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场作戏翻车了(51)

作者:茶瓶花 阅读记录

危静颜不想理会三皇子送来的信, 狡辩糊弄之言, 看了也是浪费时辰。

她淡淡地对甘棠说道:“信是你接的, 你不想烧,那就退回去,自己选。”

甘棠这才住了嘴,不得已点燃了信,火星飞窜而上,吞没了未曾开封的信件,不是她不想退回去,这封信退了,前头烧了的那些信,她是交代不了。

再有信送来,甘棠是不去接了。

收了好处,办不成事,说不上好话,还烧了信,她也是不敢再接王府管家的活。

接下来连着好几封信,清葭院里没人再愿意帮着送,危静颜不愿看,谁送的谁处理,这可是个很得罪人的差事。

没了那些信的叨扰,危静颜放松了些,可写信那人却没有放松。

信没了,人亲自上门了。

当危静颜被莘国公叫到正厅,见到的人却只有三皇子时,她的心情都不大好了。

果然借了人家的名,是有代价的。

危静颜不情不愿地跟桓筠祯行了礼,终究还是要面对他。

送了多封信都石沉大海,没一丁点回信,桓筠祯也不计较,他从袖中拿出那支修好的碧玺桃花金簪,送到了她的面前。

“因细小的误会而损,孤亲手修好,现今物归原主。”

簪子能修好,误会能解除,一切都能重修旧好。

他应是这个意思。

危静颜知其意,仍不愿接过簪子。

他非君子,言行不可信,情意不可靠,尽早退身方是上策。

她偏过头,眼含失望,面露悲伤,哑声道:“君子成人之美,你和她郎情妾意,不容其他人横插一脚,我只能祝愿你们。”

她的豪赌,赌的是她选择的人不能有二心,若有二心,她的付出都将会为他人铺桥搭路,她自己惨败而归。

桓筠祯紧握着手中的金簪,又伸出另一只手想要触碰那不愿正眼看他的危静颜,却堪堪停在了距离她的脸庞一寸处。

他略显狼狈地回道:“我说过,我并无二心,为何连解释都不愿意听,在你心里,我当真是罪无可赦吗?”

他的手没有收回,虚空轻抚着她的脸颊,谨慎小心着,未曾触碰分毫,好似依旧在遵守着君子的秉性,非礼勿动。

他修好了簪子,他亲自解释,他深情凝视着她,他谨守着分寸,克制着不曾逾礼。

如果心软一二分,自会给他机会,信他为人,听他解释。

然危静颜并非轻易动摇之人,他越是情深,越是无辜,她的忌惮越多。

就如此刻,尊贵的慎王殿下垂着眉眼,带着请求,看上去一片赤诚,危静颜不觉得感动,反而是觉得有一股凉意冲上她的脊梁骨,令她动惮不得。

她嘴唇微动,冷静下来说:“当着阮家小姐的面,殿下不肯解释,非要私下解释,有什么是阮小姐不能听的,还是有什么不能让我和她同时听到。”

她要借着阮芷萱的名头,来和三皇子划清界限,名声不能再损,过错不能由她承担。

因而她必须咄咄逼人,必须撕破他那虚假又温和的假象。

“是,有些话不能让你和她同时听到。”

意外的,桓筠祯承认了,还承认得理智气壮。

这让危静颜接不来话了,他不该狡辩吗,不该慌张吗,为什么那么淡定?

他有正当合理的理由,所以故意如此,等着她继续发问吗?

危静颜沉默了,不想顺着他的意追问下去,更不想故作生气让他有可趁之机来反转。

桓筠祯却不给她逃避的机会,“现在你愿意听我解释了吗?”

危静颜点了点头,她愿不愿意都不重要了,他必然是会说的,都堵上门来了,不听还能怎么办。

桓筠祯摩挲着手里的金簪,不急不缓地说着:“十年前,阮小姐落水,我救过她,那时年岁虽小,可男女七岁不同席,事情若是声张,有损阮小姐名声,故而不能当着她的面说起此事,那日她相邀,我以为是阮丞相有消息要说于我听,故而赴约,实乃公事,并无私情,你莫要误会。”

那日可不止这些,危静颜阴阳怪气地说道:“我竟不知,这世上有什么公事需要抱着谈,难不成是我孤陋寡闻了?”

闻言,桓筠祯非但不慌,嘴角还微微上扬,他轻咳一声道:“所以这才是你生气的原因,我能否认为你是因此吃味了?”

谁吃醋了,他不会以为她是太在乎他而生这么大的气吧?

在乎是在乎,不过她的在乎和他想的,是不一样的。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只管解释清楚。”

她要听听,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桓筠祯正色了起来,认真说道:“虽有推卸的嫌疑,但实情如此,阮小姐相邀,是感念我当年的救命之恩,她拥上来时十分仓促意外,我不曾设防,突遭女子接近,震惊之下,忘了反应,便有了你见到的那一幕,我如果与她有私,当时岂会神情怨她,而只同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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