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农场可以沟通三界+番外(38)

作者:村里的一枝花儿 阅读记录

彩礼的数额也传出去了,从八十万变成几百万、几千万,还有房车、三金,现在根本没人在意刘良年纪多大,只知道阮家这回算是靠女儿发大财了,眼红的村民不在少数,天天有人在阮家附近走动,只为看热闹,阮鲸落想跑都会被村民合伙拦下。

那些碎嘴的女人们议论起来更是肆无忌惮,她们暗恨能嫁到刘家的不是自家女儿,便宜都让阮家占了。

“不过就是长得好看了点,又不是七仙女,她还想嫁什么高门大户啊,再说了,刘家还不够高?市里排得上号的有钱人,天上掉馅儿的好事她还不乐意,在外面有别的野男人了吧,”包头女人正站在路边眉飞色舞说阮家的事,远远看见路那头银光闪闪,亮得晃眼睛,她眯眼,扯扯身边另一个女人,“方嫂子你看,那是个人不?”

刻了图腾的银饰,纹样繁杂的交领上衣和百褶裙,露出一双匀称好看的小腿,很白皙,泛着润玉的光芒,踩着有精美刺绣的布鞋,怀里抱一只琉璃眼的狸花猫从村口那头慢悠悠走来,路过目瞪口呆的包头女人身边——

鄙视、不屑的视线上下扫过,哼一声:“看看这丑样子。”

别看陆首秋现在人见人爱像个脑子不太正常的小甜豆,很久以前她脾气是出了名的不好,难伺候,年长的仙民还记得清楚,连路过的狗都遭殃,要展开细说的话黑白无常最有血泪史,当初还没有农场,是随便一处岔路口就构建起的引渡通道,他们刚被任命为鬼差,工作还不熟练,屡次出错,被耐心耗尽的首秋大人骂了个狗血喷头,那段日子他们都跪趴下了,让我辞职吧,开了我吧,不干了,这不是鬼能干的工作。

她在说谁,几个女人都听出来了,全都捂着嘴偷笑。

包头女人嫁给村里的阮大头,所以都管她叫大头媳妇,实话说她长得是挺不好看,大脸盘、凸眼球、塌鼻子,还龅牙,皮肤黝黑粗糙,干活或者天冷时喜欢包花头巾,村里一大半的闲话都是从大头媳妇嘴里传出来的,是阮家村有名的长舌妇。

大头媳妇年轻时就因为长相不好,回回相亲都相不上,后来没办法才嫁给条件不好的阮大头,彩礼也没敢多要,怕阮大头拿不出,不肯给,亲事又要黄。

就为这,大头媳妇最痛恨长得漂亮的女人,薛彩云是十里八乡容貌出众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被阮明楼看上,又生出阮鲸落这么一个狐狸精似的女儿,大头媳妇就恨上了,有事没事就跟村里其他女人编排薛彩云母女的坏话,薛彩云克夫就是她说的,阮明楼还真信。

“你谁啊,怎么说话的。”她打量陆首秋,两道视线粘在那些银饰上不愿意挪开。

其他人也如此。

临东是东部沿海省份,极少穿戴银饰的少数民族,即使有,也是外地来务工的,谁也不会闲着没事穿盛装在大街上走,除非是玩cosplay那群年轻人,但cosplay服也不是传统盛装,大多数还是带了网红追求的性感风的,精美程度远不如陆首秋身上这套,更何况cosplay服多是银铜,有观赏性,却不值钱,陆首秋的可都是真银,叮叮当当的清响,能把人的眼睛都闪瞎,加上她长得好看,几个女人都恍惚了。

性子上来的陆首秋都不理人,继续往前走,她要去找阿落。

大头媳妇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对着陆首秋背影狠啐一口,“呸!哪来的神经病。”

话刚落,也不知道是谁的巴掌,直接扇她脸上。

啪!老大一声响了。

大头媳妇捂住被扇痛的脸,又惊又怒,瞪离自己最近的女人,“方梅你打我干啥!”

方嫂子整个人都傻了,冤道:“我啥时候打你了,我站这都没动,其他人都能作证。”

几个女人齐齐点头,她们都没看见方嫂子的手动过,大头媳妇怎么随便冤枉人啊,谁稀罕打她。

“那谁打我。”脸上火辣辣的一个巴掌印,还能有假。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闹鬼了吧?”

