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做你的小白脸(33)

作者:飞鸟族长 阅读记录

陆宁知轻声哄道:“你刚醒,水和饭都要缓缓再吃。”

过了两小时后,陆宁知给她倒了一小杯温水,又过了一会,喂她喝了半碗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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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祁安做噩梦了

很幸运,祁安的伤口在左肩膀处,子弹穿透肩膀而出。

发生抢劫的地方,有商户家的摄像头记录下了全部,陆超托朋友洛根拿到了视频,陆超在病房里将视频放给大家看。

他一边看一边赞叹一边比划:“都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你看你从出脚到打倒这两人,才用了10秒钟,10秒啊!”他用两个手指合成十字。

他继续说:“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么厉害,你怎么不踢他们脖子,踢脖子不是矮点吗?”

祁安笑笑:“我那个力度踢脖子会死人的。”

陆超想了想:“嗯,估计脖子能断吧,那两个黑人的下颚骨这里断了。”他伸手用自己来做比划。

陆宁知也轻笑,她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块,一块一块的喂给祁安,祁安吃的也自在。

陆超又说:“其实你可以换个姿势踢第二个人,没准子弹可以擦过身子。

祁安哭笑不得:“你是画画画傻了吗?我这又不是拍电影,还要搞什么动作特效?”

陆超说:“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换个更快点的动作,就可以避开这颗子弹,只要再快一秒就可以避开这颗子弹了。”

祁安摇摇头:“这已是我的极限了,再说了人的速度怎么可能和枪去比呢,当时我赌的是这颗子弹是打在我的肩膀还是打在我的心脏,所幸我赌赢了。”

“所以在你冲上去的那一刻,你就知道肯定会挨这一枪的,对吗?”陆宁知冷幽幽的看着她

陆宁知回想当时在祁安紧紧握住她的手又松开时,她就知道祁安会保护她,只是她不知道祁安居然会直往枪口上去撞,到现在她还在后怕。

对于陆宁知这样的发问,祁安有种寒气逼人的感觉,她还是故作镇定的说:“是啊,我不冲上去,怎么能保护你。”

“如果你因为保护我死了,那我们要怎么跟祁阿姨交待,即使我活下来了,那又有什么意义。”陆宁知眼圈又开始泛红。

祁安小声嘟囔:“当时的情况我能想那么多吗?”

整个病房里的气氛突然有些紧张。

祁安看着贺梅,故作娇态告状:“贺阿姨,您看看,陆宁知平时就是这样训我,平时就算了,现在我都这样了,她还训我,您给评评理。”

都说会撒娇的女人最好命,这话果然不假。

祁安话音一落,大家又是轻声笑起,气氛又恢复如出。

贺梅笑呵呵:“知知训你,是......”

祁安俏皮接下话:“为我好。”

贺梅一愣,转而反应过来,哈哈一笑:“你妈说的没错,果然是调皮啊。”稍一停顿后:“阿姨还是要谢谢你救了知知,你外公救了我跟你陆叔叔,你又救了知知,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缘分啊。”

贺梅感觉自己说错了话,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左瞅瞅右瞅瞅,不过大家好像并没有多想。

陆超说:“我还没见过知知哭过,这次怕是把积攒了30多年的眼泪全都贡献出来了吧,啧啧。”

祁安看着陆宁知肿胀未消净的眼睛,一瞬间的心疼涌过心头。

晚上祁安又做起了恶梦,她梦到陆宁知被黑人男子拖进巷子里,她发疯似的去追,去跟黑人男子撕打在一起,边打边喊陆宁知快跑,陆宁知快跑,接着黑人男子拿了一把枪朝她射击。

她惊恐万分,左肩伤口剧烈的疼痛让她惊醒。

她大汗淋漓,大口喘着粗气,狰狞地表情吓到了陪床的陆宁知。

陆宁知温柔地将祁安的头抱进怀里,手臂轻轻抚摸着祁安的后背:“你看,我很安全啊,我很安全。”然后直视着祁安的眼睛:“安安救了我。”

陆宁知安慰好祁安后,她通知护士来给换药,刚才的恶梦让刚刚开始愈合的伤口重新崩裂。

接下来的几天,祁安的食欲很差,整晚整晚的恶梦让她心情有些烦躁,她不想吃饭,不想说话。

贺梅担心祁安在摔倒的时候磕到了头,建议去坐个脑部检查。

陆宁知摇摇头,她学过心理学,她告诉贺梅,祁安是属于急性的创伤后应激障碍,需要时间慢慢调解,她是心理医生,她能够帮助祁安。

这天陆宁知给祁安削苹果的时候,祁安忽然抓住她的手腕:“你的手表呢?警察不应该还给你吗?”

