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欢(gl)(167)

明明晓得宋玠是个谎话精, 明明不信,宋则听到她说横竖是死时还是揪心。

她一边想着:甚么一个月之内不在一起, 她就会死。哪会有这样的死法。一边抓住宋玠的手, 非要她说个清楚明白。

这就是所谓的代价?谎话精要与她在一起的代价。

宋则依然不信。她不信宋玠最大的原因不是宋玠一向喜欢骗人,而是宋玠故事里的那个人不像她。

她自问不是为了武学之事吵架便一去不回头的人。尤其是知道宋玠师父要她去取悦一个老头子,她断然不会离开她。哪怕这故事起码是六世之前, 但每一次转世宋则依旧是宋则。无论她变做何种身份,都始终如一。

就是上辈子那个痴痴色//色的小尼姑, 宋则也没怀疑过那不是自己。但她就是觉得宋玠说的那个人不是她。

“十一娘。”宋则掰过宋玠的身子, 与她对视, 浑然未觉自己语气里的那份娇憨,“就是我不信你,也是因着次次被你骗了的缘故。”

“那你经不住诱惑。是不是我太好看的缘故?哦,不,错了。我可不及你那郎君好看。”

“你这是在吃醋?”

“错, 我是为你的眼瞎不值。对我这般人品相貌的视而不见,反而待你那色迷迷下作兮兮的郎君如此优待。”这差别待遇,一想到宋玠就光火。

“他好歹也是状元出身,一方知府,哪有你说得那么不堪。”宋则不喜于乾,也得为他说句公道话。于乾在女色一事上不检点,但卖相、学问、为官之道都不差,否则当初宋尚书也不会将女儿许配给他。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宋玠更火,用被子蒙住头,一百个不想同她讲话,嘴上嘀咕道:“好好好,都好。那你还磨蹭甚么,赶紧去和他生个更好的下一代。”

宋则好气又好笑,半个身子趴在她身上,下巴抵着她的肩膀,“莫要转移话题。我不愿与你一起,你难逃一死到底是何意思。”

“没甚么意思,不关你的事。”

宋则也恼了,在她腰间掐了一把。

宋玠哎哟一声,掀开被子,把宋则压在身下,恶声恶气道:“你欺负我上瘾了是不是?别以为我不会对你动手啊。”

猝不及防被她绞住动弹不得,宋则瞪着她。“谁欺负谁?阿姨、金将军、阿宝、宋十一娘、娇娘,你一次次的,一次次的变着法子哄我欺我,见我为你欢喜,是不是很得意,背地里笑我,这个女人,多傻,什么都不晓得。不管你变成啥样,都对你一片痴心,任你欺骗。你摸着良心说,到底是谁欺负谁。”

宋则咬着下唇,泪珠就在眼眶里涌动,始终不肯落下来,看起来又是倔强又是凶狠。她这样叫不觉自己有错的宋玠一阵心疼,“我还不是都为你。”

“呵,为我?你满嘴谎言,把我蒙在鼓里当猴子耍。为我?口口声声要与我一生一世,却从不为我想想,一味的想要便要,想笑便笑,不高兴就摆个冷脸给我看,与我撒气。这便是你的情?为我?骗子。于乾那样对我不过是为功名富贵为财为色。你呢,为的什么?为了好玩还是为了我的命我的心?你以为你比他好多少?在我看来,你比他更恶劣。方才我说错了,良心,你压根没有。”

“喂,你这话实在过分。我和他能一样嘛,哪里还不如,我明明……我……你这个眼瞎心盲的女人。”宋玠听她说自己还不如那于乾,又气又急又委屈,偏生对这样的她又是满心怜意。因着心底里一丝愧疚,一点发作不出来。

“宋十一,你到底要甚么?我猜也不过是要我的人。与你说实话,无论之前和你是甚么关系,如今我已为人//妻子,就算我再厌恶他,也断不能与你再行苟且之事。你不必每日费尽心思讨好,若你执意要我的人,我不拦你,现在我在这里任你摆布。我就当,自己是死的。”

好话歹话就叫这个女人说尽了。

谁叫她一天天的值夜,一值值到床榻上!

谁整晚抱着她不肯松手!

谁见到她和于严说几句话就耐不住泛酸!

明明是她,说什么费尽心思讨好,就不许她喜欢与她相处嘛。还把她们的事情说得这般不堪,苟且之事。她和那于贱人的事,才叫苟且之事呢!

宋玠想到那一日宋则对她说,“难为你费心费力又大出血只为要我的人。我人在这里,等你伤好了就拿去吧。”

宋宗主是这样,宋则是这样,每一个宋则都是这样。

好好好,既然冤枉她是色中饿鬼只为她的身子,那她便要了她。反正只要与她欢好,这个幻境就会过去。

宋玠怒极反笑,“这可是你说的。”宋则气力大过她,虽说摆出任君施为的死样子,但万一她一松手就被她挣脱,之后打她一顿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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