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与青梅妻+番外(7)

阿净守在门外哆哆嗦嗦道:“东、东陵小女子来了!”

淮纵松开猫哆哆嗦嗦穿衣服,吓得小脸白了又白,老死不相往来的对头兼未婚妻登门了,怎么想怎么慎人。

萧行是不是疯了?

骂不过她打不过她,这别出心裁地整什么幺蛾子呢!

“哦?东陵小女子?淮纵,本郡主在你家下人嘴里,竟这般不堪?”悦耳动听的嗓音如清泉在山涧流转,萧行怀抱大猫笑吟吟出现在门外。

阿净扑通跪地,脸也跟着白了,怂得就差开口喊郡主姑奶奶。

听到萧行那甜腻能逼死人的语调,淮纵头皮都炸了,大清早闹哪出?怎么听起来比闹鬼还吓人?

淮纵衣衫齐整地推门而出,板着脸:“你…你怎么来了?谁准你进我家后院?”

萧行提前拿出当家侯夫人的派头,凤眼微挑,红唇轻掀:“怎么,不可以?还是说,凛春侯要将本郡主扫地出门?”

这话淮纵没法接也不敢接,一眼看到自家被抢的大猫,气得险些背过气去:“萧行,你还我猫!”

萧行不理她,撸猫的手没停,笑道:“看来阿觉很享受啊。”

阿觉是萧行给大猫起的名字,是只活了四年的老猫,那时候淮纵和萧行还没撕破脸。

此刻看她笑吟吟抚摸猫头的模样,淮纵不争气的鼻头微酸。

那时候的时光多好多美啊,她们一起养猫,一起商量给猫起名字,一起雕刻猫木牌,吟诗作画,天底下的风流韵事她都能为萧行去做。

哪知突然有一天,萧行翻脸了,萧行说她负心汉,萧行不要她了。

萧行把往日她们亲手雕刻的小玩意派人送回来,了断地干干净净,要不是顾忌着她生了场大病,萧行估计做得更绝!

“我是东陵小女子,侯爷是什么?凛春小男人么?”

萧行目色冰凉,“淮纵,枉你被称君子,我看,就是个伪君子!”

任她说翻了天,淮纵就一句话:“别啰嗦,还我猫!”

第4章

阿觉大概是她和萧行关于那些年最后的牵连了。

她很怕萧行一不做二不休连只猫都不给她留。

萧行此人,爱憎分明不留余地。少时,淮纵常劝她做人留一线,怎料眉眼稚嫩的萧行凤眸氤氲微薄傲气,身后红霞满天,做了她浅笑嫣然的景。

十三岁的萧行,金钗红裙,和她肩并肩坐在山巅俯瞰河流山川,神情放松,语气生出微妙轻佻,她的侧颜极美,下巴微微抬起,轻声反问:“阿纵,我为何不能畅快而活?”

那一刻,风流云散。淮纵眼里映满她的影,悸动难耐,嘴唇微动,万般欢喜勾勾缠缠只准化作一字,她道:“能。”

你能不留余地肆意而活,我会倾尽全力,在背后为你留出余地。

她只说了一个‘能’字,而后萧行赠她明媚笑颜。

西山之上,心动如流水,管它岁月荏苒,青锋斩不断,少年柔情,如今想来,感慨万千。

萧行温柔时是真温柔,和软得能酥了淮纵骨头。

可萧行硬气时也真硬气,刀剑砍不断,风霜催不折,她若不愿,生死都不能迫她低头。

三年前,两府以秋风扫落叶之势退婚,她们一起坐过的秋千架被毁,细雨霏霏时她牵着萧行手并肩赏过的池塘被填。

何谓池鱼之殃?

萧行狠起来,一条鱼苗都没给她留。

那时候她病来如山倒,昏昏沉沉躺在榻上,阿净如丧考批地对她抱怨:这哪是断情啊,郡主分明在拆家!

拆家二字冒出来,淮纵垂死病中惊坐起,问:“我猫呢?”

猫还在。

为避萧行怒火,病怏怏的淮纵不知哪来的力气,纡尊降贵委曲求全地抱着猫躲进衣柜,她脑子不清醒,干脆脸也不要了。

好在萧行是出了名的理智,生起气来也没忘了贵为郡主的体统——并未踏足侯府私人领地。

猫保住了,从衣柜里爬出来的淮纵眸光一寸寸掠过被扫荡过的侯府,萧行绝情至斯,既要断情,当真半点回忆都不肯留。

陈年旧事涌上心头,凛春侯神情幽怨地看着自家崽,咽下那些即将掩不住的哽咽,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些微沙哑。

萧行不露痕迹地瞥她一眼,心思百转千回:那些年,若非真将淮纵藏于心尖,她何至于冷情决绝?

淮纵敢和别的女子纠缠不清,她就不能恼吗?她偏要恼!

淮纵清了清喉咙:“阿觉,过来。”

听到主子呼声,大猫从萧行怀里抬起头,睁着对漂亮猫眼看淮纵,看过之后,接着埋进萧行怀里,慵懒放松,毛茸茸的,看得淮纵直想上前蹂、躏它,教它好好认清谁才是主子。

可淮纵根本不敢迈开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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