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农场可以沟通三界+番外(16)

作者:村里的一枝花儿 阅读记录

深处有十大仙山,分别为不周、昆仑、青丘、丹穴、章尾、长留、天帝、皇人、蓬莱、招摇,每座仙山都有一位镇守的山神,再有其余小仙山无数,与东西南北四海接连,四海各有海主,她们统管水中生灵,偶尔也会让仙山的飞禽走兽帮忙清理大鱼、神龟身上的藤壶,再把泛滥的生蚝、贝类、虾蟹运送到边界卖给外围的仙民,后者可留下自己吃,也可以摆到集市售卖,被生人奉为龙肉的猪羔斑就是从这出去的。

陆首秋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深处巡查,要是碰上连山神和海主都镇压不住的生灵,她就会出手将此物带走安置到别处,这个世界没有尽头,多的是没有被开发的地方,那些容纳罪恶、进去后生生世世都不能踏出半步的深渊是所有生灵的噩梦,它们宁可留在外面耕田种地也不愿意被送去那里。

每次它们都会先向陆首秋告状,并且暗戳戳期盼山神和海主犯事,然后被首秋大人送去渊底做苦力,陆首秋非常知道它们的小心思,说教几句罢了,不会真的把它们怎么样,能惹到她出手的生灵并不多,最近一次还是天地初开,正式分为三界的时候。

她可是情绪稳定的恶鬼,不会滥用职权的。

“稀客啊,”山神章尾出来迎她,有日子没见,免不了要打趣两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来的不是时候啊,今天可没有好菜好酒招待。”

章尾身材高挑,细卷的长发,蜜色的皮肤,是个阳光开朗的大美人,穿着很随意,嘴上那么说,但她还是邀请陆首秋去自己的小院喝茶。

章尾山顶有一棵从混沌初期就有的古茶树,树冠如云,有比翼鸟在上面做窝,偏偏枝条冒芽就是在比翼鸟孵卵期,母禽凶恶异常,任何生灵靠近都会被它叨一脸血,采摘极其不易,章尾也是费了不小的代价才摘了一小罐。

陆首秋不爱喝茶,觉得茶水寡淡,但她很爱拿古茶树的叶子煮茶叶蛋,滋味非一般茶叶可比拟,所以问章尾要走了剩下的茶叶。

章尾重重搁下茶盏,肉痛道:“你这个贪吃鬼,每次都搜罗走我的好东西,从不见你拿什么来跟我换。”

“我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啊,都是些破烂,要是不嫌弃就自己去鼓楼挑咯。”陆首秋向来不要脸,笑嘻嘻将茶罐放进收纳袋。

“算了,你那也没有我用得上的,”章尾摆手,想起来又问道,“听说你新招了一个守门人,很合得来,是不是真的?”

这个消息就像风,传遍九州大地,大家都好奇,不少能自由出入深处的神怪都偷偷跑去鼓楼看过,章尾也想去的,只是近段时间没有空。

喝了一肚子茶水的陆首秋准备去往下一个地方,“是啊,我很喜欢她,下次你来,我介绍你们认识。”

章尾站起来送她到门口,“你还要去哪里?”

“随便看看,采几筐玉菇,我答应了稻花婶要给她带玉菇。”

玉菇如名,质地像白玉,一种只能在深处才能生长的菌类,形像油纸伞,臂粗,口感清脆,有独特的香味,适合炖汤、清炒,不宜晒干,陆首秋惦记着阮鲸落也没有吃过玉菇,便跟种菇的仙民多要了一筐。

阮鲸落这两天的怨气大得咧,一直算手头上少得可怜的存款,就几百块,还是兼职攒下的,想申请失业补助又不符合条件,网上搜索怎么把医保账户的钱提现,加了一堆陌生人的联系方式后发现都是让她先转钱过去的骗子,气得一天到晚骂骂咧咧。

带点好东西回去给她,让她消消气,哎呀,自己真是一个很好的农场主,陆首秋为自己竖大拇指,又让仙民帮自己把玉菇送到山下,“我的驴在那,你们直接交给它,它知道看管的。”

她还想再转转,章尾山有很多好东西,现在正是蟠桃成熟的季节,可以摘两筐桃子驼回去,再顺路去南海捞几篓鱼,大扇贝也可以要点,鼓楼的海鲜存货都被她吃完了,现在又多了个阮鲸落,得丰富一下餐桌才行。

