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农场可以沟通三界+番外(17)

作者:村里的一枝花儿 阅读记录

镜头只扫到陆首秋的上半身和身后的一片海域,看不见其他。

阮鲸落听她那边尽是乱七八糟很吵闹的声音,很难控制不翻白眼,自己在家看门,陆首秋倒好,跑出去游山玩水,大半夜还在海上飘,怎么不掉海里淹死。

她将摄像头反转过去对准门口这俩,没好气道:“他们说跟你是亲戚,现在怎么个意思。”

“对啊,是我大表哥和二表哥,他们来办事的,要在鼓楼住几天,你放他们进去就行,不用管其他。”陆首秋怕风声太大阮鲸落听不见她的声音,所以喊的特别大声。

阮鲸落堵住一边耳朵,“知道了知道了,就这样,挂了。”

非常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将手机还回去,她让门外的两个人进来。

安排住处的时候又傻眼,二层好像没有多余的房间了,三层往上她都没上去过。

“你们……”睡哪?她想问。

既然是表兄妹,那总比她这个打工的熟悉环境吧。

摆渡车里还坐着三个亡魂,谢必安不想节外生枝,主动说:“我们自行安排就好,你去休息吧。”

阮鲸落松了一口气,转身回自己房间。

“穿得跟黑白无常似的……”她小声嘀咕。

身后的黑白无常:可不就是,货真价实的,说出来吓死你。

睡不着,阮鲸落拿手机看了眼时间,谁家亲戚会在凌晨两点半突然上门啊,又不是家里死人需要报丧。

陆首秋也不知道跟她说一声。

越想越气,她给陆首秋发了条消息:“下次不提前跟我说有亲戚来的话,一律当贼处理。”

陆首秋没回,估计还在疯玩,这个坑货。

辗转到三点多才有点困意,又被一阵砰砰声给吵没了。

是楼下传来的,像是砸车门的声音。

她掀开被子坐起来,光脚走到门边贴着耳朵听,好奇得要死,最后还是忍不住开门出去看了。

摆渡车还停在门口,今晚引渡过来的亡魂戾气很重,在车内不肯老实,一直拍打车窗想出去,惨白的脸贴在玻璃上,正对上往里看的阮鲸落的眼睛。

“啊!啊——”

咚!

阮鲸落被吓晕在地。

闻声跑出来的黑白无常看着地上躺的人,沉默震耳欲聋。

这似曾相识的熟悉画面,唉!

第8章

“错觉,都是错觉,车里什么都没有,是你梦游了。”

这是阮鲸落醒来后听到的版本,她觉得这个穿白衣服的‘二表哥’在骗人,鬼的梦游,她就没这毛病。

倒地那一下磕到后脑勺了,起了个疙瘩,碰一下就痛,阮鲸落坐在椅子上呲牙咧嘴,她绝对没有看错,车里还有人,要是没有那她就是见鬼了,这俩半路杀出来的表哥休想蒙她。

不过,既然人家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假装不知道好了。

她又不清楚车里的是什么人,说不定是杀人越货,哪天警察要是来查,不知情还能保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直是她的人生信条。

于是接下去的几天,阮鲸落白天都不在鼓楼多待,吃饱就去大门那边,晚上回来也在自己房间不出去,不管外面什么动静她都当做没听见。

黑白无常白天也不见踪影,车上也没有任何异常,直到陆首秋扛着几大筐东西回来,这故意避开的双方才正式坐到一张桌上。

陆首秋先去了稻花婶家里把两筐玉菇放下才回鼓楼。

兴奋的招呼站在门口冲她冷笑的阮鲸落过来搬东西,“快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玉菇,翡翠白菜,还有脸盆这么大的鲍鱼和扇贝,大海离深山远着哩,去一趟不容易,”见阮鲸落没动作,她又催促,“还愣着干嘛,搬进去啊。”

阮鲸落本来是不想动的,这几天她过的水深火热、提心吊胆,生怕自己会被杀人灭口,就等着陆首秋回来好兴师问罪,但听到对方说东西是给她带的,她这个从小就缺爱的脑子就跟抽风似的不受控制,臭着脸过去搬。

