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与青梅妻+番外(6)

做梦都想。

呵。那怎么又反悔了呢?

她把所有的真性情给了淮纵,恨她,怪她,三年来往不断的争执骂战。她也会累,累到不想说话时,萧行不想承认,她怪她恨她,也想她。

对,她想淮纵。

想她亲手做的桂花糕,想她承诺过的踏遍山川游览秀丽美景,想她不经意的笑,不经意的小任性和少年清朗无所畏惧的眼眸。

淮纵这段时日清减了。

她的背影瘦削笔挺如青竹,如藏锋不出的利剑。

其实没闹翻之前,淮纵真得样样合她心意,要不然萧行也不会在退婚后惦念她至今。

少年纯真最难忘,她们都不是随随便便玩玩。

可惜,再怎么认真也没抵过世事苍茫。

萧行烦躁而无奈地拿起手边白玉瓷瓶,仿佛又闻到淮纵贴近她时身上散发出来的凛冽清香,从那双眼睛和那听起来责怪的口吻,她能感受到淮纵一直未忘却的关心。

既然在意,当年为何不给她一个解释?若有误会,为何不说清?

淮纵关心她,在意她,却也伤害了她。

那个清正纯良的好少年终究被世俗玷污,再寻不回清风朗月的纯粹无辜。

萧行松开手,吩咐道:“阿韭,扔了吧。”

阿韭应了声,捏着白玉瓷瓶走出书房。

春风怡人,萧行抬起手掌,安静望着纹理明晰的掌心,今日……她打了淮纵。

她的指尖微颤,半晌五指慢慢拢紧。淮纵敢说那些荒唐话,岂不是找打?

阿韭回来的很快。

萧行淡淡地看她一眼,音色凉薄如夜深沉:“告诉父王,别把张定弄死了,随便敲顿闷棍就行了。”

“是。”阿韭暗暗撇嘴:“郡主,就这么饶了凛春侯爷?”

“饶?”萧行弯了唇角:“你说,我该怎么教训她?”

三年来她用来骂淮纵的诗词歌赋能编成厚厚一摞书,她一直以为,淮纵能摆脱伤仲永的悲凉下场,得有一半是她骂出来的。

有她在后面鞭策,心情好了骂两句,心情差了多骂两句,一杆狼毫,骂来骂去,反而淮纵文采越来越好。

骂不过了,就只能打。

淮纵是儿郎,轻易不和她动手,且淮家靠军功起家,真要打,她柔柔弱弱的身子骨哪比得过凛春小侯爷自小操练出的练家子身板?

淮纵让着她,她晓得。

可本身就是淮纵负了她,打就打了,她要真敢还手,萧行这辈子都不会再理她。

阿韭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该怎么教训凛春侯爷。

圣旨已下,婚期已定,绝无退婚余地。可郡主心里有气不撒出来,谁晓得订婚宴会生出什么波折?

阿韭灵机一动:“我记得凛春侯爷爱养猫,不如……郡主把侯府的猫偷过来吧!”

“让她瞎着急么?”萧行笑起来眼睛勾起三分俏皮。

淮纵幼时就爱养猫。

凛春侯乃世袭罔替,六岁的小侯爷抱着雪白幼猫跑到她跟前:“阿行阿行,它怎么不吃呢?不吃东西的话会饿死的。你想想办法好不好?”

“阿纵不哭,我来帮你。”

未免养不活小猫害得淮纵伤心,她将猫抱进家门悉心养着,彻夜照看。

后来健康的小猫送回去时,淮纵笑容明媚,抱着她在原地直转圈。

小猫长成大猫,代代养在侯府,而今已经记不清延续了多少代。

血脉相传,她和淮纵的情分却断在三年前。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曾几何时,淮纵待她也有过温柔贴心。

萧行揉了揉发胀的眉心:“那就光明正大把猫抢过来,本郡主就不信了,她敢登门要猫?”

淮纵当然没脸登门。

至今徽王爷见了她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她没想到的是:萧行竟然这么幼稚,公然抢猫?小孩子都不这么玩了!

猫被抢走的当日,徽王府的护卫站在侯府高墙挑衅道:“看来郡主说得对,凛春侯爷果不似男儿,男儿不都爱训鹰养狼狗么?”

果真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从,嘲讽满满。

淮纵懒得理睬。

没了时常抱在怀里的猫,又不敢登门大大方方讨回,过了好一阵没猫的日子,最后烦了,淮纵唤来阿净去寻毛色雪白的幼猫。

大猫没了,她重新养还不成么!

却忽视了萧行存心找她不痛快的毅力。

淮纵辛辛苦苦养猫,萧行明目张胆偷猫,逼得淮纵日夜防贼,侯府高度警戒,王府里的护卫进不来,淮纵抱着奶猫松了口气。

松口气的第二天,萧行带着人马叩开侯府大门。

她来时,淮纵还在被窝里撸猫。听说东陵郡主登门,她傻呆呆愣住,半晌没反应过来。

“你说谁来了?”她问阿净。

三月春光不老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