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农场可以沟通三界+番外(37)

作者:村里的一枝花儿 阅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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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村长兼族长,阮栋梁对今天阮家发生的事很生气,坐在椅子上扫过满地乱糟糟的屋子,还有脸上都挂彩的阮家人。

阮鲸落被阮栋梁带来的人强行抓到里屋看守起来,是他当中间人,保媒将阮鲸落嫁给刘良的,催了好多次阮鲸落都没回来,他已经有点不高兴,主要是刘家那边对他也有意见,话里话外怪他没有把事情办妥,现在彩礼都送了八十万,要是阮鲸落拧着不肯,岂不是亏了,阮家那架势是不想把吞进去的彩礼钱还回来的。

之前阮明楼私下找到刘良,拍着胸脯保证阮鲸落会答应,刘家这才赶着把八十万送来,就怕夜长梦多,谁知道平时看着老实的阮明楼是个滑头,收了钱才说他女儿不肯回来,要另外想办法。

能想什么办法,只能让薛彩云打电话去催,要是再不回来刘家那边就通过生意场上的关系从云黔把阮鲸落‘带’回潍山,她不乐意这个婚也要结,由不得她。

没想到阮鲸落气性这么大,对自己亲爹都敢动手,现在阮明楼酒也醒了,正用毛巾捂着脑袋的伤口蹲在门口,阮老太也躺在炕上喊疼,说是刚才被阮鲸落推地上摔坏了,阮云飞伤的最重,被同村的青壮开车送医院了,薛彩云不放心也跟着去,阮老头倒没有受伤,但气得不轻,在阮栋梁面前老泪纵横,说自己家门不幸,养出阮鲸落这么不孝的东西。

“她现在就敢对长辈动手,那可是她亲爹,亲弟弟,亲奶奶,她离家好几年都不回来,我们也不指望她在外面多出息,谁曾想她变成现在这样,从没给家里拿过一分钱就算了,回来就打人,要不是四哥你及时带人赶到,她这是要把我这把老骨头也给打折了啊。”

屋外站的都是各家主事的男人,几个身强力壮的女人在里屋看着阮鲸落,阮老头的哭诉她们也听到了,看阮鲸落的眼神就有点无法形容的复杂,震惊、鄙夷、害怕、探究。

阮鲸落瞪回去,没等外面阮老头演完,操起一条板凳就把窗户玻璃砸破一个大洞,哗啦啦的,几个女人也不太敢上前制止,来时她们也看到阮家人的惨状了,这丫头下手狠啊,不要命。

阮鲸落这次回来就没想过给谁留体面,隔着门呛阮老头,“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怕以后下十八层地狱,我手上有给我妈还有阮云飞转账的所有记录,这些年你们找各种借口问我要的钱还少吗,我说没有,不给,阮明楼这个窝里横的软蛋就动手打我妈,现在装什么装啊,恶不恶心,想骗我回来嫁给刘良那个王八蛋,做梦!几年前要不是你们这帮畜生拦着,刘良早进监狱了,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合伙做这种缺德事也不怕断子绝孙!你们老祖宗死了都要掀开棺材板来找你们算账!”

疯了疯了,这丫头指定是疯了,几个女人也顾不上那么多,扑过去就捂她的嘴,绝不能让她再说下去。

“放开我!”阮鲸落死命挣脱,乱糟糟的发挡住她眼里的仇恨,挣不开就张嘴咬。

“啊!”女人被咬疼了,一把将她甩到墙角。

阮鲸落的后背撞到墙,疼得她两眼冒星,但她不在乎,爬起来又开始骂,边骂边砸,外面阮栋梁等人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阮鲸落这是把他们也诅咒进去了,这还了得。

有两个男人在阮栋梁的示意下拿了根绳子进里屋,跟几个女人合力将阮鲸落绑起来,嘴巴也堵上了,阮鲸落怒瞪,恨不得从这些人身上咬下一块肉。

阮栋梁脸沉沉的说:“晚上不要让这屋离了人,把她给我看住了,等过两天刘家过来抬人。”

