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农场可以沟通三界+番外(28)

作者:村里的一枝花儿 阅读记录

陆首秋呲着一口小米牙,“你问我今天早上想吃什么。”

“……所以呢。”咬牙切齿。

“我就等你起来做啊。”理直气壮,完全没觉得自己哪里有错,嘴馋又不是十恶不赦,略略略~~

“如果哪天你死了,动手的肯定是我。”

陆首秋张开双臂,“来吧,我愿意慷慨赴死。”

阮鲸落特别想抬脚给她来一下。

算了,干嘛跟一个神经病计较呢,神经病有什么错,只是世界观跟其他人不一样而已。

陆首秋变戏法似的端出一碗红糖水,里面还卧了两个荷包蛋,“喏,你低血糖了,先吃点这个。”

可怜哦,明明每天都是好菜好饭喂着的,又没让阿落干体力活,怎么就低血糖了啊,难道农场的菜蔬营养含量又下降了,连满足一个普通人的需求都达不到?

“你自己都会做,干嘛非要等我。”阮鲸落对自己沦落为厨子的事实很不满,谁想当煮饭婆啊。

“不要,我喜欢吃你做的饭。”

陆首秋坐在另外一把椅子上,支着下额看她喝红糖水,刚煮出来,还是烫的,阮鲸落喝的很小口,过了会儿发白的脸才回了点血色。

吃完了阮鲸落把碗搁下,起身,“我上辈子肯定犯过大罪。”

“啊?为什么?”她去地府查过,挺老实的一个人,无犯罪记录。

“让我这辈子遇到你。”

陆首秋一哂,摸鼻,“我更愿意称之为是我俩命中注定的缘分。”

“孽缘吧。”

“怎么会啊,我们相处的多和谐,月老来了都不忍心拆散我们。”陆首秋跟着进了厨房,她不闲着的,特别想打下手,可阿落每次都防她丢折耳根,就不让她沾边。

有现成的腌菜汁,拿来做酸汤很合适,鼓楼从不缺新鲜的肉类,一吃完准有人再送来,里脊肉、猪肝、猪血、猪腰……齐全得很,豆芽也是新发的头茬儿,根茎粗壮,又嫩,把底下那条细细的须摘掉,豆芽熬清汤可以提鲜,就不用另外放鸡精味精了。

里脊肉切条切片都可以,先放调料提前腌个底味,等锅里的酸汤沸腾了再把肉放进去,有点像滑肉的做法,口感鲜香滑嫩,汆肉盖在煮好的米线上面,浇一大勺酸汤。

早上露水重,微凉,这样一碗酸酸爽爽的米线下肚,对陆首秋来说就是幸福一天的开始。

昨天做的茶叶蛋还有不少,泡了一晚上更入味,她剥了两个丢进碗里,沾着酸汤咬开,里面的蛋黄都浸透了章尾凫的茶香,如此美味的茶叶蛋光自己吃多没劲,她又给阮鲸落出骚主意——

“你支口锅在大门口卖茶叶蛋呗,早上进农场的人还是很多的,没吃早饭的也多,这门生意很划算。”

相比于米线、米粉,阮鲸落更喜欢吃面,不过来云黔这么久,也习惯了,更别说陆首秋家的东西还很好吃。

蛋黄很噎人,她端起碗喝了口汤,“你怎么不说让我在大门口开个早餐铺。”

“可以啊!”陆首秋立马拍板,生怕对方反悔。

“……”放弃沟通。

陆首秋完全沉浸在开早餐铺的伟大事业中,吃完了米线还一直跟在阮鲸落屁股后面逼逼叨叨,让她务必抓紧时间把计划落地实行。

阮鲸落受不了,“你要闲着没事就去帮村民干活,一天天吃饱了撑的。”

出门之前她往口袋装了两把扁米,大门口的墙头有很多鸟雀,她每天都会带点东西过去喂它们,这些小家伙也很通人性,她被村民叫开的时候会帮忙看守大门,不让外来车辆扰乱刚建起来的秩序——谁的车敢乱停乱放,挡风玻璃肯定全是鸟屎。

“啾啾啾……”她招呼墙头的鸟雀下来,“给你们带口粮啦,吃吧。”

眨眼间,一大群雀儿就叽叽喳喳飞扑,密密麻麻,场面十分壮观。

这个守门人可以啊,敢拿首秋大人的粮食来喂它们,头铁,狠人。也是看在她每天喂食的份上,雀儿们才联系临东那边的同族去阮家村捣乱,算是报答阮鲸落的投喂之恩。

薛彩云发的微信阮鲸落看了,没回。

叫她回家?呵……

她哪儿有家。

.

