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怕皇后(29)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阅读记录

慕容晴也是极心细的,她知晓秦琰有派暗卫守在她的宫里,倒也不怕有人闯入。秦琰只点头,见她不曾提起宫宴的事,也暗松了口气。她原先担心慕容晴会借着宫宴一事追问前日的事,她还不知该如何回答,既然慕容晴不提起,那便更好。

自那日起,秦琰几乎是夜夜都来静月宫,有时因事耽搁来得晚了,她也怕惊醒慕容晴,可无论她多晚过来,她打开窗子的时候,都能看见那床帐微动,然后从里头探出一个脑袋来。

秦琰这才发觉,不知何时,慕容晴将挡着窗子的这个屏风挪开了。

秦琰夜宿在慕容晴这儿,有时只是搂着她睡觉,有时也会亲一亲她,两人也会随口聊上几句。秦琰白日又回到太学进学,她听慕容晴提起过几次白日里总是孤单一人,便向秦曜提议,让慕容晴也入了太学。

慕容晴在太学,学得比秦琰还认真几分,秦琰时不时分神看一看慕容晴,而慕容晴却对这大秦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又像是闷久了的小鸟重回丛林,在太学里只尽情遨游。

若不是歇息的时候,慕容晴那轻轻柔柔的目光总会落在自己身上,秦琰都要怀疑她是在疏离自己。

第 27 章

二代篇5

秦琰回了太学,可她的几个伴读却回不了,毕竟年岁也大了,有两个也都进了朝堂,五人便相约刘鹗府中叙旧。

刘鹗才成亲一年,言谈之间便时常提起娇妻,又惹众人调笑。酒过三巡,有人提议要赏舞作诗,刘鹗府上也有几个舞女,随即唤出来跳舞,几人一面看着,一面挥毫作诗。

刘鹗的诗才作罢,他的夫人便派人送来了醒酒汤,刘鹗十分热切地将诗作命丫头送了回去,原来他虽看着舞女,想的却是自己的夫人。有人笑他“醉了”,有人笑他“还不够醉”。秦琰举起手中的酒杯,轻轻一歪,酒水洒落在地,又将笔往桌上一扔,站起身来:“本宫醉了,先回宫了。”

众人起身行礼相送,待秦琰走后才去看她桌上,白净的纸上未写一字。

回了宫,秦琰进了东宫就从窗子里翻出来,径直去了静月宫。来得比往日都还早一些,慕容晴甚至还不在屋内。秦琰就站在床边候着。慕容晴贴身伺候的侍女阿宁是北齐带来的,她正扶着慕容晴要往里头走,慕容晴眼尖看见窗子有一条缝,便停下脚步:“阿宁,你先去歇着吧。”

阿宁退下,慕容晴款款绕过屏风走至床前,果真看见秦琰站在那儿,她脸上便不自觉带上了笑,凑过去:“你今儿来这么早。”

秦琰没有说话,只将她拉进怀里,又双手扶住她的脑袋,吻了上去,不似往日的蜻蜓点水。

其实自那日起,她们虽每夜都宿在一块儿,却也没有再做如此亲密的事,可两个人又仿佛两张柔脆的纸,一点就着了。到底还是跟上一回是不同的,两人倒在床上时,衣裳褪尽,两人吻在一处难舍难分,手上动作没有停歇,亲吻也没有停歇。

等秦琰尽兴躺下,慕容晴翻转身子半趴在她的身上,细细柔柔的吻落在她的身上,秦琰难耐地扭了扭身子,慕容晴便停下动作抬起头来看她:“不想吗?”她是摸不清秦琰的心思的,她自己是肯的,秦琰的吻凑上来,她才发觉,自己竟是如此贪恋与她的亲密,明明两人也只是做过这样的事一次而已,还是那般仓促的一次。可她不知,秦琰肯不肯委身于她。

秦琰也看着慕容晴,她知晓,若是她不想,甚至无需找寻借口,只需此刻点点头,慕容晴便不会再继续,可她也说不清心里翻腾而过的心思是什么,她只知晓,自己不想拒绝慕容晴,不想叫她那温柔的眼眸里染上失落,至少此刻是如此。

秦琰没说话,只抬手摸了摸慕容晴的脸,轻轻将她的脑袋向下压了压,慕容晴便明白过来,她也是肯的。慕容晴绽开笑容,在她身上亲了两下,又微微仰头去亲秦琰的唇,两人又吻在一起。

