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传之娘子救我(99)

讨论来去,见多识广的狐妖们不晓得,事主的心肝宝贝不晓得,事主本人亦不晓得。程青檀道说,她会就此事探查一番。三人随后说起许西元的状况,程青檀如东璜一般强调,一个灵魂脱离躯壳跨越时空进驻另一个躯壳,不是普通神力可为。

“九尾狐也不行吗?”许西元想到了那个能转变时空的九尾狐。

提到九尾狐,程青檀怔忡,看似没有表情却又表情杂陈,分不出是喜是忧是爱是怨,像一缸倒了二十七八种颜色的水。吴九娘勾起眼角瞥了她一眼。

许西元投去疑问的眼神,好一会儿程青檀才道:“九尾狐确实可以改变时空,但是无法将你的灵魂从躯壳里剥离,也无法使许仙的身体与你的灵魂稳固结合。此事,我会一并寻问。”

许西元走后,吴九娘追在表情如常的程青檀身旁,“你要去问她?”

“是,西元的出现应当不是她之所为,但我总觉得她会知晓些什么。”

“你已经几百年不曾见她了,如今要为了西元去见她。为何对西元那么好,还是她给了你一个很好的借口去寻人。”

“也可能是时机到了。”宛若未觉吴九娘言语中的尖锐,程青檀淡然道。“也不全为西元,此事甚是蹊跷,又与黄裳有关,我怕间中别有阴谋。”

“见着她你可会有怨可会有恨,还是你仍旧念着她?”

“我此去归期未定,你留在苏州一切小心,切莫行差踏错,上真观的道士和那法海都不是好相与的,而那空行道行不高人品卑劣,你更是要留个心眼。若西元有难,量力而行,不要莽撞也勿要意气用事。”

“若非你念着她,早已成就九尾,你甘心吗?”

吴九娘抓着陈年旧事不放,像是完全听不到她在说什么,明眸俏目中尽是不忿之色。就在方才,许西元提到九尾狐的瞬间,她忽然明白程青檀因谁功亏一篑。似程青檀这样的八尾狐,族中不多,原先吴九娘只听说她是因着情劫未过,痛失一尾,至此再没有试图经历情劫。自那以后,程青檀极少出现在族中,但是每每有人说起情劫,必然会以她为例。东璜提到她时,难免叹息,这让吴九娘更是好奇。

她与程青檀相识纯属偶然,修炼时出了岔子,亏得有人相助。当时此人自报家门程青檀,她觉得自己的眼珠子快掉了。之后,自说自话跟随程青檀修行一阵,程青檀不赶也不管,自顾自清修,后来她觉得没趣,便自行走了。直到此番与她再聚,程青檀一如往昔,清丽似仙,妖气全无。

程青檀无奈地看着她曾经帮助过的狐妖。几百年如一日的任性好奇,瞪视她的眼神格外炯炯,不知是否该后悔当初的一念之差。“九尾难修,是我道行不够,与她无关。”

“可……”

“连翘。”她唤她的名字认真道:“天道无情,情劫难过,何必自苦。”

作者有话要说:九尾狐:阿嚏。

西元:好像错过了八卦。

☆、第五十四回 一个了结

许西元出了吴府, 听得声声哀嚎, 才留意到对面的王宅门口挂出了奠字白色灯笼。驻足的路人交头接耳, 说是王宅不知走了什么霉运, 不过数月,男女主人尽皆去世, 一个横死,一个自尽。有道说妻贤夫无横祸;有道说再贤惠也禁不住造孽的官人折腾;有道说那王娘子死相惨烈, 一把匕首插在自己的颈部, 求死之心炽盛。

许西元步伐踉跄, 未曾料及,昨夜一心想要杀她的王娘子竟这样自尽死了。她掩上自己的心口, 那匕首定是用来刺伤她的那一把。

是怕她送官究办?还是因其与空行苟且之事为人揭破羞愧难当?或是被控制她的空行逼死?

要说她因害她而悔恨, 她是怎么都不相信的。

王娘子算不得大奸大恶之人,哪怕许西元险些送命仍旧这么认为。一个人被恨与嫉迷了心窍,又受到无耻僧人勾引, 犯下通奸之事,无法找到一个合理化的出口, 只能受空行所诱导, 把一切的错处都归咎到别人的身上。

她愚蠢、懦弱, 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她是可恨的可怜人。而那大模大样出入王宅,还接了做法事差事的空行,就是极无耻之人。

许西元在街对面冒着火,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不得不说,声音极具磁性, 哪怕话语里里外外都与声音主人的那一身僧袍相悖。

“阿弥陀佛,昨日凶手今日尸首,也算是善恶到头终有报。”

“不是说出家人慈悲为怀?”

“见证因果,也是一种慈悲。”

“呵,狗屁。一个坑蒙拐骗,一个诱//奸欺凌。你们出的哪里是家,是剥了人皮吧,只留下禽兽心肠,不不不,不能侮辱了禽兽,禽兽都比你们有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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