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农场可以沟通三界+番外(26)

作者:村里的一枝花儿 阅读记录

陆首秋浑不在意,“好不容易泡入味,当然要尝尝,不吃我睡不着。”

剥蛋壳时乌黑的汁从手指缝往下流,都快到手腕了,陆首秋怎么都不肯先放下剥了一半的蛋,左扭又扭换各种姿势想把袖子蹭到手肘,别弄脏了。

阮鲸落在边上一副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见她弄半天都没弄上去,就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抢过那个茶叶蛋,又抽了张纸巾塞她手里,说:“笨手笨脚的,先擦擦吧,我给你弄。”

“嘿嘿,谢谢阿落!”陆首秋冲她biu~biu发射爱心。

“……够了。”阮鲸落咬紧后槽牙。

茶叶蛋陆首秋自己吃了三个,阮鲸落吃了一个,剩下的放在厨房留到明天吃早餐。

上楼前阮鲸落又看了眼那只小熊猫,它不缩在角落了,正跟狸花玩你挠我抓的游戏,难以想象让它俩在这玩一晚上,明天会看到怎样惨不忍睹的堂屋,屋里这些零零散散的摆件还能有剩?

“你不放它出去?”她也不问这是打哪来的了,反正问了陆首秋也不会说实话,农场周边是丘陵,又有果园,延绵出去就是树林,有野生动物也正常,可能是肚子饿了来农场找吃的,误打误撞被陆首秋碰上。

陆首秋看那边玩得正好的两个货,摊手,耸肩,“我刚才就没关大门,你看它走么?”

已经是死皮赖脸赖在这了。

阮鲸落皱眉,不想管也得管,这是国家二级,要是被人看见会误以为是她们私养的,那问题可就大了,陆首秋可以坐牢,她不可以。

想起第一次来看到的那只猫头鹰,陆首秋说报备过了,“那你打电话跟有关部门报备没有?”

“报过了报过了。”

阮鲸落松了口气,不再继续问。

已经很晚了,她也困,便回房间准备睡觉,本来都要睡了的,被陆首秋拉下来吃炖梨,现在肚子饱的有点难受。

她在房门前停了几秒,像是下了重大决定般回头问:“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总不能只吃茶叶蛋。

鼓楼内部是层层旋转上去、中间镂空的结构,两个房间虽是对门,但中间隔着栏杆,陆首秋正趴在上头,辫子垂到胸前,很认真的想了半天。

“嗯……想吃……想吃酸汤汆肉米线。”

“知道了。”

咔嗒——

房门开了,又关上。

陆首秋手撑着下巴,盯着对面那扇门若有所思。

阿落是把她吃晚饭时说的那堆大道理般的安慰听进去了吧,唉,这人怎么会说自己不讨喜呢,再没有比阿落更能讨她喜欢的生人了。

想着想着就想到了明天会吃到的汆肉米线,这种家里有个靠谱的大厨随时都能点菜的感觉可太好了,雇佣时限肯定是会延长,就是不知道延长多久为好,生生世世?她没问题,就不知道阿落乐不乐意,回头找个合适的机会谈谈?

en……

万一吓跑了怎么办,跑路这种事阿落肯定干得出来。

她回了自己房间,路过桌子看到上面摆放的一排排全家福,都是她投胎为人时留下的,有些年代特别久远的是请画师画的,后来为了方便保存才拍下来做成相片,镶在相框里,每一张的家庭成员都不同,唯独她没有变。

她去地府看过家人的亡魂,有的已经转世为人,有的选择留在那,见到她时也抱头痛哭,但她已经没有感觉了。

第12章

千里之外的临东省潍山市阮家村,本该在被窝睡大觉的村民被成千上万只鸟雀搅得崩溃,家家户户鸡飞狗跳,凡是放在外面的东西都被鸟雀叼走丢在地上,连裤/衩子、胸/罩都被挂到树上拿不下来。

其中受害最严重的就是阮明楼家,跑到外面想拍视频发抖音上热门的阮云飞被啄伤了手臂,从小被捧着长大的他哪里受过这种罪,跑回屋里就嚷嚷自己要死了,阮老头和阮老太看得心疼,一边搂着宝贝大孙子哭天抢地一边咒骂。

“杀千刀的,哪里来的毛畜生把我的飞儿啄成这样!哎哟我的飞儿啊我的乖孙啊!还不快去叫人送飞儿去医院!你是死了的啊,看着飞儿喊疼都不知道心痛,你是怎么当妈的,怎么能让飞儿一个人跑到外面!丧门星,扫把星!成天就知道克我们家!”