“你到底是去深山老林还是沙滩大海,玩的挺嗨啊老板。”她抱着那筐碧绿脆生的翡翠白菜阴阳怪气。

陆首秋看了看门后的两道身影,知道阮鲸落这几天过得肯定不顺心,怨气都像乌云堆积在头顶了,她抽动鼻子嗅了嗅。

哇~满足,这一路爬山涉水的不容易都值了。

她嘻嘻笑道:“哎呀,别生气别生气,下回带你一块去。”

“谁稀罕。”

“我稀罕,我求你跟我一块去好了吧,”她拎着其他东西跟在阮鲸落身后进去,“你说说你,脾气这么大,谁受得了。”

被说脾气大的人将竹筐丢到地上,“我就这德行,受不了拉倒。”

说完扭头又出去,看都不看陆首秋。

陆首秋冲她气呼呼的背影皱鼻子,嘀咕:“死鸭子嘴硬。”

偏偏就让阮鲸落听见了,转头,“你说什么。”

脸比狗屎都臭,还是别惹了,陆首秋宰相肚里能撑船,决定不跟她一般见识,“没有啊,我没说什么啊,快把外面的东西搬进来,好做饭吃,我都快饿死了。”

“饿死活该。”

嘴上这么说,手上动作却没有停,将陆首秋带回来的东西都搬进厨房。

之前倒也听闻新来的守门人脾气不好,经常跟秋秋吵嘴,可没见过,黑白无常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个不好法,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这哪里是不好,简直差到没边。

秋秋好歹是她老板,就这么跟老板说话?牛啊牛啊,他们要是对十殿阎罗这态度,下十八层地狱的就该是他们了,资本家没人性,不管人间还是地府都这样。

唉,给人打工的命,衰。

“你就这么惯着她啊。”

陆首秋正在盘算等会儿让阮鲸落做什么吃,“很有乐趣啊,多么鲜活的一个人,在我跟前唯唯诺诺的才没意思。”

守门人的雇佣期限由她决定,要是觉着满意可以无限续约,前面的守门人之所以会在规定年限内退休,其实就是她觉得乏味了,那些人敬她,也怕她,生人在害怕时很难产生怨气,即使有,也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就让他们退休了。

阮鲸落这个人吧,嘴硬心软,求生存的意志很薄弱,能吃苦又不能吃苦的矛盾体,天天把钱挂在嘴边,其实对金钱的追求也就那样,她挣钱好像并不是为了自己,陆首秋知道她在老家有个记挂的人,如果没有这个人,阮鲸落早就死了,她不想活着的,这个人间对她来说是炼狱,人比鬼都可怕,也难怪每天那么重的怨气。

除了鲍鱼扇贝,还有一筐叫不上名字但样子很好看的壳类生物,都活着,很新鲜,陆首秋盘算做捞汁海鲜,便跟在阮鲸落屁股后头转圈,像大门口墙头上的鸟雀叽叽喳喳的聒噪,阮鲸落受不了,手里的菜单哐当一下砍进树墩砧板。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默认归她做饭,阮鲸落呼呼生气,“你当自己是牛有四个胃啊,什么都要吃,再吵吵今天什么都别吃了,饿着吧。”

刚一直在她耳边念叨要吃酸木瓜鱼,玉菇凉米线,折耳根包浆豆腐……就跟宫里的小太监报菜名似的,现在又要吃捞汁海鲜,把她给烦的,什么都不想做了,

陆首秋被吼的一激灵,瘪着嘴站在那对手指,委屈道:“那我风餐露宿好多天了嘛,回家想吃点好的又有什么错,干嘛这么凶……”

演,你接着演!阮鲸落狂掐人中,她要是信了陆首秋的话就是彻头彻尾的傻蛋。

就不能跟这种人生气,回回气的都是自己,她都气出内伤了,陆首秋还一点事都没有,每次花样百出,摊上这么个雇主也是自己倒霉。

陆首秋偷偷观察她的神色,怀揣着一点小心思斟酌道:“那个……你看你在农场也上了十来天的班,还适应得来吧?我虽然没有钱给你发工资,但其他东西是有的呀,就比如今天带回来的玉菇白菜海鲜鱼虾,你要看得上眼就挑点当土特产寄给亲戚朋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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