农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丰收状态,今天后村在收海菜花,陆首秋作为热心的农场主前来帮忙。

海菜花长在湖里,她和村民一起划小船到湖中心采捞,说海菜花可能没人知道,但提起‘水性杨花’肯定有人感兴趣想品尝,每次捞上来的海菜花在神仙集市都能售空,鬼寨的蚕豆米海菜花汤也是网红的招牌菜之一。

青绿的花苗从湖底长出来,白色的小花漂浮在水面,海菜花的花期只有一天,为保证新鲜,村民都是每天一大早就来采摘,坐在小船上将海菜花从湖里一根根拔出来,捆成小捆,换上防水服的陆首秋就划另外一艘小船帮村民将成捆的海菜花运到岸边。

生活在外围的仙民看上去跟普通人没两样,平时干活也是亲力亲为,他们既不会腾云驾雾、也不会点石成金,陆首秋混在其中,除了脸长得漂亮外,也看不出任何不同,从岸边经过的生人还夸她能干,又问她有对象没有。

她擦一把脑门上的汗珠,表情带着三分哀伤七分劳累,唉声道:“我家那口子几年前就抛下我去了,我一个寡妇守着几亩地生活,日子过得清苦,现在靠给村里人帮工挣点钱。”

说着说着就装模作样哭起来,搞得问话那几个阿姨觉得自己犯了天条,就不该多那一句嘴,哎呦,可怜啊,年纪轻轻就守寡。

“就没想过再找一个?你模样长得标志,不愁找不到好的。”

不提还好,一提哭的更伤心,都快肝肠寸断了,“呜呜呜……算命的说我克夫,谁敢要我啊呜呜呜呜……”

阿姨们:完了,那是真没人敢,都怕死。

“你们别听她瞎扯,”被村民拉来当免费劳动力的阮鲸落听不下去了,挤进来把还哭哭啼啼的陆首秋拽到没人的地方,“你这爆棚的表演欲什么时候才能停一停?上瘾了是吧。”

“生活无聊,我给自己找点乐趣都不行啊。”

“你可以找别的乐趣。”

“?”

阮鲸落脸色有些不好,“克夫不是拿来当玩笑的。”

第13章

农场的活很多,吃过午饭还要去地里抽芋头花,这是专门大面积种植的紫芋,杆子长得比成年人都高,皮是紫红色,花苞是淡黄色,食用部分就是长在中心的芋头花,像抽蒜苔一样抽出来,一根有拇指大小,半米长是最嫩的,太长就老了,不好吃。

陆首秋从高大的芋头苗缝隙偷瞄阮鲸落,这人从上午到现在就一直臭着个脸。

“阿落……”

不就是开了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又没怎样,干嘛一直生气到现在。

天热,闷在地里一点都不好受,阮鲸落的小脸白得跟纸一样,连嘴唇都没有血色,她瞥了瞥视线,不搭理伸手指揪她衣服的陆首秋。

她没有为上午的事生气,她只是肚子不舒服,没力气跟陆首秋闹。

干到一半阮鲸落就撑不住先回去了,她的手一直捂着肚子,腰背微微佝偻,双腿像坠着千斤似的迈的特别拖沓沉重,走两步又停下歇歇,身上一直冒虚汗,唇色也越来越白,在快要摔倒的时候有双手从后伸过来搀住了她。

“身体不舒服吗?”

经期低血糖带来的头晕目眩让阮鲸落十分难受,下腹像有东西在搅一样痛,她连直起身站好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只能虚弱的靠在陆首秋怀里,忍痛喘气,苍白的唇开合,嗯了一声。

陆首秋低头看她,没再说什么,眨眼就将人带回鼓楼安置到卧房的床上。

阮鲸落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身体挨到柔软的床铺时才感觉舒服了点,还没等她喘匀一口气,腹部的绞痛又开始袭卷,她侧身屈起双腿,将身体弓成一只虾的形状,手握拳抵在痛得最厉害的中心点,咬紧牙了还是有痛吟从唇缝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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