对公婆的迁怒,薛彩云心里纵使有一万句不满也不敢出声争辩,只能找出手机给阮明楼打电话,那边不接,不知道又上哪喝酒去了,现在村里乱成一锅粥,自己家都顾不过来,谁还能来帮她家。

她捏着无人接听的手机站在堂屋,缩着肩膀小声跟公婆说:“也不是特别严重,拿点药擦擦就好了……”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阮老太就跟发了疯的老母鸡,冲过来直接一巴掌扇到薛彩云脸上,瞪着浑浊恶毒的老眼骂道:“我儿子怎么就娶了你这个丧门星!要是我大孙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立马就让明楼把你休了!”

薛彩云捂着被扇疼的脸,委屈的直掉眼泪,却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这么大规模的袭击,必定有个带头的,一直停在高处没下来的那只红腹鸟就是这次行动的领导者,它已经开了灵智,听得懂人话,又常年在人间的东南方来回飞,见多识广,对婆媳关系也略有耳闻,据驻守在本地的小雀汇报,阮家村大部分人都这样,只不过阮老太最奇葩,对待儿媳妇也最恶劣,但藏得很好。

红腹鸟俯冲下去,一个闪身就穿过门板,在屋里阮家人察觉不到的情况下打开了门,招呼外面的鸟雀一窝蜂涌进来,阮老太尖叫着四处躲都躲不开,被叨成了鸡窝头,脸上、手上也有伤,人也吓得不轻,瘫在炕上呼哧呼哧喘气。

等阮明楼接到同村人的电话赶回来,看到满屋的狼藉和瘫在炕上吓得没法动弹的爹妈、受伤的儿子,再看看什么事都没有的老婆,火气一下子上来,操起扫把就想往薛彩云身上招呼,被藏身在暗处还没有走的红腹鸟飞啄眼睛,要不是他闪得快,可能已经成瞎子了。

.

“四伯……”阮明楼狞着受伤的眼角,对进门来的人很恭敬,起身上去迎,“你看这……我家都让那群鸟祸害成这样了,怎么办啊。”

阮家村人都姓阮,同族的,家家户户沾亲带故,辈分关系很复杂,被阮明楼叫四伯的这人是村长阮栋梁,七十多岁了还没退,不仅如此,他还是阮家村的族长,在村里很有威信。

今晚村里遭鸟雀袭击,都有损失,阮明楼家最严重,阮老太和阮老太被送到村医所打吊针还没有回来,屋里只有阮明楼、阮云飞和薛彩云,跟阮栋梁同来的几个男人都是村里的话事人,他们要挨家挨户了解情况,再上报给村委申请赔偿。

阮栋梁没上炕,只挨着炕沿坐了半个屁股,手里的拐杖杵着地面,他对阮明楼这个侄子的态度还算温和,“现在不是正在核实受损情况嘛,你家坏了什么东西,你合计出来一个数,我报到上头帮你要赔偿。”

阮明楼年轻的时候一表人才,现在酒色摧毁了他的身体,只剩下臃肿,那张红的不太正常的脸镶着跟阮老太如出一辙的恶毒眼睛,但他生性懦弱无能,只敢窝里横,心里就算对阮栋梁这些客套话不满也不敢有意见,他低着头唯唯诺诺称是,乍一看还真以为他是老实人,也难怪村里人都不信他会打薛彩云。

阮明楼太会装了,还有阮老太,母子两个是天生的演技派,外人面前格外老实,关了门后才露本性,阮老太还跟村里人说薛彩云这个儿媳妇很厉害,对她这个婆婆不好,别人看她平日里都穿旧衣裳,路过她家时也常看到她在院子里干活,她跟阮老头都八十多的人了,享不到儿孙的福就算了,还被儿媳妇压一头,真是好可怜,所以不管薛彩云怎么跟人解释自己才是被搓磨的那个,都没人信她,反说她颠倒黑白,心机深,是个厉害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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