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迎上去。也许是水柳心虚，她竟然在迎上乔乔的这十几米路上，就看见了好几个研究院里的同事，正好奇地盯着乔乔看呢。水柳大步流星过去，牵起向汝乔的走就躲到一边。

“乔乔你怎么来了？我说了我好了，上班完全没问题的。”水柳以为是她受伤后第一天上班，乔乔不放心，来探班的。

向汝乔一边心里暗叹，孽缘，错开了上班时间，错开了上班的路线，也能碰到。向汝乔一边娇娇地巧笑：“顺路，过来看看。怎么，你害怕被别人看见？”

这个问题问得水柳一阵尴尬。万一被人问起，她是不知道怎么对人说乔乔这个人的，因为她不知道怎么介绍——说乔乔是她女朋友吗？她很想，可是她似乎没这个福气吧。说乔乔是她花钱买的？那更要死了，她才舍不得把她和乔乔的关系定义成这个，而且她更不能让不明就里的人带着异样的眼光看乔乔。

向汝乔一怔，不是吧，水柳真的是害怕别人看见她吗？不知怎么的，向汝乔突然觉得心里一阵绞痛，脸色都变了。

水柳绞绞手指，小声地老实说：“我怕被人问起，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你。”

“那你想怎么介绍。”向汝乔不高兴地轻声哼。

“朋，朋友？”水柳试探地看看向汝乔，然后忍不住拉住她的手：“我们算是朋友了吧，都这么熟了。”

你和朋友天天上.床？这是什么朋友，炮.友都没那么频繁的吧。向汝乔没好气地想，可是又不好明说，毕竟她还在水柳面前扮演着“伴聊女郎”呢。向汝乔觉得有点头疼，感觉自己玩着玩着，把自己玩得困进去了，现在这身份，可真够尴尬的。

“好啦，都听你的，你喜欢怎么介绍都可以。”向汝乔还是延续着千依百顺，温柔体贴的良好“服务”态度。

“你这是……”水柳看到了向汝乔手上拎着的食盒。哇，米其林餐厅，乔乔对她这么体贴的吗？

向汝乔一看手里，笑了，索性递给水柳：“忙得没吃饭吧。快去吧。”

“乔乔，你真好。”水柳结果食盒，偷偷亲了向汝乔的脸一下，飞快跑走了。艾玛，她的小心脏，里面泵出来的不是血，快要变成蜜糖水了。

虞言卿正准备从研究院的电梯下去，赶到医院的办公室去。在等电梯的时候，就接到向汝乔的信息说：外卖吃不成了，下停车场吧，乔乔姐请你去下馆子去。

虞言卿收起手机一抬头，正好和电梯里出来的水柳碰个正着。水柳活力十足地跟她打了个招呼，蹦蹦跳跳地进去了，虞言卿看到她手里的食盒，这不是向汝乔说了帮她订了餐送过来的那家吗？

虞言卿带着疑问，倒也没说什么。和向汝乔一起出去吃饭，吃完饭以后虞言卿喝了一口水，不紧不慢地说：“我没吃成外卖，水柳中午要吃外卖了。”

向汝乔一顿，娇笑了下，什么都没说。

“那天水柳受伤，你听了二话不说就转身走了。然后说要休假两周，好说歹说你都不肯回来帮我的忙。咦，结果水柳一上班，这才十天呢，你也提前销假回来上班了。”虞言卿似笑非笑地陈述。

大小姐要揭穿别人，从来不会明怼，向来都是暗婊。向汝乔被说得举手投降，露出一副小三对奸夫撒娇的表情：“哎呀~别骂了别骂了，再骂把人骂傻了。”

“老实招来。”虞言卿说。

“唉，是个误会。这小妹子上酒吧找女人开荤尝鲜，恰巧被我碰到，我怕她乱来不安全，会被人骗。”向汝乔摊手，一双媚眼忽闪忽闪的。

“于是你也就顺手把小妹子拿来开荤尝鲜了？”虞言卿白她一眼。

“哎呀，当时混乱得不行。然后气氛对了，感情对了，就这么发生了，不受控制呀。”

虞言卿想了想，虽然向汝乔是她的闺蜜，她们两人之间从来不评判对方道德上的瑕疵，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委婉地说：“水柳是个单纯的姑娘，你要是没有心，就早点收手。你玩得起，她玩不起。”

向汝乔叹叹气：“哪能没心呢，想收手，好像收不回来了。小姑娘是挺单纯的，她还当是和我玩呢，也不知道有没有心。”

咦，怎么嗅到了动心的味道。虞言卿忍不住调侃，笑道：“你这玩得有点大，社交女王这次不和男人谈恋爱，和女人谈起恋爱来了。”

向汝乔娇媚一笑：“和女人谈恋爱香啊。你看看你，冷若冰霜31年，婚都离了一次，现在不也是和女人谈得这么香吗？毕竟有些事情，过夜时每次都能让你不止一次，要亲自比较一下，才知道男人有时候真不如女人好使。有机会你也可以尝试看看，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