陆宁知说:“还给我了,但是我不想要了。”她很喜欢那块表,但她怕祁安看到那块表再想起那天发生的事。

“你扔了?”

陆宁知摇头

“那就好,那么贵,扔了多可惜。”她微微停顿:“以后我送给你。”

陆宁知削苹果的手一顿,点头“嗯”了一声。

“你放心,我会送你块符合你身份的表。”祁安得意道

陆宁知诧异:“你哪来的钱去买表。”

她想起祁安之前为了谈客户把自己喝病的事情,她将削苹果的刀狠狠扎在苹果上:“这次回去后,我会给你调到编辑部。”

祁安不吱声,她心想:“我才不去编辑部。”

但她看着扎在苹果上的刀,她也不会现在去触陆宁知这个霉头。

她轻声说道:“空闲时间我也在写小说,平时也会发些文章,也认识一些出版社的编辑,我相信以后我会有钱的。”

陆宁知问:“与出版社合作,版权和收益怎么算?”

祁安摇摇头,她确实不清楚。

陆宁知说:“那你先写,写完后告诉我。”她唇角上扬看着祁安:“我给你投资。”

祁安连连摆手:“不行,出版社有自己审核文章的标准,如果质量很差,也不会给出版。我第一次写,还不知道结果怎样,你投资有很大概率会失败。”

陆宁知反问:“那万一成功了呢?做生意很多时候不也是靠赌吗?包括你”她指了指祁安左肩的伤口:“难道不是赌赢了?”

祁安还是不同意:“这不一样。而且你在本行业内有赌的经验,跨一个未知的行业,极大概率是失败的。”

见祁安一直不松口,陆宁知也并不强求,她迂回的说道:“我也不是什么样的作品都投资,你写完后发给我,我先看看再说吧。”

今天的祁安异常兴奋,她一直在跟陆宁知聊天,天南海北的聊,一直聊天将近凌晨一点,陆宁知问她:“你是不是不敢睡觉?”

祁安叹息着点了点头。

陆宁知将灯关掉,借着窗外照起来的灯光,摸索着走到祁安的病床前,侧身躺在床上。

黑暗中的祁安瞪大了双眼,看着侧躺在她旁边的陆宁知,她心中有些窃喜。

这是单人病房,房间内还有一张单人小床,供照顾病人的家属休息。

陆宁知已经在这张小床上睡了一周多了,祁安多次想让陆宁知跟她一起在这病床上挤挤,但就像上次想牵手一样,从未说出口。

陆宁知在听到祁安说不敢睡的时候,心里一阵难过。

她躺在祁安右侧,祁安又往左挪挪,尽量给陆宁知多腾出一些空间

陆宁知用左手拖住自己的头,右手揉着祁发凌乱地头发,轻声地说:

“其实你是急性的创伤后应激障碍,这是一种精神疾病,它会让你做恶梦,一直回忆着那个害怕的场景,会让你性格逐渐暴躁,像变个了人。”

“那我该怎么办呢?”

“每个人受到的刺激程度不一样,治疗方法也不一样,你告诉我,你的梦是什么,你在梦里害怕什么?”

陆宁知的柔声细语让祁安越来越轻松,她大概不知道陆宁知已经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

“我梦到那个黑人男人把你拖进巷子里,我想去救你,却被他开枪打死了。”

陆宁知说:“梦是被压抑的意识,通过伪装的方式,而呈现的内容。你接受不了我被那个黑人欺负,这种想法会被压抑在潜意识里,就会以梦的形式呈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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