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女奇英传(137)

清格尔泰从西征回来以后,已经对柴宁宇死心塌地,帖木儿向他透漏了想立柴宁宇为后的意思,让他知道他的前程现在全要看柴宁宇了,日后他必须要力保柴宁宇的后位。政治从来没有亲情,只有联盟,或者说是利用,柴宁宇若想做皇后,必需要清格尔泰这样一个在军中手握重权,在朝中也能说上话的人做她的后盾。

帖木儿把这些都告诉了柴宁宇,他希望柴宁宇能够开心,柴宁宇却依旧闷闷不乐。

然后她见到了石榴,她很惊讶居然在藏月居见到石榴,看着石榴笑意盈盈的各种奉承讨好,没话找话的闲聊中,柴宁宇才知道她现在居然又做了清格尔泰的妾,却是清格尔泰在一个属下那里见到她,见她姿色不错,便勾搭了几句,那属下见状,心知肚明,第二日便将石榴送给了清格尔泰,清格尔泰知道她与柴宁宇是旧识,便叫她特地来看柴宁宇。

柴宁宇看她酷似旻蕴儿的那张脸,难免怅然,说道:“以后有空,多来走走罢。”

☆、第五十三章

婚期已定,就在数日后,帖木儿忙于政事婚事,又怕礼数有亏,婚前尽量避免来看柴宁宇,只时不时托人带话来,或是时不时叫柴宁宇身边的人去,询问柴宁宇境况如何。

柴宁宇终日无聊,便托石榴带话给赵铭芷,她本想见赵铭芷,谁知赵铭芷更本无法进来,连话都递不进来,来过了几次,终在藏月居门口守了半日后怏怏离去,数日后柴宁宇才从石榴口中得知,也是无奈,她便说明了一定要见,赵铭芷来时,下人不给通报,她也没甚办法,于是便随手写了首诗,托石榴交给赵铭芷,诗不过是心情郁闷中随口抱怨而已。

于是一来二往,柴宁宇和赵铭芷文交起来,实质上她并没有觉得这是多大的事,甚至都没有想过要将这件事隐瞒与谁。

然而一些闲言碎语不知怎的就传到了帖木儿的耳中,帖木儿气冲头顶,当时便派人去了赵铭芷家里,在赵铭芷家搜出扇子一副,仕女画两轴,皆出自柴宁宇亲笔,那侍女自是旻蕴儿的画像,当然还有两人最近的书信往来。

对于男人的思维来说,爱是占有和破坏兼而有之。

赵铭芷被秘密关押了起来,柴宁宇甚至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被帖木儿再三盘问,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一句话没有说,没有解释,没有胆怯,只有冷冷的傲慢,转身便要离去,帖木儿一把抓住了她,说道:“我如此待你,难道都换不来你一份诚恳么?居然做出这等事,若是按法论处,你只有被赐一死。”

柴宁宇听着他气得发颤的声音,感觉他紧抓着自己手臂的五指痉挛一般极其用力,她依旧冷漠,帖木儿不禁厉声道:“为什么不说话?”柴宁宇闻言忽然笑了起来,说道:“你不是将我引为知己么?知己知己,却被几句话便诋毁了,我还有何话可说?”

帖木儿不禁一愣,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实在是气糊涂了,说道:“那你也该总有个解释吧?”

柴宁宇依旧淡淡的,说道:“宋时,北有大辽,辽朝有个皇帝,其皇后姓箫,精通诗词歌赋,其人美丽温柔,又有琵琶国手之称,才色俱佳,皇帝甚爱,宠溺有加,不想却被宵小陷害,仅以一诗为据交与皇帝,皇帝竟不曾细查,便赐死箫后,更裸尸发还娘家,所谓爱宠,不过一朝烟云,所谓深情,其浅薄抵不过一张纸,皇帝之后才知道皇后为宵小陷害,悔之莫及,也不过赋几句闲诗以示愧疚罢了,再是愧疚依旧不耽误他寻欢作乐,左拥右抱,我自以为阴狠冷漠,比起男人,还是自叹不如。”

帖木儿闻言,不禁松开了她,一时无语,柴宁宇轻叹道:“可以不嫁么?“帖木儿闻言,又是怒发冲冠之状,只是强自安奈了情绪,说道:“若不能为妻,还能为友么?”

柴宁宇不曾答言,自然是不能了,这件事从挑破的那刻起,帖木儿与她便再也做不回朋友了。帖木儿自语一般说道:“所以唯有娶你了。”

柴宁宇拂袖而去,身后传来帖木儿的低声自语。

而帖木儿被柴宁宇一番话说的冷静下来,这才想起细查,不查则已,细查才知赵铭芷妻子至今无一子女,原因竟是赵铭芷喜男风而不近女色,对柴宁宇赵铭芷是一心仰慕她的风姿才学,若是真要做什么,他还真不见得能成事。

这事竟如此简单,帖木儿心知委屈了柴宁宇,不觉一身冷汗,血气上涌之时,险些就做出追悔莫及的事来,幸而柴宁宇不是无知妇孺,轻易化解了危险。

如果说柴宁宇还为什么而活,她自己也不知道了,或许是为自己心中那些一些不甘,不甘自己一生命运以落寞结束,所以在这里勉强的茫无目的的等待一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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