他:“你怎得偏好诸般愚言?岂忘我等所定之约,此两年间我等还需共度。”

两人的目光交汇,牧遥处理伤口的动作逐渐变得轻柔而细致,每一次触碰似乎都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情感。她垂下眼,不禁有些脸红,有些急促地道:“此类小伤,片刻即愈,何必费用如此昂贵的伤药。”

然后见桌上摆着干净的衣物,她心头一动,迅速伸手从桌上取过一件干净的衣物,拿在手上道:“我现下,当更衣了,毕竟我们现下身份男女有别,你先出去,我会自己处理。”说完,便推着还拿着棉纱的牧遥出了房门。

当牧遥走出房门后,房间里渐渐恢复了宁静。元静云背靠着房门,心中紧张的情绪这才逐渐平复,她静静走到房间中央,回想着刚才的一幕。牧遥的温柔关切,以及她眼中的情感,让元静云有些犹豫。她抬手轻轻触摸着自己的心口,心跳似乎比往常快了几分。她低头,眉宇间带着一丝困惑,她究竟在为何而心跳不已?

房间内的光线透过窗帘投射进来,照在她的身上,仿佛也映照出了她内心的变化。她的脸上泛起一抹释然。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我又何必多想呢。”她轻声自语道,心中的犹豫和困惑似乎都被驱散,留下的只有一份坚定和温暖。

元静云轻轻地换好了衣物,走出房门,便看见牧遥正站在不远的廊道上,静静地望着远处,脸上带着一丝宁静和淡然。她的目光不禁落在牧遥身上,她的神情仿佛是一幅静谧的画卷,散发出一种温和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宁静安心。元静云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仿佛这一刻的时间静止了,只有她和牧遥存在。

牧遥似乎察觉到了元静云的注视,她转过头来,眼神与元静云交汇,元静云的发丝被整理得整齐,微微的湿润透露出她刚刚沐浴过的痕迹,皮肤在微风拂过的时候闪烁着淡淡的光泽,她的双眸明亮而清澈,换上新衣的元静云整个人也变得更加精神焕发。新衣的颜色与款式并不奢华,但却无比贴合她的气质,显得清新自然。她的步伐轻盈,神情自信,仿佛一切的困扰和烦恼都被换装带走了,只留下了一颗坚定的心。

“你这般看起来精神多了。”牧遥温和地笑着说道。

元静云微微一笑,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到底是平日过于不修边幅。”

“多亏平日你遮掩得当,这般俊俏的小郎君,若不是我眼尖,怕是出门便要叫人夺了。”牧遥调笑道,自从得知元静云真实身份后,牧遥与她反而亲密许多,在旁人看来倒更像是郎情妾意了。

“你莫要哄我,若是日日有美人相伴,锦衣在身,倒真让人舍不得走了。”元静云轻声道。

“方才我站在这儿思虑良久,往日总唤你元哥哥,现下倒觉得不妥,不如日后唤你阿元吧?”牧遥拧着眉,看着元静云似乎是想参考她的意见。

“你随心便是,”元静云点了点头微笑道,每次听牧遥唤她哥哥,她心里也隐隐有些心虚。

“阿元,你同我说要继续科举,那日后打算如何继续学业?难不成还日日跑去季前村吗?”牧遥的声音中带着关切。

元静云思索了片刻,然后道:“那是自然,朱锡夫子学识渊博,相比县学的先生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我听说,你娘亲不知所踪,你执意科举,是否也与此有关?”牧遥好奇地问道。

元静云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道:“或许有些关系。”

“那你娘亲?”牧遥想到元家岭此刻的风言风语,不忍道:“你若孤身一人留在元家岭,我总归不放心,其次,牧府这些事荒废你不少时间,村学的课程恐怕已经跟不上了。现下你我一体,不如,你留在牧府,请两位先生单独辅导,也当是我们的补偿,如何?”

“可是,”元静云还想推脱,却又被牧遥一句话给堵了回去:“我虽未参加过科举,但家中对族中子弟寄予厚望,我多少也有了解,去年宜州县参考者千余,考中者不过六十二名,并非仅靠恒心可成,你既愿冒着生命危险去参加科举,难道舍得蹉跎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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