大白天的,怎么感觉阴风阵阵,后背发凉呢,几个女人不敢待下去,拿上东西一溜烟跑回家去了,留大头媳妇自己在那骂骂咧咧,眯着眼看陆首秋离开的方向,暗暗咬牙。

本处土地婆隐着身形站在大头媳妇面前,那一巴掌就是她扇的,她恨啊!不过是出差两天,回来就听到首秋大人的小长工被阮家人绑起来不让离开的消息。

土地婆气到吐血,颤颤颠颠要赶去搭救,没想到还是晚一步,首秋大人来阮家村了!

“你也不早点通知我。”土地婆的两条小短腿抡得像风火轮。

原本已经南迁的红腹鸟也是连夜赶回来的,它停在土地婆肩上,“我也是刚收到姐妹的消息,首秋大人已经好多年没有离开云黔了,这次竟然会为小长工破例,完了完了完了,看来这回是真生气了,你也是的,我南飞之前就提醒过你,时刻注意阮家人的动向,你倒好,去外地开什么破会。”

土地婆有苦难言,“我也是身不由己,你以为事业单位那么好混啊,领导召集我们底层公务员开会,谁敢不去,你这个自由职业者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守在院门口的两个青壮见到陆首秋,连手上的烟都顾不上,直勾勾的盯着,眼底流露出的下流让人很不舒服。

“嚯,美女啊。”

陆首秋也没理他们,走至门前,都不用自己动手,怀中的狸花就伸出爪子轻轻一推,满是铁锈的旧门就开了。

阮鲸落这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大有饿死让刘家把她的尸体抬回去的架势,阮明楼骂了又骂,让薛彩云拿进去硬塞,都没用,阮鲸落就是打死不吃。

真饿出个好歹,刘家那边也不乐意,剩下的彩礼钱还没有拿到手,阮明楼不可能让煮熟的鸭子都飞走的,他气得在屋里转圈,这两天家里为了看住阮鲸落,谁都没有外出,看热闹都村民也是爬墙头打听,听到外面有响动,以为又是爬墙的村民。

“他妈的看什么啊,你们谁家不嫁女儿……呃……你谁啊,来我家干嘛。”自从有了刘家给的八十万,阮明楼也不装老实了,本性暴露无疑,已经看不上村里这些人,但他看陆首秋面生,衣着也不是本地人会有的,疑惑的同时态度还是很恶劣。

一直懒洋洋的狸花伸了个懒腰,跳到地上,在阮明楼的呵斥中跑进屋,屋里很快响起阮老太的惊骂声。

狸花灵活蹿进最里头那间房。

阮鲸落身上的伤被薛彩云简单处理过,她抱着膝盖靠在窗边,隐隐约约听到熟悉的叮当声,以为是自己太想念在农场的生活而出现的幻听,不禁自嘲一笑,别自作多情了,她不在了,陆首秋还会再找新的守门人。

“喵!”做饭好吃的厨子,朕来了!

阮鲸落稍愣,不敢相信的回头。

眼前一花,狸花已经把自己肥嘟嘟的身体挤进她怀里,扬起脑袋又喵了声,再蹭几下,它还怪想厨子的咧~

“狸花?!”阮鲸落用力眨眼睛,确定不是自己饿太久出现幻觉。

她不会看错,这就是陆首秋养的狸花,脖子上有挂一个银铃,右耳耳尖少了指甲盖大小的一块,据陆首秋说是它跑出去打架被其他猫咬的。

世界上不可能有两只长得一模一样的猫,“你怎么在这?”

难道陆首秋也来了?刚才听到的声响并不是幻听。

她快速下炕,长时间不进食让她刚沾地就头晕目眩,又一屁股坐回炕上,等缓过来了才咬牙将门打开走到屋外。

在确定她没法靠自己跑走后阮明楼就没再绑她,里屋的门也不上锁,只要她不踏出院子,连阮老太都不会管她上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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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原本是阿落的家,可屋里屋外都没有一样东西是跟她相关,有她痕迹的,连摆在桌上的全家福都没有阿落,薛彩云也只挨边缘站着,笑得很拘谨,眼睛都不敢看镜头,衣服也很旧,跟其他四人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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