仙民按照指示抬玉菇来到山脚,看到一头黑毛驴在贱嗖嗖的招惹附近的生灵,仗着自己是首秋大人的坐骑,生灵不敢把它怎么样,就贱的让人想打。

仙民招它回来,叮嘱道:“首秋大人顺山路去南海了,不晓得何时回来,她吩咐你看好这几筐玉菇,可别丢了。”

蠢驴低头嗅了嗅附赠的那筐翡翠白菜,嘴馋,想吃。

仙民揪它耳朵,警告:“不许偷吃。”

在陆首秋游山玩水式的寻食材的时候,独守鼓楼的阮鲸落也迎来了惊心动魄的一夜。

晚饭没见到狸花回来吃,阮鲸落不放心,这几年偷狗偷猫的贼很猖狂,她怕狸花会被抓走,睡觉前她打手电在鼓楼附近找了一圈,还是没发现。

门头的猫头鹰也不知道上哪了,鼓楼内很寂静。

她独坐在堂屋出了会儿神,不敢相信自己也有感觉孤单的一天,明明这么多年都是自己生活,上班就上班,下班就回出租屋洗洗刷刷然后躺下睡觉,已经疲惫到没有精力感慨人生了,怎么来这住了两三天就现在这个多愁善感的德行,人果然不能吃得太饱。

低头看被视为不详的断掌,她发出刺耳的一声嗤笑。

“别吃了几天饱饭就对那个坑货感恩戴德,你算什么东西,轮得着你替人家担心么,别想了,洗洗睡吧。”她自言自语,像是在嘲笑自己。

她上楼,经过陆首秋房门前停了下来,耳边没有这个坑货瞎说八道的声音还真有点不习惯啊。

回到自己房间,她点开陆首秋的微信,想问对方什么时候回来,走的时候说去几天,几天是几天啊,又没说具体的。

上方突然跳出来一条消息,光是那个备注就让阮鲸落很烦躁。

“爸让我问你,这个月怎么没转钱。”

她低骂一声,转个屁。

“没有,以后都没钱了,有本事就让他来弄死我。”

这么一打岔她就没有给陆首秋发消息,丢开手机迷迷糊糊睡到后半夜,被楼下锲而不舍的敲门声给吵醒。

她脑子短路,以为是陆首秋回来,还骂对方出门居然忘带钥匙。

一脸怒气开了门,对上外面两张棺材脸,迎面吹来一阵阴风,所有瞌睡虫全跑光。

半夜三更出现两个陌生人,身后还停了一辆车,阮鲸落皱眉,靠,警惕心下降了,没问清楚就开门,要是不法分子,她都来不及跑,对方可是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你们找谁?”她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范无咎天生冷脸,不喜与生人打交道,站在边上不出声。

还是谢必安冲阮鲸落扬了个还算和善的笑容,说:“我们是秋秋的亲戚,从很远的地方过来的。”

他已经接到陆首秋有事要外出的通知,所以并不奇怪来开门的是阮鲸落。

亲戚?阮鲸落想起那天陆首秋像个神经病一样硬拉她去吃地摊火锅,提过店老板就是亲戚,她跟陆首秋认识也没几天,根本不清楚对方家里的成员构造,想来要经营这么大一个农场,光靠陆首秋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能的,背后指不定是什么大家族、大豪门。

她没法确认眼前这两个人的身份,冒然放进来,万一是歹徒怎么办。

“陆首秋不在,我是她雇来看门的,”这回是真成看门狗了,“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先打电话确认二位的身份。”

还蛮有警惕性,谢必安表示理解的点头,从兜里掏出一部银色的手机递过去,见阮鲸落满脸不解,又解释道:“是要打给秋秋的吧?那用我的吧,你的手机现在没法联系上她。”

这话说不上哪里不对,但阮鲸落就是觉得怪怪的,她半信半疑的接过手机,在上面找到陆首秋的名字,直接打了视频过去。

既然要确认身份,视频总比语音靠谱吧。

响了几声陆首秋就接了,她正坐在大鲸鱼身上出海,月光皎洁,海面波光粼粼,鲛人在远处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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