这一晚,两人也数不尽到底吻了多少遍,两人都赤诚相对,翻山越岭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相拥而眠。带秦琰醒来,准备回东宫,慕容晴难得还睡着。往常秦琰醒来,她便也醒了,有时比秦琰醒得还要早些。

秦琰坐起身穿衣裳,听见慕容晴低声呢喃:“琰姐姐……”秦琰回头看着还睡着的慕容晴,抬手将她唇边的发丝拨开,又望着她许久许久。她知晓,如今这般,她已不能自欺欺人,亦不能再同先前那般假装无事发生,要么同慕容晴成亲,要么同她断了干净,她不忍心再同她不清不白下去,白白欺负了她。

秦琰也搞不清自己的心思,她不知这两次是否如自己所想那般,单单只因着一时冲动,她不敢细想,也不敢去承认自己动了心。她还有许多事要做,她还要收服申屠浩,她要让北齐彻彻底底归纳于大秦,慕容晴本该只是她的一个棋子,她自负与运筹帷幄,怎肯承认自己对一颗棋子动了心。

秦琰心乱如麻,决心先冷静几日,捡起地上的腰带,系上腰带便走了。一连几日,她都不曾去找慕容晴,只想用这种法子将自己从那乱如麻的心绪中脱离出来,或许还能继续欺哄慕容晴,可她只觉自己心里头越来越乱了,越来越多地想起慕容晴,她没有法子,只能找更多的事来做,好让自己忙起来顾不得想起任何人来。

折腾了几日,整个人着实有些萎靡,就连秦曜也忍不住派了太医来看:“你怎病恹恹的?”秦琰只说自己太忙,秦曜也劝她来日方长,万事不可急切,秦琰点头应下,回头却坐在自己院里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没一会儿,有宫人来报,说是慕容郡主来了。

秦琰立马起身,着人将自己收拾一番,收拾得精神了一些后才出来,慕容晴已在院子里候着了。秦琰让慕容晴进屋,宫人端来茶后便退下了。

慕容晴没有喝了两口茶,见秦琰也不喝茶,也不知在想什么,却没有开口的意思,便道:“浩哥哥要被派去西边了。”

秦琰有些惊讶,看着慕容晴:“何时的事?”

慕容晴更觉惊讶:“朝堂上定下的事,你不知吗?只说下个月启程。”申屠浩下了朝就来找她,想让她跟着一起去西边,说他愿意用军功去给秦曜作保。

秦琰这几日找了许多事来做,但当下一回想,却根本想不起自己做了什么事,甚至连朝堂上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也回想不起来,当下摇了摇头:“你要跟他去?”若用一个慕容晴能换申屠浩的忠心,这是再划算不过的事,她知晓,申屠浩知晓,她父皇也知晓,若申屠浩用这个条件去谈,她父皇未必不会答应。

慕容晴只想探得秦琰的态度,当下便点头:“他说他会打点好一切。”

秦琰又抬头问她:“可我父皇不会同意你们成亲的,你跟着他受苦,兴许等你老了,他便不再喜欢你,喜欢了旁人,届时你要如何?”顺水人情可以做,但让他们成亲是不可能的。她都能想明白的道理,秦曜和申屠浩都该想得到。

慕容晴也是明白的:“届时,我便再回来罢。”

秦琰便有些生气:“那你便不该跟着去!”说着,就站起身想往屋里走,她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气愤。慕容晴赶紧拉住了她:“我有话想跟你说。”

秦琰便又坐了下来,只听慕容晴道:“我们谈谈罢。”秦琰听得出来,她是想谈她们两人之间的事,便道:“不必了,都忘了罢。”这几日,她因着这事饱受折磨,这样的心情与苦头是先前从未有过的,她自觉该离这种事远一些,兴许大家都忘了才好。

慕容晴捏了捏衣角,看着秦琰,顿了顿,温柔而坚定:“我忘不了。”还不等秦琰说话,她又道,“我想跟浩哥哥坦白我们的事。”

秦琰笑了一下:“到那个地步了吗?事已至此,我们就当是我们不懂事的一场游戏罢。”慕容晴看着秦琰不是很在乎的神态,听着她随意的语调,眼里浮出难过,轻声反抗着:“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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