“哎!您放心,四伯,不会让这死丫头跑掉的。”阮明楼很恨看向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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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鲸落被绑在里屋一整夜还不肯屈服,她的行李包还有手机都被阮明楼收走了,里面几样原本给薛彩云带但没机会给的土特产让阮明楼翻出来,跟阮老头在外头的炕上边吃边喝酒,没想过给阮鲸落送一碗水,直到第二天晚上薛彩云扶着阮云飞回来,才在深夜偷偷拿了点吃的进来。

阮鲸落闭嘴不肯吃,甚至觉得可笑,“都计划好了把我往火坑里推,现在又装出这副担心的样子给谁看,你的宝贝儿子没被我打死,还真是老天爷不开眼。”

她狼狈极了,身上的衣服皱巴巴,还破了,不是已经干枯的血迹就是泥土灰尘,头发乱成鸡窝,脸上、脖子、手臂也全是伤,没人想带她去医院。

这衣服还是陆首秋让后村的一个针线活很好的嬢嬢给她做的,料子很好,款式跟外面商场卖的还要好看,拿到的时候她就很喜欢。

刚到农场时她的东西少得可怜,衣服也没有几件,现在房里的衣柜都挂满四季穿的衣服了,还有很多新鞋子,也都是嬢嬢做的,她还在窗户下种了几盆花,长势很好,陆首秋说农场的四季不分明,很多草植都是反季节生长的,冬天也会有很多鲜花绽放。

她还想看那几盆花开是什么样,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薛彩云对女儿有怨,尤其昨天的事,怎么样都不该动手,闹成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我昨天就让你走的,是你执意要进去,”把所有事推的一干二净,“云飞是你弟弟,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还好没伤到要害。”

阮鲸落偏头,眼角滑下一滴泪,“我就恨自己没有下死手。”

要是都死了,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薛彩云用一种不认识的眼神看她,“你怎么还说这种话,还嫌不够丢人吗,现在全村都知道了,你高兴了。”

阮鲸落觉得累,一个字都不想再说。

绳子绑的很紧,血液不流通,她的四肢已经没有知觉了,薛彩云见她难受,犹豫之后还是给她松了绑。

“你千万别想着跑,跑不出去的,门口和村口都有人。”

阮鲸落坐起来,“把手机还给我,我老板要是联系不上我会生气的。”

走之前陆首秋就强调无数遍了,任何时候都不能不回消息,搞失联的代价有点大,会碍着她以后升官发财。

“被你爸拿走了,我拿不到。”

也是,他们怎么会让她跟外界联系。

难道就这样被关着,再像卖猪肉一样把她卖给刘家吗,她不甘心,目光在门板和窗户之间转了一圈,这些人为防止她跑走也是煞费苦心,连夜用木板钉死了窗户,只留门,刚才薛彩云怎么说,院外和村口都有人守着?

麻痹感渐渐消退,迟来的痛感让她皱眉头,她揉着酸痛的手腕,碰到那只银手镯。

“陆首秋……”

这个整体神经兮兮,想一出是一出,疯疯癫癫的人,给过她很多次不经意的温暖,如果非要她说对这个世界还有什么留恋,应该就是陆首秋了吧,不知道她死后会不会再遇到陆首秋,会不会像阿霞那样得到陆首秋的相送。

她想回农场,这里不是她家,农场才是,尽管待的时间不长,但那里让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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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的鼓楼。

常年戴在手的镯子只剩下一个,抬手晃了晃,又捞过手机看了看,还是没有阿落的回复,语音视频打那么多个也自动挂断。

阿落不会无缘无故断联,陆首秋皱起眉,不悦之色在眼底翻涌,胆子够大,敢扣押她的员工。

“狸花!”冲门外喊。

“喵?”

抱起全是肥肉的狸花,“走,我们去接阿落回家。”

第17章

为防止阮鲸落逃跑,阮家院门口安排了两个青壮,就算没这两人,阮鲸落想离开阮家村也很难,经过前两天那么一闹,现在全村都知道了她家的事,也不知道阮栋梁怎么跟村民解释的,反正没人觉得阮鲸落可怜,只认为她不识好歹,不敬长辈,已经在外面学坏了,还是早点嫁出去为好,刘家那么有钱,嫁过去就当阔太太,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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