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场作戏翻车了(52)
说的是有理有据,头头是道。
危静颜会信吗?
她不信,在得知三皇子武艺高超之后,他说出口的话,已没了多少可信之处。
“你对她不曾设防,那你对谁设防?”
十来个刺客近不得身的人,说什么不设防的话,她会信才怪。
终于,淡然镇定的桓筠祯儒雅敦厚的表象有了一丝裂缝,他敛尽笑意,周身附上一层寒冰薄膜,言语也多了几分凌厉,“孤认识的你不是如此听不进解释的人,你在怀疑什么,或者说,你是在质疑孤的为人吗?”
桓筠祯第一次开始重视起危静颜的感情来,他察觉到了有不协调的地方。
她在抗拒他,这份抗拒不像是他以为的吃醋,而像是掺杂了什么别的,他尚不得知的情绪。
他顺着她的发问,恼羞成怒了起来。
危静颜并不被他的气势所压制,抬头挺胸道:“殿下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还是说殿下武艺一般,对谁都不设防?”
要解释的是他,她不会跟着他的问题走,只会把话题走向拉向对她有利的方向。
“孤应该对身边出现的人都设防吗?你要如何才肯信孤?要孤明日大张旗鼓,当着洛京城所有人的面,来国公府提亲吗?好,那孤就来提亲,你要是再不放心,孤能让提亲的聘礼敲锣打鼓,绕着丞相府走一圈,如此,你肯信孤了吗?”
桓筠祯上前一步,逼近了危静颜,她身后是椅子,被他这一逼迫,直接整个人坐到了椅子上,被他的身影笼罩住。
她和他未有肌肤接触,可他幽深锋利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她的身上。
被他的建议吓到的危静颜急忙说道:“不行,你不能这么做。”
她担心他真的动了那念头,此时来提亲,莘国公定是欣然同意的。
那些人才不会顾虑她的想法。
至于他话里其他的意思,她一时间无暇顾及。
她这一急,他却不曾放过。
修长带有凉意的大手越过了那条线,轻抚上她的脸,四处游走着,她心中一紧,惊得仰头后撤,又被他捉住了下巴。
“你信孤吗?”
又是这句话,他说了不止一次了,固执地要得到她的答案。
危静颜被他的举动弄得恼火了,也失了镇定,梗着脖子,咬牙回道:“我不信。”
“孤明日来提亲。”
危静颜被气到了,她想躲开,被他擒住下巴,避不开他。
得不到他满意的答案,他就不放手。
无奈之下,危静颜气道:“好,我信,我看这话你信不信。”
桓筠祯笑了,他松开手,将那支碧玺桃花金簪插入她的发间, “你说信,孤就当真。”
他是觉察到了什么,在她面前就显现出一些本性来。
危静颜对三皇子知道的越多,对他就越心惊,她伸手去拔那支簪子,又被他抓住了手腕。
“这是信物,你不戴,孤便上门提亲。”
桓筠祯从她的举止中,看出了她对提亲的抗拒。
他想,许是哪里走漏了风声,她知道了他的某些事,对他失了信任。
待他找出原因,对症下药,信任也就回来了。
而在此之前,他不会给她退缩的机会。
第27章 紫檀长弓
不重不轻的力道抓着危静颜的手腕, 一日之内,两次逾礼的举动,足可以看出桓筠祯不同以往的冷静。
“殿下是在威胁我?”
受制于人,危静颜是相当不乐意的。
桎梏着她的力道卸去, 桓筠祯收回手, 缓和了神色道:“并非如此, 孤只是不想你我之间因不必要的误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那样的局面却是危静颜想要的。
她碍于形势, 还不能跟三皇子闹得难看。
危静颜寻了个借口说:“好, 簪子暂由我保管,若是将来殿下有二心, 还请将此簪收回。”
他隐瞒的太多,已不适合她的计划。
两人之间有了隔阂, 相处不似往日和谐。
不多时, 危静颜已有了赶客的意思, 桓筠祯适可而止, 不再紧逼,起身辞别。
她却不相送,留在原地,连目送都是敷衍的。
桓筠祯顿了一下,将一切收入眼底, 后缓步离开。
他每一步都走的稳当从容, 心口却是一涩,那是一种他说不出来的感觉。
缘分的开始是国公府小姐主动接近他的, 天底下的镇纸那么多, 她唯要他那一方, 桓筠祯就已经察觉到其中的意思。
她一人牵扯莘国公府和安乐公主府, 是在合适不过的人选,他顺水推舟,给了她极好的回应,意料之中,萍水相逢成了“两情相悦”。
桓筠祯很满意,无论国公府小姐的身家背景,还是她的聪慧温婉、不吵不闹,都非常合适。